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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他相擁,在他脖子處重重的咬了一口,“你知道麼。景昂雖然像你愛笑,但他若是覺得痛了,還是會哭的。”他抱的越發的緊了起來。壁上的兩個影子渾然成一體,雖是無聲,但她衣襟卻是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平靜了太久,老天覺得非要弄出一點動靜才符合人生有起有落的天道迴圈。又或許這諸多的問題其實一早便存在,只是暗藏在無人能挖掘的深處。慢慢的浮現,而一旦出現,便是一個個接踵的來,緊密得讓人沒時間去喘息。
一大清早正享用著早膳的時候,胡玉蟬來了。她臉上的驚慌失措讓伊寒江想起幾年前餘秋雨為了救自己的丈夫也是這般的神情來求見。只是事隔幾年,她在棺材裡估計也化作白骨了。而她的丈夫成了皇帝,即將會有三千的佳麗。
“我求王爺救救我的相公,您的親弟弟。”
景喬問道。“承勤怎麼了?”
胡玉蟬道,“宣州刺史叛變,皇上要官人帶兵去平叛。”
景喬訝異,“四哥是怎麼搞的,難道不知道承勤從未領過兵麼。滿朝的武將隨便指派一個都比他有本事。這樣貿然讓他去帶兵,那些可都是豁出去窮兇極惡的人。和讓承勤送死又有什麼不同。”
景故淵知事不宜遲,早膳的白粥才喝半口就要入宮,景喬同去。只是沒到金殿就見景馳拓帶著幾十名官員等在殿外。
景喬自然不給好臉色,朝著景馳拓質問道,“早朝已經過了吧,你不離宮,帶著這些人留在這是要生什麼事。”
景馳拓正一正衣冠,“是我要生事,還是大殿裡頭我們的皇上要生事。父皇在位幾十年一直是太太平平的,可這位新皇才登基便說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吏制,除弊端。不但百姓賦稅要減,朝廷官位要減,連六部經費要減。你說他們怎麼能不集結於此,求我們英明的聖上收回承命。”
伊寒江小聲道,“你們這位皇上也太沉不住氣了。”
按理說他流放了兩年,該是明白百忍成金,怎麼一登九五之尊的寶座便是急於求成了。
前皇帝在位時,吏制確實是有弊端,但前皇帝也算是個英明的主,要他騙自己他管制下的官員個個都是清如水明如鏡,也實在是不太實際。而他既是知道有弊端卻沒有嚴辦,估計就是明白牽一髮而動全身。
朝廷上下有幾個人是沒貪過銀子的?若是要查,一個牽扯出一個,藤連瓜瓜連藤的,這大牢就是擴建十倍也裝不下一干人等。
太監宣景故淵他們入殿,景承勤也在內,才接下景綿衍賜的大印。景喬仗著從前與景綿衍的關係,不等行禮一個箭步拿起那虎符,“四哥,你不能派承勤去宣州,你這是讓他去送死。”
景綿衍道,“他領著一萬的人馬,朕也不是要他衝鋒陷陣,只是需要一個皇親穩定軍心,才要他做了監軍。也吩咐過隨軍的將領要確保他的安危,怎麼會危險。”
景喬道,“一旦兩方人馬廝殺起來,誰顧得上誰。承勤壓根沒有上陣的經驗,難道滿朝文武就沒人能擔當重任了?非要一個毛頭小孩去做監軍。”
“你方才在外頭也看到了,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朕信不過。”
景故淵道,“那鄭勝呢,他跟著賀延也曾東征西討,皇上有心提拔他,何不改由他做監軍。”
卷四完結第三十二章 判若兩人(一)
“朕另外有任務要指派給他,朕身邊可信的人不多,何況比起鄭勝,朕更信任你們這些手足。”
伊寒江笑道,“意思是如若景承勤不去,這差事就要推到故淵頭上麼。”
景綿衍眼神鋒利的射來,桌面上的青銅香爐被他一把撥開砸到伊寒江腳邊,她卻是壓根沒怕,這皇帝龍椅沒坐熱,倒是好大的龍威。“朕看在先皇和故淵的份上才多番的容忍你的不敬,如今看來再不懲治,是人人都要反了。”
景故淵將她拉到身後,“皇上息怒。”
景承勤只怕景綿衍真要追究,“五姐七哥不必再多說,是我自願做這監軍的。既是皇親貴胄受朝廷俸祿,也該為景家的江山社稷做些什麼了。何況男兒保家衛國是天職,我已成家隨後就該立業。”
景喬還想求景綿衍收回成命,“四哥。”
景綿衍已是為這朝廷如今內憂外患焦頭爛額,不想再騰出時間與他們多說,一意孤行道,“朕已經決定了,你們退下吧。”
景承勤出了大殿便是笑著與他們道,“五姐七哥放心,打仗的事自有前方的將軍勞心勞力,我也就是坐在營帳裡安全得很,只等著打了勝仗就能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