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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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夜梟就這麼面對著面,足足盯了對方半柱香之久,在這期間,我一直掐著自己的胳膊,強迫自己抬起頭,沒有在夜梟刀鋒般尖銳的凝視中,敗下陣來。
最後,當我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已經酸到不能支撐起腦袋的時候,夜梟猛地出手,一把拽下了我幾乎已經被自己掐到麻痺的右臂。
夜梟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用一團麵粉,幾隻毛筆在我臉上塗塗畫畫。
雖然他一言未發,我卻能感覺到他的怒氣,透過他的指尖,透過他一直望在我臉上的冰冷黑眸,源源不斷地傳到了我身上。
他替我易完了容,將我往背上一背,不費吹灰之力就攀上了巖壁,在煙霧繚繞的山腰上,輕巧而又靈活地向上攀爬。
因為畏高,我一直都不敢睜開眼睛,直到夜梟將我從後背一把拉下,扔在了一張綿軟而又舒適的大床上,我方才吃了一驚,張開了雙眼。
夜梟,他直接把我帶進御勾欄,扔進了天字號客房的大床上。
沒有任何人認出我們,也沒有任何人阻攔他,然而這並不是最讓我吃驚的。
最叫我吃驚的,是我睜開雙眼,便看到一名妖豔而又白皙的男子,當著我的面,柔若無骨地纏上了夜梟:“客官,你長得真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好聞,像極了我從前在這裡的一個朋友,若是客官不嫌棄,奴家今日願意免費服侍客官啊,客官,輕點兒”
我簡直不敢相信,夜梟,他扔下我之後,無視我的瞠目結舌,伸手便摟住了那名主動貼在他身上小倌,一邊親他,一邊貼著他的耳朵道:“去哪兒?樓上還是樓下?”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嫻熟地親吻著另一名男子的男人,是八年來,夜夜守衛在我門口的夜梟!
夜梟,他不是從不近女色,更不近男色的麼?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夜梟,看著他和另一個男人在我的門口激吻,其實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裡是御勾欄,既然是勾欄,自然只有男人,夜梟一開始為我易容,也是把我扮成了一個男人。
況且,夜梟雖是同那小倌擁吻在了一起,但我能覺察到,每次,只要那小倌一把手探進夜梟的衣襟,夜梟必定會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動。
我明白了,他只是想激怒我。他想留下我。
我雖然覺得夜梟同那名小倌在我面前擁吻,極為礙眼,但我摸摸自己身子底下香軟蓬鬆的被褥,看看房間四周精緻奢華的擺設,心情到底比在木屋的時候暢快得多了。
並不是因為這裡有多麼的奢華舒適,而是,只要夜梟一和那個男人離開這個房間,我就能溜去看趙清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心情大好,甚至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銀票,走到門口,將銀票使勁塞進了那名小倌的衣襟:“拿著吧,他是我的下屬,只要你好好服侍他,讓他滿意,我明兒還會重重打賞你。”
說來也怪,那小倌本來還和夜梟糾纏在一起,吻得不可開交,聽了我這句話,他們兩居然同時停下來了。
先是那名小倌,用那雙水媚勾人的狐狸眼望著我,淡淡地笑著,聲音似有如無地問我:“真的?只要我好好服侍他,你明兒重重有賞?你要賞我多少兩銀子?”
跟著便是夜梟,猛地抬頭,用那雙冰刃般的眼眸牢牢對準了我手裡的銀票,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到,他身體四周驟然竄升起了一股極為凜冽的殺氣。
他動怒了。看來我還是不要繼續惹怒他為妙。
我趕忙鬆了手,將這兩人推出房間,關上了門:“一千兩,只要你好好服侍他,我明兒再賞你一千兩,我說到做到。”
等他兩一消失,我立即把房門反鎖了,徑直爬到了床底。
我使勁拉開了暗門,地道里一股冷風撲面而來,嗆得我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我紋絲不動地等在那裡,若夜梟在門外,聽到我咳嗽,必定會進來,不管我是鎖著門,還是沒有鎖。
但他沒有。
我等他等到兩腿發麻,門外不要說有腳步聲了,就連老鴇、小倌的吆喝聲都漸漸聽不到了。
夜深了,他們都回房睡覺了。
我深吸了一大口氣,定了定心神,往下一鑽,摸進了這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人經過的地道。
若不是為了趙清,打死我也不會摸黑走這又泥濘,又臭氣熏天的地道。
地道里雖然路難走,味道更是讓人難以忍受,好在它並不長,不多久,我就摸著牆壁,找到了地道的出口。
它的出口,正好就在我寢宮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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