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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要他們接到通知後,火速趕往省城,不得有誤。
第二天早上八點,省委會議大廳,中原六省經濟開發座談會如期舉行。
會議一開場,張幼林就以經濟研究室主任的身份作了報告。
到了討論的階段,張幼林對著來斌書記的耳朵,悄悄得問道:“各市的市長和市委書記都到齊了嗎?”來斌書記點點頭。張幼林說:“不會吧,我怎麼沒看見我妹夫呀。”來斌書記也裝作不知道地問:“你妹夫,哪個市的市長,怎麼就沒聽你說過。”張幼林笑笑說:“不好意思,我不敢給你提起,要避嫌嘛,怕別人說閒話。我的妹夫就是北原市的市委書記黃江河。”
張幼林的話一說完,來斌書記的臉略微有點紅,嘴角的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可能是秘書沒有通知到,等散會後我問問。也許是通知了,他大概是忙吧,抽不開身,也許是他不願來。”來斌書記含糊其辭應付著張幼林的問話。
一說到忙,張幼林有話說了。
“我的這個妹夫吧,叫我怎麼說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別人到北京,都要想方設法找到我,想弄幾張票,抽空看看中南海,他倒好,每次到北京都躲著我。那次我好不容易在賓館找到他,給他兩張票,你猜怎麼樣,他竟然說,他沒時間,家裡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我勸說他注意身體,說身體就是本錢,沒有了本錢還怎麼工作,你說是不是?像這樣的幹部,我們國家太少了。”張幼林說完,嘆了口氣。
來斌書記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他張了幾次口,但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張幼林的話裡,來斌品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他憑著直覺認為,張幼林此次回來,絕不是為了調研工作,肯定是為了他的妹夫黃江河。以他的經驗,張幼林絕不會張口為黃江河和張曼麗求情,只是對他旁敲側擊。剛才的話就是張幼林在拋磚引玉。來斌書記要裝傻子,也只能裝一時,不可能一直裝下去。餃子包得再好,只要一進嘴裡,就會露出餡來。
研討會還在進行,來斌書記的心早已飛了,他究竟該怎樣處理黃江河和張曼麗的問題,成了當務之急。
第五卷 第235雙軌之後(5)
座談會召開之前,高寒同樣接到了省委秘書處的電話通知。作為省委書記的文字秘書,他不能不參加這樣重要的會議。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根據會議的內容寫備忘錄,這是來斌書記每次開會之前的要求。
中午的會議結束時,高寒緊跟在張幼林和來斌書記的身後。高寒趁著一個空擋,快走兩步想和張幼林打聲招呼,沒想到張幼林看到他後故意把臉扭到一邊,躲避著高寒。高寒認為,舅舅不願理他,一定有不理他的理由,就打消了和張幼林搭腔的念頭。
省委大院的餐廳。
張幼林被來斌書記親自安排到了貴客廳。兩個人心裡都清楚,吃飯不再重要,關於黃江河的談話勢在必行。
果然,等工作人員上齊了飯菜,來斌書記就把他們全部打發到了外邊,並要求說,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來書記,你可是還沒有安排人通知我妹夫來開會呀。”張幼林笑眯眯地看著來斌書記,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呀,是在和我擺迷魂陣。我不相信你沒聽說黃江河和你妹妹張曼麗的事。”來斌書記也不再刻意地迴避了,他知道,遲早都直面的事,躲避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今天說的話,出了這個門,我相信誰都不會承認。”
來斌書記點點頭,他明白張幼林話中的含義。在這個時間和地點,他們兩個可以暢所欲言,但如果誰想拿對方的話當做日後攻擊的把柄,誰也不會承認。街頭的混混有他們的遊戲規則,高階文明的政客們也有他們的遊戲規則。
“現在兩人的情況我還不掌握。咱們也來個先君子後小人——當初雙軌他們,是無奈之舉,我也不想在我的地盤裡出現一個聞名全國的大貪官,但是,既然民告,我這個父母官一定要追究,否則,後果會很嚴重,這一點無須我說,同道中人,你也清楚。至於如何發落他們,我還是主張先小人為好。”
先小人,就是最壞的處理結果,說白了就是黃江河最壞的下場。
兩個人誰都沒有動筷子,來斌書記說到這裡,先拿起筷子,給張副部長夾了一個紅燒大蝦,說:“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張副部長沒用筷子,伸手捏起蝦來,撕開掉腿腳就放進了嘴裡。他一邊品嚐蝦的味道,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