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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闖眼角瞟見床底刻意被人掩藏卻又沒藏好的鞋子,想必王爺不知道他這角度正好能看到鞋頭上的繡花。這鞋是誰的他也不用猜了,府裡還有誰敢這麼大膽。“夏日的蚊子是多了一些,容易吵得人不好睡。白天吵也就算了,竟連晚上也吵。”
景故淵整理的手一頓,然後從容的笑了笑。“早膳吃什麼?”
顏闖繼續道,“顏安說,多喝些粥能補中益氣健脾和胃,所以今日讓膳堂做了白粥。”聲音漸遠,伊寒江又躺了一會才起身,手靈巧的用簪子固定好頭髮,回房洗簌後再慢慢的踱步去前院。
蕊兒正在擺碗筷,見到伊寒江,道,“姑娘一早去哪了。我剛剛想去叫你起床用膳,可你卻不在房裡。”
她有意無意的看了景故淵一眼,“肚子痛,找茅房去了。”
可伊寒江的床鋪實在整齊,倒像是一夜沒睡過的樣子,蕊兒雖覺得古怪,也不再追問,只幫伊寒江舀了一碗粥。景故淵道,“按照規矩,一會要入宮謝父皇他賜婚,把慧妃送的簪子戴上吧。”
伊寒江舀了一小勺粥,邊吹涼邊道,“成親那日,我要請袁圓來喝喜酒。”
景故淵想了想,“可以,一會進宮之前先繞道她家與她說一聲。”
“不怕她知道你的身份?也不問問為什麼我突然說要請她來麼?”
景故淵笑而不語,然後專心喝起粥來,一日之計在於晨,真是寧靜的早晨啊,伊寒江也笑,然後把吹涼的粥送進嘴裡。
袁圓見到伊寒江的第一句話,便是,“你不會又是帶人來我這裡避難吧。”弄清楚,她這是民宅,民宅!不是天災人禍時朝廷開的避難所。
伊寒江盯著她的圓臉,惡劣的五指掐住她下巴,竟還能掐出一層厚厚的肉來,她笑道,“我給你的方子你沒照做麼,怎麼一點也不見你瘦下來。”
袁圓把她的手拿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前些日子是真瘦了,可她忌不了口,才幾日光景變本加厲的吃,就又打回原形了。她腦袋探出大門東瞧瞧西看看,真的怕伊寒江又帶人來投奔。藥方已經到手了,要是真又帶人來‘借宿’,她這回是半步也不會讓伊寒江踏進來,只是生人沒看到,熟人有兩個,“景公子?”
伊寒江道,“我和景故淵就要成親了,你是第一個收到帖子的人。我這邊可沒有禮輕情意重的說法,禮若是太薄。”她握起拳頭,“我會回禮的。”
袁圓臉色唰的白了,這不是強迫別人送貴禮麼。“景公子,你們真的要成親了麼?”景故淵面帶微笑,袁圓心裡納悶何時狼和羊能聯姻了,世間之大,真可謂無奇不有。
伊寒江挑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
伊寒江哼了一聲,袁圓縮了縮脖子,又是沒膽的把人請進家門了。罷了罷了,她認了,在伊寒江面前她只有認孬的份。
“對了,上次那位孔小姐現在可好?”雖只是借了半張床一個枕頭的小恩小惠,好歹相識一場,也該關心關心。
伊寒江冷聲道,“不知道。”
“你和她不是好朋友麼。”
“這世上有一種敵人是由朋友演變過去的,更何況我和她也不是朋友。”
卷一緣起第九十五章 吉日或凶日(二)
袁圓乾笑了兩聲,只聽景故淵柔聲問,“有茶麼。”
“有。”感激的看了景故淵,多謝他解圍,不至於讓她卡在這凝重的氣氛裡,進退不得。急忙去泡茶,回來笑臉迎人。伊寒江道,“伍哥又不在?是不是你偷懶,又使喚人家給你做牛做馬買東西去了?”
袁圓嘟嘴道,“哪是,他既然安全送我來皇都了,總要回鏢局有個交代。”當她是她那樣惡劣的人麼,她一向就與人為善信因果報應,怕這世若是對不起誰,累到來世去償就糟糕了。她對著景故淵敬茶,“我一直想找機會多謝景公子你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幫我料理了那些窮追不捨的人,我也沒什麼能報答的,就以茶代酒,聊表心意。”
伊寒江嫌棄的看了看,涼涼說道,“你的心意還真小,就這麼一杯茶。”
景故淵和善的接過,算是領受她的道謝了,笑道,“不過是個小忙,不用記在心上。”
為善不欲人知,這才真真切切是個大好人啊。袁圓感激道,“對我來說不是小忙,那可是關係到我性命的大事。沒有你,就算有伍哥在能保我性命,我也沒太平日子過。其實我挺好奇的,公子是用了什麼方法來幫我。”
伊寒江將帖子給她,示意她開啟看看。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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