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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也罵過了,打也打過了,他卻是不懂知難而退,那份韌性若是用在別的地方,她倒還會覺得欽佩,可偏偏卻用錯在她身上。
他承諾道,“感情之事是可以培養的,只要姑娘願意給我機會,此生,我絕不辜負姑娘。”
伊寒江道,“誓言那種東西從來就不可靠說變就變,想得到一樣東西誰不是花言巧語,得到就棄如敝履了。你既然說感情可以培養,為什麼不乾脆放棄我,去找另一個姑娘和她培養感情?”
他深情道,“我只鍾情於姑娘。”
“可我不喜歡你。”她反問,“你多久沒照過鏡子了?在客棧見到你時,你流連在美酒美人中過得愜意,可現在呢?完全沒了當初的灑脫了。林初一曾經讓我去看你,可我拒絕了,你又何必想著一個根本無心於你的我?”
辛恆著急道,“難道姑娘想嫁給大皇子麼,他為人風流,今日看上姑娘,明日也會看上另一個,姑娘想就被那麼糟蹋麼。”
他實在是小看她,以為嫁給景馳拓為妾和嫁給他為妻之間她只能二則一麼。她正色道,“我不會嫁給景馳拓的,但我也不會嫁給你。你死心那是最好,若是執迷,不過白白蹉跎了你的時間罷了。”
“姑娘有喜歡的人了麼?”他試探的問道。
她轉過身。若是說沒有,他或許又來糾纏,她若說有,他也未必會信,既然這樣就模稜兩可吧,“有或是沒有都和你沒有關係。”
他見她要走,急急又問,“可是王爺?”
她翻白眼,怎麼那麼多人問她是不是喜歡景故淵。“去找個兩情相悅的女子成親吧,一見鍾情未必是真實的,等你有天想通了,就會覺得自己今日追逐我不過是黃粱一夢。”
他留在了原地,漸漸隱沒到夜色中。
景故淵寫著摺子,伊寒江一腳踹開門進來,一隻袖子還沒了。景故淵好笑道,“你不是去孔家吃飯了麼,怎麼,又是和孔大人打架了麼,不然怎麼弄得這樣狼狽。”顏闖對她惹禍的本事也見怪不怪,低頭繼續磨墨。
她聲音清滑,“狼狽?你大哥若真是打我主意要我做他妾侍,他後半生會更狼狽,不,他壓根不會有後半生了。”景馳拓那樣風流,色字頭上一把刀,死在牡丹花下,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死法。
景故淵斂了笑,“是發生什麼事了?”顏闖也抬頭看她。
她哼笑了兩下,道,“辛恆說你大哥求你爹賜婚讓我做他妾侍。你爹以為人人叫他天子他就真是天了麼,你明日去告訴他,他若是想老來喪子,儘管賜婚好了。”
景故淵聽出她話語裡的殺意,緊張道,“你不要胡來。”
她道,“把你大哥殺了,我再回南蠻。要知道殺個人對我來說,不難。”
景故淵道,“你是打算此後再也不踏足皇都了麼,你爺爺你叔叔此後也都不見了?若是死了一個皇子,父皇定然會雷霆震怒,你一走了之就算了,你不怕兩國交鋒兵戎相見麼。”
“你爹若是為了一個兒子,不顧他的子民要流離失所,那就打吧。”
兩國多年來相安無事,何嘗不是因為這邊的皇帝忌憚南蠻兵強馬壯,要真開戰吃力不討好,未必能佔上風。
反正她家也與世隔絕,世道就算兵荒馬亂又與她何干。
顏闖指責道,“你實在太自私了,只為了個人的恩怨,卻不會顧全大局。”若是開戰會是怎麼樣的生靈塗炭,人間煉獄,她卻只惦記自己,其他人都不顧了。
伊寒江道,“你還真是好笑,世上的事有因才有果,是你的大皇子貪戀美色在先,我才要殺他,你這樣正義,怎麼不去和你的大皇子曉以大義!就因為我是南蠻人,活該就要我委曲求全麼,憑什麼!我可不是西施王昭君,只能聽從皇命卻身不由己。”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頃刻分崩塌了,蠟燭落在摺子上,燒了起來。顏闖立馬端起洗硯的水滅了火。黑暗中,景故淵徐徐說道,“顏闖,你先出去,一會再讓人來收拾。”
“王爺”老實說他雖知道伊寒江武功不弱,可她方才那一掌還是讓他吃驚不小,顏闖怕他一旦走了,伊寒江發起瘋來,也一掌打在景故淵身上,讓他如那桌子的命運,分崩離析。
景故淵又重複了一遍,“出去吧。”
“是。”顏闖將門帶上,卻特意不將門關緊。擔心真的有個萬一,也好衝進來救助。
卷一緣起第八十章 婚事(一)
景故淵也不點燈,伊寒江夜能視物,看到他轉動輪子靠近,“明日我進宮中問清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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