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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的裝填著子彈。
穆先生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曾聽說過殺手界有不喜歡用槍者,屍體若遭凌遲,血流盡而死。不料卻要為我拾槍嗎?我還沒見過丁管事殺人的英姿呢!”
難得的,丁平微笑,尖尖的犬齒露出來,俏皮而可愛。
抬起持槍的手臂。
“原來,你是用左手持搶的。”
“願天堂保佑你。”
槍沒有消音裝置,刺耳的槍聲洞透天際。笑容還保持在穆先生的臉上,血已自他的胸口噴薄而出。這絕決而無情的槍殺,使得作為見證的那位保鏢的臉色微微的泛青。高高坐於觀臺位置的客人由於這一切突兀的發生及頭一次看到殺人,呆呆的坐在那裡,忘記了收拾起驚愕恐懼的表情。
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依然蒼白如故的丁平緩緩放下槍,看著豔紅的血迅速湧出,染紅了那方地面。
轉身,優雅的行禮。
“您可以親自確認。”老闆從鼻孔中哼出這句話。
客人的目光移向還在場地裡的保鏢,那保鏢立即蹲下身檢查著穆先生身體。
“死了。”暗暗驚歎著殺手的穩準狠,保鏢簡潔的回覆之後,便回到看臺上。
丁平保持著優雅的姿態恭送客人和老闆離開,才直起身。
身體微微晃動,才一轉身便噴出一口血,與地面上的血漬融合在了一起。
無力的跪坐於地,丁平那沒有握槍的手緩緩撫上穆先生帶著微笑的頰。失了神的笑意流洩在丁平的唇角,彷彿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無法計算時間的輪轉,當他自失神中醒過來,自己已經坐在靜謐的休息室裡,沾著乾涸的血的衣散發難以忍受的味道。嫌惡的皺眉,即使那血來自於自己、來自於他最在意的人,他也不會覺得有些許的不同。
門被擰開,喀嚓聲令他抬起眼瞼,一如既往的銳利令來的人身體微微一怔。
“少爺!”欲起身行禮,雙腿卻似灌了鉛一般沉重。
穿著手術衣、戴著口罩的人擺擺手,走到他身邊。
“辛苦你了,丁管事。”
“穆先生”
“已經半個小時了,你都沒有任何反應,令我很是擔心。”
“我沒事。許久不曾用槍了”
“不用和我解釋什麼。熱水準備好了,您為自己挑選的衣服就擱在更衣室裡。您把自己清潔乾淨就可以換上了,這套衣服已經髒了。吃的東西也準備好了,有什麼需要知會外面的人為您服務就可以了。您隨身帶來的物件都為您安置在櫃子裡,您考慮一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感謝少爺為我想得如此周到。”
“應該做到的,我絕不食言。”那隻餘下的一雙眼睛淡漠如斯,嚴肅一如往日。
丁平緩緩舒了一口氣,略微顫抖的手摸上衣袋。已經不抽菸許久了,而現在,他很想抽一支菸。只是摸遍了口袋,恍然記起,為了方曉來,他已把所有的煙都丟掉了,現在什麼都沒有。
“想抽菸嗎?”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包還剩下一半的煙和一支火機,遞到丁平的面前:“在我手裡都糟蹋了,你喜歡就給你吧。”
捏起煙包,抽出一支,打量著上面淡藍色的煙標、潔白的煙體和淺棕色的菸絲。MILDSEVEN是很淡很醇和的煙,他會喜歡上這種煙,只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穆先生最喜歡它。MILD,就是一種生活的態度,令人無比嚮往的生活——閒適、優雅、自然。
傾此一生也不可能擁有的生活。
“我我能夠打一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這是您的自由。”
“少爺不想知道我要給誰打電話嗎?”丁平笑起來,眼睛裡含著精明銳利。
這個把自己都會當作標的放置於他認為合適的天平上的男人,此時慵懶而可怕。誰也不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在算計什麼,把自己真的當成了貨物嗎?人活成這樣子,是不是才算有價值!
“與我有關係嗎?”
“有!”點燃手中的煙,深深吸了一口,任濃濃的煙朦朧眼前的人:“魅惑酒吧未來的主人,將被綁在那酒吧不得翻身的人。”
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輕輕置於丁平的面前:“你需要的號碼,在上面。丁管事,您總能令我感到驚訝。”
說完,那雙眼睛透出微含的笑意,人已轉身離去。
聽著門在身後閉合的聲音,丁平將唇邊的笑意擴大,像個孩子似的純真優雅的打量著那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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