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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奇怪?”
“這個溫度很奇怪。”方曉來眨眨眼:“額頭的溫度比正常體溫高一些,但被子裡面卻比平時還冷啊!”
丁平的胳膊像蛇般捲住方曉來的腰,溫柔的讓他在天地旋轉之後,被納入被子裡,置於丁平的身體之下。
方曉來只著了件襯衣,明顯的感覺到丁平的體溫要較平時高一些,甚至比他的還要高。
不給方曉來思考的時間,丁平伏下頭,親了親方曉來的耳垂:“你讓我安心的睡覺前,做了些誘惑的事還記得嗎?”
“啊!”忘記了他正在思考的體溫問題,方曉來瞠大雙眼,瞪著面前晃動的短髮,察覺到耳朵邊柔軟的觸感,較蹭耳朵更加誘惑的行為。雖然他介意和排斥著被同性做親暱的動作,但無法招架身體本能的反應。比如會臉紅,會思想混沌,會呼吸緊促
突然,丁平所有的動作一頓,若有所思的聲音在方曉來耳邊響起:“你和誰親熱過?”
“嚇!”方曉來聽了就想撐起身。
丁平的動作比他還快,胳膊一壓,將他壓回自己懷裡:“說,和誰親熱過。”
“哪有!”方曉來哼。
“沒有嗎?”丁平仍是若有所思的聲音,但憑添了幾抹認真和危險。
“沒有!”方曉來咬咬牙,雖然很是不爽,仍然對丁平說了:“就是有個不規矩的客人,沾了我的便宜而已。我已經把他揍出去了,相信總侍大哥們也已經招呼過他了”
“明白了”果然殺掉那傢伙是對的。丁平暗自在心裡唸叨。
方曉來這廂被丁平的冷氣凍到不行,平白的身邊的溫度低了許多,在這大冬天的誰受得了。
“我沒有跟誰親熱”方曉來覺得抑鬱,除了被丁平拿來蹭耳朵,他還沒和誰如此的接近過呢。
“啊這個味道真令人討厭。”丁平突兀的冒出一句。不等方曉來反應過來,便將自己的唇貼上方曉來的頸子,囂張的用自己的味道掩去那個死人留下的遺蹟。
方曉來整個人一僵,不覺得是在做親熱的事,反倒覺得自己正被吸血鬼當食物吃掉。
很滿意的瞪著自己啃出來的一片紅,丁平無聲的咧開嘴,鬆開懷裡的人:“去洗澡吧。”
生氣的瞪著大眼睛,方曉來瞪著丁平狀似無辜的臉,說不出一句話,索性掀開被子,把裹在身上令他呼吸不順的襯衫甩在沙發裡,頭也不回的邁進裡室清潔自己。
將狹長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丁平撐起頭,將自己來不及脫完的衣服從容的脫下來。雖說是沾了方曉來的便宜,但也是出於無奈,他總不可能讓方曉來發現被脫掉的衣服居然還穿在自己身上。將那該死的體溫的問題一聯絡,傻瓜也會猜得出他肯定沒有乖乖躺在床上。
擰開花灑,方曉來的眉頭打成了漂亮的結,身邊不怎麼愉悅的味道瀰漫著。酒味、煙味、香水味、燭火味摻雜在一起,以前有丁平在他沒有太大的壓力,當他獨立去做管事做的工作時,疲憊感令他移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了。若不是身上混雜了太多討厭的味道,他也不會乖乖的來洗澡。
討厭的味道溫熱的水流停在他的脖子上,順著身體的曲線淌到淺色的地板磚上。是很討厭,討厭那隻色狼對他身體的侵犯,討厭留在他身上的味道一想到這些他都會想吐。但是他的手移上剛被丁平親過的地方,排斥被碰卻並不討厭。
他是曾經說過,不論什麼代價都可以,只要丁平留在他身邊。可那用丁平的話來說,只是衝動而已,其實他並不想發生什麼,對丁平的感情也僅僅是比朋友更加些依賴。
奇怪的感覺,有些奇怪的感覺。方曉來愣愣的轉動眼睛,映進他眼裡的是裡室的門上提供來掛東西的橫欄上搭著幾塊洗淨的手帕,然後就是呼吸間有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方曉來是很少有機會接觸到血之類的東西的,故而很是敏感。
還記得頭一回進這屋子時,除了冷冽就是血腥味。
而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鋪好床時,丁平那怪異的反應。
難道有什麼事瞞著他嗎?方曉來頗覺得奇怪。不過他馬上想到了早上飛音說的話——丁平是殺手啊。殺手的溫度,都這麼冷嗎?
沒來由的渾身一顫,他覺得花灑中的水變得好冷,索性關掉。
站在鏡前,一層薄薄的水氣朦朧著,他起手便想破壞掉那均勻的霧氣,當指尖就要接觸到鏡面時,突然他發現鏡面上有並不明顯的劃痕,也是手指在上面寫過字的痕跡。眯起眼湊去,手指小心的臨空描摹著。第一個感覺是字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