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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內的事就該做好做足。謙卑寬和是宮中人人該有的姿態,不論是真是假,若是面上一團和氣,即便底下包裹的是血腥和慘烈,只要不為人知,它依舊還是一件其樂融融的好事。”
伊寒江嘴角扯了扯,“你又何必說的這樣似是而非,把你的話拆解了也不過是看誰偽裝本事高而已。反正你我的模式已定,你總由著我的性子由我做我的壞人,你這好人只用在適當的時候說適當的話就可以了。”
她低頭對景麒道,“以後在王府不用守規矩,那種規矩拿到宮裡來用就行了。既然眾人都對你叔叔禮儀方面讚譽有加,你所幸就學他。自然那是學給別人看的,就不必讓我看了。”
景麒不解,“慧妃娘娘說”
她現在最討厭就是聽這句,便是把他的話給截住,“你喜歡我多些還是喜歡慧妃多些?”
景麒睜著他大而圓亮的眼不假思索就道,“麒兒喜歡嬸嬸。”
“既然喜歡我多些就要聽我的話。就像是你想吃冰糖葫蘆便會和你叔叔說很多的好聽話,會乖乖背書。但那些都不是你想做的,你不過是為了冰糖葫蘆才做了這些。以後對著皇上和慧妃他們也要這樣。”
景麒聽得似懂非懂,景故淵道,“他還小。別胡亂教他這些。”
“是我把他教壞了還是你和慧妃乃至整個皇宮把他教壞,日後他長大自有說法。”她想起了什麼,含笑踮起腳尖在他臉頰邊親了一口。“回去後我要仔細看看你身上還有哪一處瘦的,要給你補補。”
景麒撲哧一聲便是偷笑,然後伸出雙臂,“麒兒也要嬸嬸親。”
伊寒江把他抱起來,“要我親你也可以。本來打算今日冰糖葫蘆任你吃的,只要你不吃,我就親你。”景麒撅起小嘴,該是在考慮糖葫蘆和她的親吻哪個分量更重點。
景故淵被景麒左右為難的小模樣逗得失笑,如今能把景麒接回也算是真正圓滿,他心下一寬鬆就如春風笑的和煦。若是與黯然失意的人比起來,便是過分的扎眼了。
皇后站在池邊,與方才見到慧妃華麗而大氣的扮相她的素雅倒也顯現出而今身份的尷尬低潮。雖依舊是皇后卻是虎落平陽,腳像是踩在半空,還不如不得寵的妃子來得保障,至少沒有恩寵也沒有災難,平平淡淡也就罷了。
景故淵見皇后離池子極近。這荷花池夏日常引來宮娥妃子在附近玩賞,只是到了晚夏已經是枯荷殘葉。韶光憔悴不堪看了。池子四周栽了斜柳依依,服侍皇后的侍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餘她一人挨著柳樹,足下踩著碎石只要前跨一步,就能掉進池子裡。
景故淵輕喚道,“皇后娘娘。”
伊寒江放下景麒讓他行禮。
皇后站直身子,冷冷打量他,“聽聞你去了南蠻,真沒想過你還能回來。”
伊寒江笑道,“南蠻的人淳樸得很,雖然路上豺狼虎豹多些,但只看連虎皮能被人扒下買賣,便知道人要是狠毒起來,老虎也不是對手。”
皇后道,“倒是,畜生再兇殘始終不懂陰謀詭計自然也不會設陷阱讓人去鑽,外表無害而內心城府極深的人我是見太多了,倒也見怪不怪了。”
景故淵柔和道,“母后若是有所訓導,不如移步回鳳殿。”
皇后嗤笑道,“你怕本宮是尋死麼?那是沒用的女人才會做的,本宮才不會許自己這般如喪家之犬的死去。在馳拓沒有昭雪之前,再苦本宮也會要緊了牙關,只看世事多變誰命更長些。”
伊寒江笑,“除了傻子孩子,世上誰的手是乾淨的?穿得素雅當真就認為如無根之水沒沾過塵世的泥汙麼?若是害過人的人也能來喊昭雪,天下就當真沒有所謂清白的人了。”
皇后揚了揚臉,拿出了一國之母的氣勢,“本宮再如何的失勢依然是皇后,怎容得你指桑罵槐。別以為慧妃給你撐腰你便氣焰囂張。”
伊寒江只做“無辜”的模樣,“我說的是那些害過人的人,若是心中澄明句句聽到耳裡都是導人向善的佛偈梵音,但若是心裡植了惡念,害人太多就怕別人害回她才會小心過了頭聽著句句都是話裡有話。皇后娘娘心慈仁厚,我自然不是在說你。”
皇后呵道,“放肆!慧妃怎麼管束女眷的,竟許你一而再的自稱我。”
景故淵喚道,“母后”
“本宮沒那麼好的福氣!”她聲量極大,說得太快竟是嗆到咳了幾聲,面色蒼白。景麒嚇得躲到伊寒江身後,而景昂本是已經入睡卻是被吵醒,吃和睡是他所不能容忍被騷擾的兩項,反應最是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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