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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的文竹在空中搖曳。高寒站在河岸邊,心曠神怡,滿臉微笑。他大叫著黃姍的名字,向她跑去。就在他將要接近黃姍時,晴朗的天空突然就陰雲密佈,黑雲鍋蓋般向大地壓來。接著就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傾盆大雨從天而降。高寒伸手去拉黃姍,一個巨浪捲來,黃姍被捲到了河裡。
高寒在黑暗中掙扎著,大叫著黃姍的名字。一道閃電在空中炸裂,他看見黃姍向他走來。眨眼的功夫,俊俏的黃姍已經變作了魔鬼的模樣。她披頭散髮,兩眼流血,在河灘上手舞足蹈,不時地朝著高寒拼命地喊叫:“寒哥,拿命來。”叫過之後,又換做另一副模樣,還是對著高寒,聲音淒厲:“寒哥,救我,快救我。”高寒伸出手來,拉住黃姍的手,卻感到她的手不再光滑,像老樹皮般粗糙。他睜開眼來,發現是一場噩夢,手裡緊抓的是一把乾草。
高寒發燒了。朦朧中他恍恍惚惚,如騰雲駕霧般。他影影綽綽地記得,黃姍跳進了黃河,他也跟著跳了進去。也許,他此刻正在陰曹地府呢。可黃姍在哪兒,閻羅王又在哪兒,自己喝了孟婆湯了嗎?他搖晃著身子,不斷地發出夢囈般的聲音,連自己都聽不懂他說些什麼。
第五卷 第190章看守所高寒釣魚(1)
等高寒再次醒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無頭無尾,穿越了時光的隧道,從黑暗中來,到黑暗中去,光明只是瞬間的閃現,這就是人生,也是高寒此時最深刻的感覺。
此時的高寒沒有絲毫的飢餓感,依然是海闊天空騰雲駕霧般的感覺。睜開朦朧的眼睛,留置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從鐵門往外看,夜色漆黑一片。他的腦子似乎再也沒有沉重的負擔,這個世界似乎模糊不清,樸素迷離,離他越來越遙遠。他喜歡這種輕鬆自在的感覺。
就在他嚮往這種美好的境界永遠不要消失時,聽到了“咣噹”的開門聲。他重新閉上眼睛,可一束強烈的光卻照在了他的臉上。他想睜開眼睛時卻怎麼也睜不開。
“這小子,心倒是挺寬的,看這樣子睡了整整一天多。起來吧,該給你換個好一點的地方。那裡人多,免得你寂寞。”
高寒躺在草堆裡,想動卻連身子也翻不過來。那人先踢了他一腳,看他還是死豬般沒有反應,就伸手去拉他。
高寒猶如使了千斤墜的功力,躺在地上就是不動。“這傢伙,夠沉,裝死狗呢。挺文雅的一個人,怎麼也會來這下三濫的一手。”另一個走過來,剛一摸到高寒的手,就對另一個人說:“看把你笨的,他感冒了,手都發燙,要是我再摸他一把,沒準會把我的手燙壞。”說著嘿嘿一笑。說歸說,兩個人彎腰架起高寒就往外走。
到了審訊室,把高寒放在椅子上,照樣開啟燈,照樣把光明全部留給高寒。
威嚴的警察們,總是那麼無私,像一根蠟燭,犧牲了自己,照亮了人們。
文雅的人,該得到這種額外的照顧。刑警隊長走過來,手裡拿著逮捕令,一把拽起高寒的頭髮,然後把紙在高寒面前晃動,說:“喂,別裝死了,籤個字吧。你要是死在我這裡,我承擔責任不說,還要賠上一副棺材。我可不能出事,一家老小還指望我養活呢,聽到沒有。”其中一個對隊長說:“李隊,這傢伙身上發燒,還不輕呢,是不是給弄點藥。”隊長說:“死不了,先讓他簽了字再說。”
刑警隊長把紙放在桌子上,另一個人掏出筆放在高寒手裡。如同死人樣的高寒這時已徹底失去了知覺,哪裡還會寫字。那人就握著高寒的手,在上面歪歪扭扭簽了高寒兩個字。
兩個人駕著高寒出去,把他弄到了一輛麵包上。刑警隊長坐上去後,警車閃著警燈,拉著長鳴離開了刑警隊大院,呼嘯著向黃河岸邊的看守所疾馳。
投進看守所後,刑警隊長臨走之前突然良心發現,給所長交代說該嫌疑犯身上可能發燒,請他們給用點藥。看守所長把刑警隊長的交代轉化成了命令,一位好心的女警到衛生所給高寒拿了幾粒感冒藥,並接了半杯自來水,命令同室的犯人給高寒喂下。
高寒正發燒呢,不能和高溫接觸,喝點涼水能退燒。
人一經落難,就如虎落平川,龍困淺灘。
整整一個晚上,高寒都處於昏迷狀態。黎明時分,稍微有點意識的高寒嘴裡反覆地嘟囔著“黃姍”的名字,時而還驚呼什麼“我對不起你”之類的話。這個世界上,黃珊是高寒唯一的親人。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同室的都是刑事犯。毋庸諱言,高寒也是成了他們其中的一員。
高寒的叫聲吵得他們難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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