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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突然清醒,坐起來盯著他手裡的金絲甲猛瞧,趙清不等我開口,就一臉羨慕地對我道:“好東西,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金絲甲,穿在身上,刀槍不入。”
“我知道它是金絲甲,我問你,你是從那裡得到它的?”我抓著趙清的肩膀,疑惑不解地追問他,趙清這傢伙,因為新發現了一件可以保命的珍寶,眼神都發直了,說話的聲音,也是既顫抖,又充滿了渴望:“我表弟弄來的,你知道麼,他昨晚一回來就把它穿在了你身上,嘖嘖,你可真是好命,這一路上,又有追兵,又有搶匪的,我本來還想,你不會武,手無束雞之力,一路上難保不會受傷,這麼一來,任誰也傷不得你了”
趙清還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我已是一句也聽不清了,怪不得夜梟昨晚回來得這樣晚,原來他是去替我取這樣東西了,他瘋了麼?竟敢把金絲甲偷出皇宮,若被父皇知道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一直擋在我面前的趙清,突然翻身下床,站在鏡子前面,迫不及待地試穿起了那件金絲甲。
趙清一走,我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夜梟,他果然又站在門口了,他為何不聽我的話?我昨晚,明明要他睡在床上的。這張新床那麼大,莫說是睡兩個人,就是五個十個,也綽綽有餘。
他為何一定要站在外面,風吹雨淋?他為什麼就不學學趙清,怎麼樣舒服,就怎麼做,永遠也不虧待自己。
我心中生氣,不覺瞪住了夜梟,覺察到我在瞪他,夜梟抬頭,未等我開口,便已問道:“馬車已經停在宮外,何時啟程?”
他果然一夜未眠,非但替我偷到了金絲甲,還替我準備了馬車。
☆、8 枕邊之臣 8
我轉過身去,看了眼被趙清穿在身上的金絲甲,它居然被截斷了一寸,大小正好合了我的身,其實夜梟根本沒有必要替我偷來金絲甲,他平日裡一直將我護衛得極好,從沒有讓我受過傷,而整個大周,亦沒有一人是他的敵手。
沒有一人我想到這裡,微微皺了下眉,突然想起,幾月前舅父給我寫信,說他收服了西涼羌人的首領炎焰。
此人馬戰了得,武藝更是天下無雙,聽說他從十三歲起,就從沒逢過敵手,舅父用五千兩黃金,外加一匹萬中無一的汗血寶馬,好不容易才收降了他。
舅父在信中對我大加稱讚炎焰,甚至隱隱有勸我和炎焰成親的想法。
舅父的意思是,炎焰武藝超群,熟讀兵法,若我與他成了親,那他日後必定會死心塌地跟著舅父,甚至以後舅父讓炎焰去做一些欺君罔上,大逆不道的事,炎焰也不會不答應。
母妃的死,一直讓我和舅父耿耿於懷,在對父皇的態度上,我們兩一直都是一致的。
可我卻不認為,炎焰是可靠的。
試想,一個只為了五千兩黃金,一匹汗血寶馬就可以背叛族長,甚至將族長的腦袋砍下,投奔敵營的人,區區一個算不得貌美,更不可能魅惑人心的我,就能駕馭他麼?
今日我與炎焰成了親,他或許真會聽我的,但將來,他父憑子貴,凌駕到了我和舅父身上,又會不會砍下我和舅父的腦袋,大權獨攬?
這樣的人,只可以利用,永遠也不可以拿來稱兄道弟,重用甚至於做親戚的。
我想不出夜梟要防什麼,想來想去,只能想到炎焰,畢竟當初舅父那封信,就是夜梟給我送來的。這次去西涼,我一定要好好勸勸舅父,切不可對炎焰掉以輕心。
我看了看宮門外突然比昨日多了幾倍的婢女,掀了被子,走到門口,張手便摟住了夜梟的腰。
能讓父皇動怒的事,我一向是樂此不彼的,例如他想讓我嫁給夜梟,替我,也替他自己遮醜,順便更加拉攏他的心腹夜睿,我就偏要讓他知道,我不光只有夜梟。
我還有趙清,甚至趙清之外的第三,第四人,我只是將他心腹夜睿的兒子當成了玩物,我就是放蕩,我就是家醜。將我賜婚夜梟,非但不能拉攏夜睿,反而只能給他們夜家抹黑,只能讓夜睿沒臉。
我摟著夜梟的脖子,笑眯眯地對他道:“走,咱們再上一次御勾欄,這一回,我要把欄裡所有的戲子、小倌統統叫上,咱們先痛痛快快玩個三天,再上路也不遲。”
我故意把身子扭在夜梟身上,當著那許多婢女宮人的面,一邊親吻他的耳朵,一邊撫摸他的臉。
那些僕侍離我甚遠,不管我說什麼,他們都聽不到,他們聽不到,卻能看到。
所以我親了夜梟一下,便離了他,伸手想去抓趙清。
我的手指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