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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答反問,“當日我直白的問你,你喜不喜歡孔濂溪,你沒有回答我。而今你們之間的婚約已經解除了,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再問你一次,你喜歡過她麼?”
他沉吟道,“事到如今你何必還要拘泥這個答案?”
她靠在樹幹上,慢條斯理道,“你們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怎麼也會彼此有些瞭解。何況你還那麼聰明。她的一顰一笑,心思是不是在你身上,你真不知?”
他凝神片刻,“我與她的婚事一早就是訂下的,你以為我和濂溪有選擇麼?我喜不喜歡她無關緊要,就和她心裡有沒有我都好,最後還是答應和我成親是一樣的道理。”
她接道,“所以你對她無微不至,孔家的人只記得你的好,婚事不成,矛頭都指向孔濂溪,都罵她見異思遷不懂得惜福。”
人人都當陸庭淞是受了傷害,被未婚妻背叛遺棄,其實他何嘗又喜歡過孔濂溪?兩個各自有想法的人,因長輩自作主張湊合在了一起,現在只是各自回到各自的人生路上,未來即便會有所交集,也不會以夫妻的關係攜手人生罷了。
陸庭淞認真道,“我和她就算做不成夫妻,兄妹的情分卻是有的。不論你信不信,往日對她的好也是出於真心。濂溪是個沒有主見容易認命的人,但卻未必能做到隨遇而安。和嫁來陸家日日不開心比起來,突然被推到風頭浪尖,忍耐過後也就風平浪靜,這不是更好麼。”
她似笑非笑,“我記得她畫景故淵的畫像時,你也在門外吧,你若是貴人事忙忘記了。我可以提醒你,她與我上街,被老頭子禁足,我和你都給她送飯。”
是他先停在孔濂溪房前,還不知停了多久,看見她以後才離開的。所以那張畫,除了她知道,他也知道才對。
“你懷疑中間我做了手腳?”他淡漠的笑道,“我的婚事由不得我做主,就算我解除了婚約,我的妻子依然是爺爺為我挑的人選。你覺得我出於什麼理由要那樣做?”
她兩手攤開,“我只是把我所見所知的連起來,然後喜歡想成是陰謀詭計。這邊的人都喜歡唸書,書念多了連想法也變得複雜起來,你們罵南蠻人民風還未開化,其實也不過是比這邊的人多了一份淳樸,沒這邊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她笑道,“有一點你說的對,孔濂溪與其嫁給你,日日不快樂,不如痛一陣子,忍一忍,以後也不會再痛了。我也認同你的手段,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不用擔心我會把這事告發出去壞了你這人前君子。”
她留意他的神色,他面無表情,“伊姑娘既然已經認定是我做的,怕我說再多都會成了狡辯砌詞。終究姑娘也沒證據,若是我心中有鬼,你試探我也不怕打草驚蛇?”
他說得對,是意外還是有人背後搞鬼,她根本沒證據。不過是猜一猜,鬧一鬧,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破綻。她笑道,“孔家和陸家多年的交情,不會因為當不成親家就斷了吧?”
他正經回道,“正如我說過的,我與濂溪雖做不成夫妻,兄妹情分還是在的。”
“你這話我可是記下了,希望他日你若是見到朝堂裡有人找叔叔麻煩,不要是視若無睹就好。”
卷一緣起第六十八章 退聘(三)
她笑著說完,便去找孔書繼去了。
裝著陸家戒指的小盒子被推至陸名梵面前,“陸家對孔家恩重如山,可偏偏濂溪和庭淞有緣無份。濂溪做出那種不光彩的事,我知道大人心裡不會舒服,只是礙於情面隱忍不發,實在對不住,陸大人。”
陸名梵拿起戒指看了許久,這東西寄放在孔家多年,物歸原主卻是因為濂溪無緣成為他的孫媳婦。“你還想我說什麼呢,難聽的話想必剛才你們就聽了不少。你侄女倒是性子剛烈絕不會讓人欺負,反而是你,那些話不要往心裡去。”
伊寒江道,“叔叔只怕比從前更不得安生了。”
陸名梵興味道,“為何?”
她故意嘆了口氣,道,“一日十二個時辰,不是入宮辦差就是在家裡,朝廷裡勢利小人給他氣受就先不說了。本來家倒是個避風港灣,該是最清靜才對,可老頭子怪叔叔教女無方,也給他冷眼受,你說還有哪個地方能給他清靜,讓他心安。”
陸名梵道,“我比你爺爺大上幾歲,他一直視我為兄長。這次婚事不成,除了惋惜,他更多是覺得對不住我吧。”
她把孔公晏的話原封不動說了出來,“老頭子說朝廷裡多是賣友求榮的人,但陸大人不同,幫他是從來沒有目的的。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