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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健康的身子才能好好照顧孩子。我會聽話,什麼事都等做完月子再說。”
伊水柔輕輕拍著她的背,欣慰道,“你懂事了就好。那時你外公把你押回家裡,我見你一臉不馴,就怕你不會想。北望既是在王府裡,會幫你好好照看故淵的。”
她懊悔,盯著窗外幽綠的翠竹,“早知道會被外公抓回來,最後就不該和他吵架。”
伊水柔卻是信冥冥中有註定,“你若不是負氣出走,孔家可就要遭殃了。”她笑道,“夫妻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再見時和故淵先低個頭就好了,他定然不會再跟你計較。”
阿翠瓏取來梅子,伊寒江只當是喝苦藥一臉的忍耐一口把那雞湯喝光,捻過一顆梅子含在嘴來,沖淡那湯水的怪味
下過了雨外頭的地面泥濘,她足下穿著繡鞋,卻是因為面料輕薄太過柔軟舒適緊貼著玉足,才踩出去一會就沾滿了泥巴,鞋面繡著的淡黃的水仙也被甩起的汙水染了色,認不出了模樣。
屋外的鞦韆架被雨水打溼,她扔了塊布抹乾坐了上去。隱石的輕功了得,彷彿只是眨眼間便是來到她背後。伊寒江笑道,“放心吧,隱石叔我只打算這麼坐著而已。”
即便要帶著孩子盪鞦韆,那應該也是幾年後的事。而她現在可不會冒著動胎氣的風險任意妄為。
隱石道,“若只是想坐著,回房也可以。”
她兩手抓著鞦韆的繩子,有冰涼舒服的溼意貼上她的手心,“屋裡實在是悶,我就坐那麼一會,要是你發現我不聽話,你儘管去找我外公和爹孃治我。”
她自然知道伊世仇煉藥時是誰也不許打擾的。而她也真沒動什麼歪心思,就只是單純的想坐一坐這鞦韆。這架鞦韆與王府那架是一模一樣,人坐在上頭雖是是懸空,心卻格外踏實安穩。
她裝出落落寡歡的模樣,“隱石叔,我總記著以前和你去獵兔子,你看,北望也不在,我想找個人拌嘴都難。”
隱石沉默,親眼看著她長大,怎麼會不清楚她一刻也靜不住,為了孩子回來三個月,便像是坐足了三個月的牢困在屋裡,不是吃就是睡,的確難為她了,便順著她意思讓她坐一會。
有個人拉著騾子馱著好幾袋東西經過她的小屋,大白天還披著黑色的斗篷異常扎眼,他聽到了聲音扯下帽子扭頭看來,卻是因為伊寒江仿若葫蘆形狀遮不住的形體而瞠目結舌。
伊寒江回了一個懶散的反應,掐指一算,原來是時間到了,難怪,難怪他會出現。
伊世仇隱居避世幾十年,不想外人打擾特意選了這座十分符合他大魔頭的神秘和詭異的深山來安居,這山草藥豐富柴木也不匱乏,更不論翠微關上近,瀑布林梢懸,景緻也是怡人,卻是從不敢有人上山採藥砍柴瀏覽景色。
就因為山腳一帶晨間和傍晚都會瀰漫有毒的霧氣,常人聞幾口便會一命嗚呼,又是有吃人的豺狼和虎豹出沒,夜裡風急,風生萬壑振空林仿若龍吟,又加狼吼虎嘯,十分駭人。
附近有人煙的地方只當這是魔域,自然不敢靠近。
要想平安上來若沒有通天的本事,就只能依賴伊世仇給的解毒藥和毒粉,避過毒霧和虎狼,就如當初她撒了粉末驅散狼群一樣。
她邪笑,“這麼快又到了你來領毒藥的時候了,這一回又是要朝裡哪個不長眼得罪了你的大臣死得不明不白呢,表哥?”
卷三緣深第二章 回到南蠻(二)
卓耶嘛把騾子綁在門口,雨後泥土溼軟,那騾子的蹄在地面印出一個幾寸深的印子,可見身上的負荷有多重。它懶洋洋的低頭去咬她門邊的野草咀嚼,卓耶嘛卸下三包皮袋,裡頭因為被塞滿以至被撐得鼓脹宛若簷上懸著的水滴狀。
他邊看著伊寒江邊走近,口氣愕然,“水姨只說你下山去了,你是去嫁人了?”
他把東西轉交給隱石。隱石開啟其中一包,取出一顆紅瑪瑙看了成色,這才又扔回皮袋中去,繼續盯著伊寒江。伊寒江笑道,“隱石叔,我和你保證,你先去把東西放好了,我會乖乖回房,不會讓你為難。”
隱石想了一會,才提起那幾包東西走了。
卓耶嘛走過來一手抓住那鞦韆的繩子,擋在她視線,居高臨下睨著她,又問一遍,“所以你真是去嫁人了?你外公許的?”
她可不習慣仰視別人,只因為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她站起身與他平時。他左耳戴著一枚不大的藍寶石耳飾,剔透得如天空般廣闊的蔚藍色而不帶雜質。伊寒江笑道,“他不許我就不能嫁了麼。”
卓耶嘛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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