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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平,這裡的總管事。”他率先介紹自己。
我身邊的飛音根本沒注意到我,我也只好自救。
“絕愛”
“啊,失禮。原來是小爺光臨!”丁平似是聽過我,優雅而恭敬的向我招呼。
小爺,這是對我這一輩的家族成員的稱呼。
“看來,我很出名嘛。”我晃晃手中的酒:“初次見面,很榮幸。丁管事。”
“當然,上頭人的交待哪能不照行呢?”他的話裡含著什麼。我知道他是出於對我的不瞭解才這樣說。
他應該是個很有頭腦的人吧。一方面聽從集團的吩咐,一方面又有自己的想法和個性。這樣的人太少了,特別是從集團裡出來的。嗯,等等我突然想到曾在哪時聽過的似乎是在四堂姐當管事時,地下酒吧裡有人叫這個名。
不過,地下酒吧不似上面的,那裡可是牛郎店吶,還是跳過吧,免得引出尷尬。
“希望在本店玩得愉快。”他看我久不回答,便欲離開。
“當然,為了你的上頭人也自然。”我回敬。誰拿他的上頭人當回事啊!
他背過了一半的身子頓了一下,似是在反思什麼。我品了一小口酒,挑起一泓笑絲。不錯的味道,看來,裡面那個調酒的小子也很不賴。
丁平回過一半身子微欠了欠:“開心的話,歡迎再來。”
“也許。”我拿酒祝祝他:“但願還能看到你。”我露出對他的欣賞,他對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後來我才明白這笑的意義,是拿我當了他的朋友,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那不過是一個笑,只是一個笑而已,回頭我便忘記了。
當祈晨離開舞臺時,飛音扯扯我:“小叔,不要說我的事喲。”撒嬌的笑在他臉上流動。
我眨眨眼,以示同意。
於是,我真正看到祈晨時,他接過調酒便與飛音毫無顧忌的鬥起嘴,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存在。看了他們好一會兒,直到飛音跟丁平打了招呼離開,我也沒與祈晨正視一眼,只知道他確是個優秀的小夥子,有特異的個性也有明朗的思想,並不如別者墮落沉淪。
我走出酒吧時,丁平回頭對我微笑了一下,便隱入黑暗,根本未再與我交際。但這個笑,我記住了,因為當時當境,竟是那般不同,刺激著我的感官。隱約,我覺得他與我還有許多未了之緣。
就像白墨。
把玩著手中的槍,工作便是工作,只是機器的麻木而無任何的激切。不知何時有了這樣的感覺,也不知何時存在瞭如此的認知。人的生命真的脆弱而不值錢,我的意思當然也包括我的生命。如果有一天,它逝於某顆子彈,我也只能認命自己技不如人。
兩個多月了,任何一個學校都放假了吧。放了假回家過年,一個團圓的好日子,我卻提不起精神。對家裡的人,躲還來不及,誰會呆呆上門去團圓!團圓掉了自己的性命要去怪誰吶?
想到這裡,我莫名煩燥起來。白墨也離開學校回家了吧,唉,普通人真幸福。
為什麼又想到他了呢?兩個月來,我本以為時間會令我遺忘他,但卻一次比一次深刻。難道我搖晃著頭,想清醒,卻無濟於事。頭一次,我陷入了長久的彷徨中,就連決定殺人也未曾如此過!
我真的愛上了那個叫白墨的醫科生嗎?我不知道。
一直到再次走在唸恩的校園小路上,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來這裡。明知道已是寒假,白墨有很大的可能是回家了,卻還是要跑來,帶著連我從未曾有的期待和興奮!
忽然,肩膀撞到一顆硬硬的東西,我這才回過神,發現地上坐著一個嬌小的女生。她原抱在手中的碟片灑了一地,目光正遊移在它們身上,並未拿著憤懣的目光瞪我。怪,我怎麼走的路?她又是怎麼走的,居然可以走到一條線上那剛剛的硬東西會不會是
“呃,你沒事吧?”我還是問出來了。
那女生抬眼掃了我一下,目光裡徹骨的冰寒令我不由自主打個冷戰。家族裡只有六堂哥有這樣冰的眼神——甚至還及不上,當然,那也有可能是我看得習慣而且對他有完全的戒備的緣故。如此冰冷的眼神安在一個少女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呀。
她收拾起東西,直起身。我確定剛剛撞到的是她的腦袋。
“先生出門不記得帶眼睛嗎?”她出口的話帶著冰氣和火性。
我打量她,她的年紀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發育得卻還不錯。
“唉,人遇黴運吶,想躲都躲不過去。還好只是一隻帶肉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