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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故淵搖頭。
真是可惜,那人既然害了他那麼多年,她自然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了。她想了一會。“那時你說那鞋子是白色的用銀線繡了圖案,男女的鞋子樣式是不一樣的,你若是連那些細節都記得,那也應該記得那是一雙男鞋還是一雙女鞋吧?”
景故淵轉過臉去,靜靜看著窗外雨打芭蕉,那碧綠的芭蕉葉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豆大的雨水捶打著身子默默含淚。
“看你這般反應。我也不用問了。”他那時身處在後宮,能自由進出的男人不多,鞋面又是用了銀線。能用得起的身份也不會很低,這般一總結,最有可能的就是他那幾個兄弟。“其實你心裡比誰都要清楚。”
景故淵轉回臉來看著她笑道,“有時候做人太清楚了只是自苦,不如糊糊塗塗。”
她的聲音清晰卻是帶著憐惜。憐惜他這個柔軟的性子生在宮廷裡,就像是把需要精心栽培的蘭移植到環境複雜荒郊野嶺。即便能存活也會活的很辛苦。
“你總要面對的遲早而已。做人清楚雖然難免有時候會痛苦但總比糊里糊塗死了的好。你已經妻有兒了,至少你得為他們清楚的活著。”她撫著他如花瓣柔軟的唇道,“你若想再不做惡夢,逃避不是個好法子,克服才是。”
他閉上眼輕喃道,“我知道。”
她玩捏著他的耳垂,在他眉心來回畫著,心底生出柔情就是不喜歡看他不開心的模樣。寧可他像那時抱著兒子只會一味的憨笑,或是隻凝著她時不禁泛起的蜜意彎了他的嘴和眼。
她改口道,“算了,我只要你開開心心的。你若是覺得糊塗好那就糊塗吧,我清醒著就好。”
景故淵含笑親了她一口,離開時卻是輪到她追逐著他的唇,舌尖描著上頭細紋如同戀花的蝶,她魅惑的笑道,“瞧你嚇得驚魂不定的,估計下半夜你也睡不著了,不如做些別的給你安安神。”
她壓上他的身子,修長的腿像滑溜的蛇纏上他的腰身,外頭的雨聲漸大估計是要下一夜了,像是巫山的神女在興雲佈雨樂而忘返。
她醒來時景故淵還在睡著,俏皮的捏了捏他鼻尖他睡得香沉毫無知覺。幫他掖了掖被子遮住他頸子上的咬痕,如此的香豔已經是能想象他若是醒來看到會如何不好意思。
她穿好了衣服只用一支花穗釵纏了發,便有人來敲門。她把帳子放下開門見是含珠給她送早膳來了,伊寒江道,“早膳給我就好了。”想起金律說過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問含珠,便道,“我看到院裡好像種了些天竺葵,我想要幾朵可以麼。”
含珠笑道,“當然可以啊,園子裡很多呢,我幫夫人採來好了。”
“不用,我自己去挑。你等我一會。”她回房把早膳放好才和含珠離去。
含珠找來剪刀和木托盤。大雨過後陽光一照像是有光彩浮動在綠色的屋瓦上,十分的好看。含珠問道,“夫人為何想要天竺葵?要裝飾房間麼。”
伊寒江心情不錯,便與她聊起來,“天竺葵的香味能夠安神,剪幾朵放在床頭效果更好。”
含珠細細觀了她的神色精神煥發飽滿而紅豔,笑裡暗含了一些曖昧,“怕不是夫人睡不著吧,是景公子。夫人倒是體貼,身邊人醒著還是睡著都知道。”
伊寒江面皮厚,反過來逗她道,“那他是我枕邊人當然是知道了,早晚你也是要嫁人的,等你的床一半被別人佔去時,或許你連他什麼時候翻身都明白。”
含珠畢竟是未出閣,先是忍不住的羞澀,然後揚起頭來志氣頗大的說道,“我才不嫁呢,我要跟在我家公子身邊學做生意,賺個金銀滿屋。學和輝公主一樣成為厲害的女商人受後人敬仰。”
伊寒江含笑,只看著天空也像是被水清洗過只有一片蔚藍的顏色,“即便是被你如此崇敬的和輝公主,真心所求的也不過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含珠聽不清最後兩句,便問,“夫人說什麼,什麼疑不疑的?”
伊寒江笑道,“我是說看你什麼時候嫁人自打嘴巴。”
“夫人欺負我。”她最後說的明明就不是這個。
伊寒江拿過剪刀剪下幾朵開得正旺盛的天竺葵,一夜的暴雨打的花瓣微微凌亂卻是花蕊中含著晶瑩。
含珠拿著托盤,看著那天竺葵道,“既然這花能安神,只擺在園子裡又沒什麼人看倒是白白浪費了。夫人能不能多剪幾朵,我放到公子的房間去。”
知道含珠定是指金律休息不好了,為著她鞭打了朵祗而如何解決煩惱著吧。“你可知道你家公子想了什麼辦法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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