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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皇帝的神色,這老頭果真是做皇帝的料,他們分作兩方只為事情到底是不是景故淵所為而辯駁,你來我往唇槍舌戰的,最後的走勢終要看這老頭的態度,卻再也不能從他臉上讀出訊息了。
景故淵也是什麼不說,只作清者自清無所畏懼的淡定。
皇后嘴邊吐出要把人置於死地的話語,“故淵和馳拓過節太深,若是認定了馳拓再沒有昭雪的一日,慢慢折磨到死怕也不會有人敢揭發,先從孩子下手再到妻子,一個一個害死又有什麼奇怪。”
景承勤聽得皇后把景故淵說的這般惡毒,不禁道,“七哥一心為大哥著想,怕他不願意接受好意,才託我做了中間人,東西都是由他府裡運到我府裡,再統一把東西送到大哥府上,若是其中有問題,我府裡的下人怎麼會不曉得。畢竟我知曉安兒的病情,早已告知下人,東西要一一檢查。”
胡玉蝶拉過景承勤的手臂,“十皇子雖是兄弟情深,但何苦要擔下他人的罪責。東西的確是從王府運來我們府上,可湛王爺送來的東西,誰會料到有問題,也少不得有人偷懶看走了眼,或是收了銀子故意看漏”
景承勤掙開她的手,氣得瞠目的指著她的鼻子,“這什麼地方容得你這無知的女人發話麼。你故意跟著我進宮就是要挑撥我兄弟在父皇面前亂潑髒水麼,也不怕我休了你!”
胡玉蝶頂撞道,“我是為了十皇子你好,就怕你顧及著手足情反倒為人利用了去而不自知。湛王爺和大皇子不合誰人不知,湛王爺怎可能毫不計較反倒以怨報德,衝著惹皇上不快的危險,又送這又送那的。”
景承勤怒極,便是一個巴掌賞到胡玉蝶臉上,眾人皆是意外,就見胡玉蝶嬌弱一個腳步不穩頭撞到茶几上。頓時流了血。
她捂著傷口,大小姐脾氣上來也不管不顧了,坐在地上不願起來。踢著腳道,“你竟然打了我兩次,一次為了玉蟬那賤人推了我,這一次是為你哥哥,我在你眼裡成什麼了!”
皇帝手一揮。把小几上燃著的鏤空小爐給打到地上,裡頭白色的灰揚了起來,瀰漫著然後紛紛然的落下,灰濛濛的似在人與人之間隔了網,看人也是朦朦朧朧。圓狀的蓋子似輪子一樣立著,滾到胡玉蝶走邊。嚇得她再不敢撒潑。
“你們眼裡還有朕麼!朕沒多問什麼,你們居然便是相互指責起來,相互設計相互陷害。真是好啊,朕從小教你們的手足情深已經是被扔到九霄雲外。”
皇后兩行清淚流下,“皇上疼愛故淵臣妾知道,但也請看看承勤躺在病榻上憔悴如斯差點就要陰陽相隔,誰人理虧還不夠一目瞭然麼?”
慧妃低頭。只是順了順發尾不再發言。皇帝看向伊寒江,“平日你話最多。別人一句你便十句,今日倒是別人十句你才一句。朕平日只見故淵為你做盡許多,再愚昧無知的女人都曉得護著丈夫,你的口齒伶俐只用在平日爭強好勝麼!”
皇帝誰人意見也不問,倒是點明讓她開口,惹得其他人輕訝。也難怪,誰讓這皇帝老兒平日總挑她錯處,口頭責怪懲處不斷。
伊寒江笑道,“皇上不見故淵都不發話了麼,他可是當事人,他都不說了,我能說什麼?”
皇帝看著景故淵,反正從他言語面上是看不出他在這個故事裡信了幾成的。道,這人心思倒也深沉,若是老上幾歲,或許勉強夠資格和她外公斗上一斗。“他不說話自有他不說話的理由,不論朕最後信與不信,你做妻子至少要為他最後去爭取。”
伊寒江知景故淵是真的心涼了,隔著那珠簾大聲問道,“這裡可是有知恩圖報一說,大皇子,你可記得你欠我兩次大人情?”景馳拓不曉得她意圖不敢隨意搭話,皇后卻是先答了,“你何時幫過馳拓了?”
伊寒江道,“皇后是一國之母,倒也成了忘恩負義一輩了。大皇子既然是為了愛女千里迢迢追去校場就為了求皇上饒恕安兒,可見他把女兒視得比自己的命還要的重。我之前可是救過蘇婉容,又是救過景安,方才大皇子躺在病床上,御醫也沒個準確的說法。要不是我,他或許躺上一年半載醒不來都有可能。”
她把景馳拓的病情說得誇大了些,反正在場的不懂醫的也不曉得她說的是真是假,懂醫的醫術不如她,說話的分量也是大打折扣。
她也就愛怎麼說怎麼說。
“大皇子愛妻深切,愛女深切。我救過她們,那麼大皇子是不是欠我三個大人情?先不論是否故淵這一回害過你,就當是我先自願把其中一個人情扣除,那麼還剩下兩個,大皇子打算怎麼還呢?我救的是人命,大皇子可要賠兩條命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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