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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個又一個的賓客送走,伊寒江甩了甩手,好在廳裡的杯盤狼藉有下人收拾,否則光撿盤子天亮了也未必能睡。正要打算回房,卻是見燈籠照不到的死角有什麼在晃動。
景故淵眼力不如她的好,她止步插腰道,“什麼人給我出來,若是等我動手你可就要死得慘了。”
“不要!”袁圓大喊,一頭撞在某一硬物上,像是西瓜落地悶哼的聲響,她哎喲了一聲,摸索著小心的走出來。
是了,她記得這丫頭夜裡看不太清東西。
伊寒江笑道,“你不會是又要去找茅房,結果卻迷路摸來這裡吧。”
袁圓抽了抽鼻子,一瞬便像是眼睛被水汽遮了眼,哇的大哭出來,順著伊寒江聲音所在的方向跳了過來。伊寒江想把人推開,袁圓哭到高潮處索性手腳並用當她是棵樹就抱了上去。
景故淵出聲安慰。
伊北望對昂兒的可愛中毒太深,送走了孔公晏便硬是要賴下來住上幾日,哼著小曲回來時見這場面實在微妙,打趣道,“她是怎麼得罪你了,竟怕你怕到哭的這樣悽慘,好歹是有了孩子,若只是小事,斷她手腳就好留下她的命,別在好日子裡造孽。”
伊寒江冷笑,“你可聽到了,你再不下來我真要斷你手腳了。”
袁圓這才願意雙腳落地,眼淚和鼻涕一起抹。景故淵道,“今日來的賓客太多,所以雖是送了帖子,卻並不得一一都照顧到,是不是酒席當中被怠慢了?”
袁圓搖頭。
伊寒江問,“你的伍哥呢?怎麼總是關鍵時不見人。”酒宴開始時她雖沒得和袁圓他們打招呼,卻是放眼望去依稀記得有看到袁圓埋頭苦吃,伍哥則有給她夾菜。他曉得袁圓到了晚上等於半個瞎子,不可能放心她一個才對。
袁圓抽噎道,“我本是讓伍哥找你們來了,他讓我在原位上等不要亂走,偏我坐不住就摸黑出來了,我曉得你們一定會在門口送客。”
景故淵柔和道,“廳裡那麼多下人,你可以讓他們來通傳,是什麼樣的急事讓你方寸大亂,倒是全無主意了?”
卷三緣深第五十三章 訊息(二)
袁圓從身上掛著的小袋裡取出一張黃色殘舊的符咒遞給伊寒江,伊寒江瞄著上邊有用硃砂描過的奇怪的圖形,她知道這東西好像是給人用來驅邪鎮鬼什麼的,或是帶著身上或是貼在府裡。
袁圓肯定道,“這是我在大廳裡撿到的,是我爹畫的。”
景故淵輕訝,她來皇都找她父親已經是過了一年都沒有訊息,怎麼會突然有了線索。“這種黃符多是大同小異,只根著古書來畫,袁姑娘怎麼認出這出自你爹的手筆?”
袁圓隨身翻出了她那本家傳的古書,“那些驅邪改運的法術都是自古流傳下來的,雖然到了今日許多已經是失傳,但我們袁家幾代都是給人占卜算卦,一輩傳一輩知道的還是比別人多。這古書是我們袁家人特有,裡面記載的符咒如今在外頭已經都找不到了,你們翻到最後一頁對照看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伊北望聽得有趣,雖不曉得前因後果的,還是一把把書奪過比照起來,“畫得還真是一模一樣。”
伊寒江道,“你就這麼肯定除了你們袁家再沒有別的人通曉這樣的古術?聽說這一邊所謂修道的人都很低調,或許人家與你們一樣也是祖傳了一本古籍什麼的。”
袁圓猛的搖頭連帶身子也顫了,好像是被風吹打得厲害劇烈搖擺的小樹苗,“這一定是出自我爹的手,符咒要有一定修為的人畫了才會起效,我能感覺到有我爹的法力加持過。”
袁圓說得越來越玄乎,認筆跡她知道,透過一張薄薄的黃紙來認法術的就是聞所未聞了。“那方才你有在酒宴上看到你爹麼?”
袁圓垂頭喪氣,“沒有。”但一瞬又是打起精神來了,“定是來客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王爺你能不能把今天來飲宴的賓客的名字給我。我一家一家去問,或許就能找到我爹了。”
伊寒江道,“你若是但憑一張黃符,挨家挨戶去這些達官貴人家裡問有沒有見過你爹,和氣一點的最多把你當瘋子趕出家門,不和氣的打你一頓板子再把你扔進牢裡,治你一個騷擾的罪名。”
“那怎麼辦?”她實在是急著想知道爹在哪,分隔了這麼多年,她很想當面親口告訴他娘過世了,這世上唯有他們兩個至親而已了。
景故淵道。“袁姑娘若是信得過我,便把這黃符暫時留下,由我出面去為你打探。或許能問到什麼也不一定。”
袁圓大喜,景故淵是王爺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