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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
師父不要
位於魅惑酒吧二樓的無陽的房間被粗暴的擰開,一室明亮的燈光映得一切蒼白蕭煞。無法習慣光明的無陽本能的抬起手摸索著牆壁上的電源,被光刺痛的眼睛閉闔著,無法看清把自己一路劫持到此的師父。
手剛剛放到牆壁上,巨大的力量已經攫住他的手腕,而他的整個身體就像風中的落葉般不受自己控制的懸空起來,下一秒便撞擊到一處堅硬的地方。悶悶的撞擊聲使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丟到床板上。頭一回,他深刻的意識到多鋪幾層床墊是多麼的必要啊。
被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半張臉麻木,一串星光環繞著,無陽皺起眉。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會如此生氣。是什麼惹師父生氣了呢?
“師父!”勉強睜開眼,他看到穆先生正坐在床邊,半身的翦影投下來,籠罩著自己,光明變成了淺灰色,已然不那樣刺眼了。
“寶貝,見不得光嗎?”穆先生溫潤的聲音似水如風,灌進他的耳朵。
“師父”無陽定定的盯著穆先生,從沒有機會他能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自己的師父,師父是個任性的人,盯著他看的話會被打。可是,真的很近,就在自己面前,近得連每一顆絨絨的汗毛都可以看清。
穆先生擁有著異常精緻的五官,渾然天成的玉人、出水芙蓉的雍容、玉樹臨風的飄逸,極少有人能細細的打量和研磨,而他也只是在穆先生睡著的時候,才有機會。只是,睡著的人兒沒有生氣,充其量是一具美麗的娃娃。而當他睜開眼,傲立於殺手界之端,噙起慣有的笑,肆意妄為、孑獨棄世、自由無羈之時,才是穆先生——獨獨未曾被任何人看透的穆先生。
“師父是不是很漂亮?”穆先生的笑似水含煙,被徒弟無邪的眼睛細細揣摩的同時,他也在把徒弟刻進記憶裡。
曾幾何時,單薄、堅毅、隱忍的徒弟變了,變得比他高比他壯比他成熟、出落成了英俊的男人、不再靠著“穆先生的徒弟”撐門面,而經過時間的過濾和沉澱凝在徒弟內心深處的自己,又是什麼樣子!
有一絲害怕有一絲欣慰有一絲感慨有一絲迷惑無限的憤怒
是他拋棄了無陽八年之久,任性的遠走他方沒有一絲音訊。是他明知道集團的陰辣無情,還能放手丟下親手撫養長大的徒弟,忘卻自己為人父、為人師的職責。是他先選擇了拋棄,又怎麼能怪任何人將他珍視的人兒蹂躪踐踏!
憤怒化成了沼澤,吞沒著他的理智亦或者,他從來無視理智的存在,不為任何事物羈絆,即使是無陽!
他害怕,害怕從無陽嘴裡真的吐出那兩個字作為答案:漂亮。
由來,漂亮對於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否定了存在的價值,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限度。即使是殺手,容貌也會是禁忌。
“師父”手指有了它自主的意識,無陽迷離了雙眼,指尖撫上師父的臉,沿著柔順的線條滑動,勾勒著十八年對師父的眷戀和迷茫。
眼眸中一閃而過的晦暗,穆先生想也不想的抽了無陽一個耳光,他最恨別人像看女人一樣去看他。
八年,一片空白的八年。
穆先生瘋狂的眼神掃上無陽的臉,寬闊的胸膛,修長的身體。
彷彿已然剝去衣物,上面佈滿了骯髒的痕跡——刺耳的淫笑、激情的喘息、狂暴的動作一一掠過穆先生的腦海。曾經無陽只屬於他的懷抱,奶香氣混著煙味,溫暖的貼近
“無陽,你長大了呢!”解開自己的衣釦,穆先生溫柔的目光抹去了八年的分別,好像他面對的依然是少年青澀的無陽,依然是把他當作父親般照顧侍奉的孩子。
“師父!”深深的眷戀、貪婪的凝視,時間的阻隔似乎消失了,無陽忘卻了疼痛,只願做回師父身邊不懂世事的孩子。
手指勾住無陽的衣釦,指尖輕輕一旋,扣便脫離了鉗制。穆先生無聲的數著,一、二、三動作極度的溫和。穆先生眨眨眼,悄然在瞳孔中躍起兩朵火苗。
時光的空白,成長的空白,不確定的空白!
在空白中,曾發生過什麼
捏緊無陽的衣襟的手指已煞白微微的顫抖,呈現在臉上的卻仍然是安撫的微笑。
突然,無陽看到有什麼在師父的眼裡一閃而過,還不等他判斷出來,師父整個人已經壓在他的身上,右手將無陽的雙手絞在一起,按壓在頭頂。
“師父?”無陽茫然的看著師父。
“已經出過場子了還不明白嗎?不要和師父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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