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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要抱著過去進棺材的女人,如何會有明天。
景故淵反問,“你怎麼知道沒有了你,他會過得好?你可以選擇讓你們兩個都過得開心快樂,只要你願意。還是你希望他最後的幾個月裡怏怏不樂,含恨而終?”
景喬捕捉到那幾個不吉利的字眼緊張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景故淵道,“你不在的幾個月裡。林邈時常傳喚御醫過府看診。你們的婚事是先皇所賜,他若不是對自己心灰意冷了,怎麼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對你置之不理。先斬後奏,只怕連皇上都未必知道他休了妻。”
景喬心急如焚,“他得了什麼病?”
“藥石無靈的病,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才不想拖累了你。他對五姐的痴心,五姐你該是明白的。你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很多人,難道還要再添一個麼?”
景喬已是方寸大亂,只想起往日林邈不求回報的付出,噓寒問暖,甚至病中也是他衣帶不解的照顧,她笑話寒江和故淵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和林邈何嘗不是,只是她比寒江惡劣,永遠也只能用冷淡去回應他的一片冰心。“我”
景故淵溫柔的開導道,“先不要太早的下結論你能不能做得到,我是你弟弟,只希望自己的姐姐有一日能敞開心扉。和寒江在一起後,我才明白人有時該自私的。不必顧慮太多自己快活了再說。”
前邊的對話倒是挺溫情的,只是後邊這句伊寒江挑眉。這是拿她在做反面的例子麼?
景故淵繼續道,“去找他吧,暫時先撇開心底的愛與不愛,恨與不恨,憑心而走。找到他以後把你的故事告訴他,要不要陪伴你那是他的選擇,不該是你為他去做選擇。”
景喬面有猶豫。
伊寒江道,“你對仇人下手也算是快很準,若是能拿出裡頭一成的幹勁對林邈,他是如何也飛不出你的五指山的。偏你們景家人感情方便總這樣的不幹不脆。是不是真要他死了,你才知錯。”
當初的景故淵是這樣,如今的景喬也是這樣。好在景故淵的症狀沒她的嚴重,否則景昂他們三個也沒那麼快能出世。
景喬已經習慣了在感方面卻步,實在需要有人在她背後推上一把,景故淵不再等景喬的回答,拉起景喬往外走,“馬車就停在外頭,自然會帶你去林邈去的地方。”
“故淵。”景喬執意停下步子,將景故淵的手握緊,她咬了咬下唇,說與不說,心裡有聲音在拉扯。“五姐有件事,本以為到死都不會說了。”兄弟姐妹裡,若是她走了,那麼就屬四哥和他最親近了,她略略遲疑,還是說出了口,“你中毒的那日,我曾從皇后的鳳殿經過。”
伊寒江微怔,也就是說她有可能見到是誰害了景故淵,又是記起她曾說虧欠過故淵一事,伊寒江聲音沉了下去,“誰?”
“當時父皇最疼你,兄弟姐妹因為嫉妒對你都不喜歡。他也只是一時的想歪了,隨後也後悔了極力的對你補償。”她不停的說著好話,可見那人不僅與她熟悉,關係還很好。
範圍一下子就縮窄了,伊寒江篤定道,“是不是景綿衍。”景喬預設了,伊寒江嘲諷道,“他對故淵還真是好啊。好到曾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對著故淵時也不覺得心虛。”
景喬為其好話道,“四哥自己也很後悔,知道故淵以後都不能行走後,他對故淵便是關愛有加,把自己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留給故淵。”
“關愛有加會逼他納妾麼,景故淵又不是和番的公主,知道有利可圖,景綿衍立馬是想也不想就答應了朵祗。這樣的關愛寧可不要了。”
景喬默然,四哥原本不是這樣的,只是近來他的變化太大太明顯,連她想為他找個理由都找不到,她因此而擔心故淵,擔心故淵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會被四哥
她曾經答應過四哥,永遠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到最後她曾經許諾過的誓言,對親人的,對愛人的,統統無一能兌現。
“故淵,五姐瞞了你那麼多年,你會不會怪五姐?”
景故淵面上無一絲情緒,他坐了那麼久的輪椅,因為那個人他的童年是灰色的,差點以為自己這一生也會是灰色的。景喬失落,自己不被原諒,也是自己該承受的。
景故淵露出了笑來,柔和得就如初升的陽光,溫柔而能包容萬物,“我曉得五姐是真心的疼我。即便最後,你也因為憂心我選擇告訴我事實。”
景故淵扶著景喬上了馬車,“你若對我心懷歉意,那麼答應我找到林邈後好好和他過日子,這樣我就原諒五姐。”
景喬已是泣不成聲,馬車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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