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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這話該是我問你吧。”他五姐前腳才走,他就露出這樣的表情,他是在煩心其他事還是在煩心他五姐?
景故淵微笑把她帶到他的膝上,“讓我抱一會就好。”他把臉貼在她的懷裡,氣息透過她因怕熱穿得尚且還算單薄的衣服,熨貼著她的肌膚微熱。她豪爽的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風水輪流轉,終於等到她也把他當小孩來哄了,“放心吧,萬大事有我呢。”
景故淵悶笑了一聲,抱著她閉目不再說話。
她聽過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還曾經嗤笑這個故事的主角是個傻子,都到了家門口即便回家坐一坐見見老婆孩子又能耽誤多少功夫,為了不相干的人卻是輕怠了自己的親人,不曉得是為了虛名還是腦子也跟老頭子一樣死板,這樣的行徑竟也成了後人推崇讚揚的英雄。
可一眨眼,她和景故淵在宮中一住就是半月,雖不能和大禹八年沒回過家的時間長短相提並論,但半個月不見兒子,對她來說時間也算是長了,重點則是她正在做和大禹一樣正氣的事,雖為的不是“別人”,為的是她公公。
只是她還真有些掛念三個兒子。
嚼著宮女剛端進來的芝麻卷,眼角瞥見景故淵又在揉太陽穴,只是見到她又匆匆把手放下裝作無事,頭疼就頭疼硬是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這叫傻。
她硬是把景故淵從椅子上拉起來,“和我出去走走。”
景故淵下巴朝那些奏摺上努了努,“實在是走不開。”
“長命功夫長命做,每日都有那麼多的奏摺都要一本一本的看完,你哪裡還有自己的時間。在我看來夙興夜寐都叫沒本事,底下那麼多官員難道一個個都是隻能看不能用?你該分一部分問題給底下人處理,做得好升職加薪,做不好丟官發配。”
景故淵不禁失笑,為她的果斷。
伊寒江臉揚起,“兒子不在身邊,我自然把全部的注意力放你身上,現在我命令你把那些該死的奏摺拋之腦後,和我出去走走。”
硬是把他從屋裡拽了出來,寬大的衣袖掩去她與他相握的手,鞋底不厚踩在石子路上能感覺到隱隱的凹凸起伏,她抬起右手親暱的摁了摁他額上的穴位,“若是回去還覺得不舒服要和我說。”
景故淵笑,“隱石叔曾和我說過我雖然不是練武的料,但勝在是個有毅力曉堅持的人,想要強健體魄倒也不是難事。再忙我每日也有抽出半個時辰練那呼吸吐納之法,身子比過去好了應該沒那麼容易病倒。”
伊寒江捏了捏他緊實的手臂。就怕他仗著現在身子健碩不少就亂了作息,把精神都耗在國事上不知道休息。“那是你自己說的,你又不懂醫理,總之吃喝睡都要聽我的,讓你亥時睡都不能拖到子時。”
景故淵輕笑,他夜裡挑燈執著硃砂筆批改各地上報的奏章,全神貫注時嘴巴抿著還真像是一根繃緊的細弦。不曉得他有沒發現,但她是發現自己的心思了,她是一點也不喜歡他將精力過多的投注在家人以外。
“故淵”要是她現在讓他把所有的政事扔給他四哥做,反正他也不志在於打理江山。誰對那壯麗山河有興趣誰去操那精神不是更好麼。“算了,沒什麼。”這是他盡孝的方式,他爹病重時交託的責任。他若是輕易就推卸了,他也不是熟讀孝義禮儀的呆子了。
景故淵撫上她的臉,輕柔道,“多謝你沒說出口的體貼。”
她打趣道,“你又知道我想說什麼了。”
景故淵才要回話。卻是聽到前頭似是慧妃在叫喊。他們朝聲源奔去,就見景縱邢和景蟬敬扭打在一塊,奇怪的是附近倒是沒有半個宮人的身影。
伊寒江見有戲看,本是想當旁觀者的,偏景故淵硬是放開她的手急忙上去將景縱邢拉開,“三哥。有話好說,何事非要動武。”
眼看景蟬敬鼻青臉腫,吃了好幾拳咽不下那口氣正要掄拳頭也回敬景縱邢幾拳。伊寒江可不是有心幫忙,不過是見景故淵非要自個捲進裡頭,又是拳腳無眼,“再打呀,皇上知道了不曉得對這一幕兄弟鬩牆會怎麼想。”
景蟬敬聞言終是放下了拳頭。只是拂袖重重哼了一聲,轉身時又與慧妃對去一個眼神。他曾經寵愛過的一個小妾死了。他身上卻無半點白色哀悼之意,李幽曇泉下有知也該看清自己委身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果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得。
慧妃沒去注意其他,目裡溢滿對親兒傷勢的關心,景縱邢眼窩也黑了一圈,慧妃伸手想要去碰觸卻是被他冷冷避開,只是厭惡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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