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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圓不滿的扁嘴,倒是像一瞬間就被一盆冷水兜頭淋下來,小聲喃道,“老天怎麼這麼不長眼。”竟讓一個惡人找到了那麼好的相公。
伊寒江捏著杯蓋頂端,轉了兩轉,啪,又把杯蓋蓋回杯上,漫不經心。“你在說什麼呀,要說就說大聲一些。”
“我是說王爺真是一點架子也沒有,和伊姑娘你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袁圓兩眼彎彎,笑道,“我祝你們白頭偕老多子多孫多福氣。”她低頭繼續去看那喜帖,總要看清楚日期,看有沒辦法推掉。“七月初九?是今年的七月初九?”袁圓皺眉,臉色不對了。
景故淵道,“是今年的七月初九,怎麼了?”
袁圓抬頭已是不悅,命理術數那是用來幫人消災解難的,怎麼能心術不正用來害人,“我們這邊是用十天干十二地支計算日子的,若是相互配合,逢基數為陽,逢偶數為陰”
伊寒江道,“你想和我們這些一竅不通的外行人談論術數麼,挑簡單的說。”
她不正要說麼,盯著喜帖道,“簡單的說就是你們成親的日子是陰年陰月陰日,天啊,居然連拜堂的時辰都給你們選了陰時。一個人若是陽氣盛就會鴻運當頭心想事成,即便遇劫也會轉危為安逢凶化吉。但若是陰氣盛則相反,喝口水都會嗆死,吃口豆腐都會塞喉。既是辦喜事,挑的該是當旺的吉日吉時,要趕走陰氣晦氣的。可看這帖子上的日子倒像是要敗光你們的運氣,是誰和你們那樣深仇大恨呀。”最後一句完全出自她的好奇。
伊寒江道,“你可是半桶水,沒算錯?”
“你要讓我直口斷人前程,算人陽壽,那我暫時還沒那個本事。可斷個吉日凶日的本事還是有的。這又沒什麼難的,就是到廟裡隨便找個廟祝都能給你算。”
景故淵想了想,說了太史令送來的另外兩個吉日,“那這兩個日子呢?”
袁圓吃驚,又是重複問了一遍,“你們是招誰惹誰了麼,不然人家怎麼這麼看不得你們好,非要敗光你們的氣運。”
伊寒江看著景故淵,三個都是凶日,那就不是巧合了。“看來不止你爹關心你的婚事,還有別人也是用心良苦。”
民間最出挑最頂尖的人才都送進宮裡為皇帝老兒做事了,術業有專攻,太史令也該是這鑽研卜算術數裡頭數一數二厲害的人了。這“吉日”既是太史令算出來的,除了內行人誰看得出門道?更沒人想得到竟會有人大膽的連皇帝都騙。
若不是她說要來給袁圓帖子,也就這麼被算計過去了。
能讓太史令冒著風險欺上瞞下,背後一定有人主使,且身份怕是還不低。她對景故淵道,“按你們這邊的鬼神之說,連老天都在幫你呢。知道誰有份參與就好,抓回來嚴刑拷打,總能問出幕後主使。”
袁圓聽得她話裡血腥味十足,“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害人性命也算是給自己積德,你們不是快成親了麼,更不要行那麼多打打殺殺的事,那種事煞氣。”
伊寒江壓根當了耳旁風,“你若是想要柔和些的法子也行,一會和你爹說不喜歡這三個日子,要改,誰要反對得最厲害的,那個人就越有嫌疑。”
卷一緣起第九十六章 吉日或凶日(三)
景故淵道,“袁姑娘可以不要把這件事傳揚出去麼。”
袁圓道,“可以。”就是景故淵不交代她也不會說的,她才從一樁麻煩事裡脫身,絕不想又跳進另一樁更麻煩的事裡,牽扯了宮廷,她這無權無勢的小老百姓,獨善其身也就算了。
袁圓將景故淵他們送出門,只見伊寒江黑著一張臉,“若是改日子的話一定會讓人來告訴你,非要來不可,不然你就後果自負。”說完就掀簾子上車,坐到最靠裡的地方。
景故淵對著袁圓禮數周到的微笑點頭算是道別,這才在小廝的攙扶下上車,平和的道,“你不是不信那些命理術數的麼。”
伊寒江氣道,“我是不信,如果日子是我挑的,就算是百鬼夜宴,群魔亂舞的煞日我也照樣歡天喜地的拜堂。但現在是有人用術數來算計我呢,就算不靈驗我也不願那人以為得逞了開心得意,他開心了我就不開心了。你讓袁圓保密,你是不想追究了吧。”
景故淵承認道,“我的確不想把事情鬧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能不能答應我一會在父皇面前不要提。”
她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我不願意。”有道是有仇不報非君子,她若是讓害她的人如願得逞自鳴得意,她就不是伊寒江了。
“為了我也不行麼?”他拉過她的手,眉目間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