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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來從司風的臉上看出了什麼,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司風跑過去。
“司風,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不然一向溫柔的司風不會表現得如此失控。
“沒事,方管事。”司影攔著司風,對方曉來說。
“不,司影,我不信。”甩開身後拉住他的胳膊,方曉來執意的跑過去。
翎未叫不出聲,若不是他的胳膊被另一隻手牢牢握著,他早已衝上去攔住方曉來了。
“不必再瞞了,應該來的終是會來的。”飛音不知何時已經來了,濃濃的香水味道取代了消毒水的味道,攔住翎未的身體。
“啪!”猛的一巴掌抽了上去,方曉來只覺得左頰一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而司風掙開了司影的束縛,站在他的面前,抽了方曉來巴掌的手還在微顫。
“司風?”方曉來不懂。這是為什麼。
“丁管事這麼在意你,這麼愛你。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司風狂吼。
“丁管事丁管事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方曉來馬上覺察到不對!昨天晚上丁平就不在,今天仍然不在。
每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從他進門到現在都是怪怪的。
司風心痛得皺眉,俯身又將巴掌照著方曉來抽過來。
“夠了!”飛音擋住司風的掌風,順手還了司風一個耳光:“你這樣鬧,就對得起丁平嗎?!”
他將方曉來從地上扶起來,指尖輕輕觸那已開始浮腫的臉頰:“司風,傷害了方曉來,丁平就會開心嗎?”
“音少,丁平怎麼了?”方曉來有著不祥的預感。他緩緩扭過頭,望著飛音那張漂亮的臉,想在飛音眼裡找到答案。
被問到這個問題,飛音扯開一個淡得不能再淡的笑。
“方管事。”
“告訴我,他怎麼了?”方曉來覺得自己的胸口好痛,痛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眼前分裂了。雙手緊緊的揪住那柔軟的衣料,指節泛著煞煞的白。
司風雙手握住方曉來的肩膀,將他扯離飛音,強行扭到了自己面前:“想知道嗎?想知道嗎?”
“司風”
司風將扯住自己的手掙開,牢牢的握住方曉來,猛猛的搖晃著:“丁管事,已經死了。”
“死了”方曉來眨眨眼,有一瞬他無法理解這句話:“死了是什麼意思”
他轉動著眼睛,看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翎未,司風,司影,飛音思索著,死了是什麼意思。
“是我的錯”飛音一把拉過方曉來,讓他倚在自己手臂上:“是我的錯,我沒有告訴他,丁平已經死了。”
司風還想說什麼,還想拉過方曉來。但是他的手停在了半空。被扯開的衣領處,那豔紅的吻痕還清晰著——那是丁平留給最愛的人的印記。
司風嘆息,嘆息。丁平所珍惜的人,又豈不是他最珍惜的?從方曉來來到魅惑酒吧,除了丁平只有他最喜歡方曉來司影曾說過,方曉來需要他,方曉來需要司風。
“現在,我們只有方管事了。”翎未走近他們:“對我們來說,生死早已是看透的了,又何必太過於計較呢?丁管事自有他的道理”
“丁平丁平是怎麼死的他是怎麼死的!”方曉來終於理解了司風說的話,終於讓自己被不盡的心痛淹沒。
呢喃著一句話,他的眼神瘋狂而痛苦。
“他的生命已到了盡頭,你不知道他常常會吐血嗎?”翎未扶住方曉來,注意到了方曉來的茫然:“看來丁管事真的是修成了狐狸了,連您都覺察不到他的身體狀況。”
“是我是我太粗心了嗎?”方曉來全身的力氣被抽得乾乾淨淨。他想到了每一天丁平都要洗很長時間澡,想到了那每一件衣服裡都塞著的手帕,想到了鏡框上已乾涸的血跡,想到了那一天丁平怪異的防備,想到了房間裡除了冷冽外不可能被忽略的血腥味一直都是他的粗心大意,他什麼都看到了,卻從來不曾深入去想,去關心丁平真正的需要。
一如他已明明的知道,丁平那感情是愛他,仍然不斷的在逃避,固執的要他像個哥哥一樣疼愛自己,不想理會那對丁平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
恍然,他明白了為什麼飛音昨天對他說那些話。
抬頭,斜斜的望著飛音:“他什麼時候死的?”
“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是四點半。”飛音不願意再瞞著方曉來,方曉來眼中深沉的痛令他震驚。原本他真的以為方曉來只是拿丁平當作哥哥當作朋友而已。
“他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