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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橋橋沒好氣的別過臉去,這話,哪裡是詢問?“我想換件乾淨衣服,這樣的難受的緊。”
“衣櫃之中有。”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反而記起前幾天看了的情況,居然連貼身衣服都有,他一個大老爺們,準備這東西幹嘛?
“我不穿那個。”
“我這裡沒別的女裝。”
本身軟榻離溫泉不遠,鞋子也只是在三步遠處,馮橋橋上下左右看了一眼,彎身拉過自己的鞋子穿上,屋中很暖和,也不會覺得冷,她提起龍戰的外衣看了看,道:“我穿你的衣服,不穿櫃子裡的。”
龍戰聞言,莫名其妙的看了她半晌,轉身出了屋子,不過片刻,又回來,手中提著黑色衣衫。
馮橋橋上前接過,發現衣衫質地良好,摸起來很舒服,心道:這傢伙,平日裡還挺會享受的,這衣服料子不錯嘛。
“你出去。”她頤指氣使。
“不。”
“我要換衣服。”馮橋橋瞪著他,面上窘迫,混蛋,難道想看她寬衣解帶?
龍戰一挑眉,沒動,擺明了不幹。
兩人對視半晌,就在馮橋橋想要丟下衣服轉身出門的時候,龍戰很緩慢的,大發慈悲的轉過身,做出最後讓步。
馮橋橋額角一抽,也知道這傢伙是個臭石頭,趕緊跑到了床邊,拉下帳子,將溼衣脫下,手腳麻利的把那過大的衣衫褲子套在了身上,完全成了一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樣子,褲腳甚至踩在了腳底下好一大截,為了防止走路摔跤,她只得將褲腳編起來半截,腰帶纏了好幾圈還綁了個死結,才拉開床帳。
“喝——”
才拉開床帳,她便被坐在床邊軟榻上的龍戰嚇了一跳,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到了床帳跟前的?屋中點著一支蠟燭,本就暗沉,這帳子,雖然是黑色的,但在近距離之下,還是可以——
龍戰目不斜視的將她從頭看到腳,沒有絲毫迴避。
那眼神如火,焚燒了馮橋橋的些許理智,她忽然想到,自個兒不願意穿那些來歷不明的女裝,固然是她的堅持,但她穿著龍戰的衣服又是何等曖昧?
龍戰慢條斯理的道:“過來。”
她深吸一口氣,摒棄些許胡思亂想,走上前去,這低沉的命令,是他隱藏在霸道之下特殊的溫柔,是否就是因為這份特別的溫柔,才會讓她有了好感呢?她側著臉,微微蹙眉。
龍戰瞪著她,劍眉一挑,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拿起白瓷瓶,將裡頭的粉末倒在了她掌心的傷口上。
“啊!”她疼的倒抽口氣,想將手抽回來,原本微亂的心神忽然清醒: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他那麼多好藥,非要拿這個痛死人的來整治她。
他握緊她的手腕,冷冷道:“別動。”
藥粉滲進,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因為她今天的拉扯又開始流血,她痛得流下淚來,嬌軀不住顫抖。
“好痛啊”她雖極力壓抑,但還是忍不住痛撥出聲。
大眼迷濛,雖然不想哭,可淚眼卻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龍戰瞪著那雙不服輸的眼睛,“知道痛?知道痛你還去抓那跟該死的草!”
“你故意的!”她咬牙切齒的道,“我找那花有用。”
他睨著她的表情,嘴角緊抿,眉心帶起細微褶皺,沉默片刻,才開了口。
“別哭了。”他冷冰冰的嗓音不改,手裡的藥粉卻依舊往傷口上撒去。
“誰哭了?你才哭了呢!”她氣悶的反駁,在藥粉滲進傷口的時候,又禁不住倒抽一口氣,看他這樣下手“狠毒”,十指連心,淚水滴滴滑落,砸到了龍戰的手背上。
龍戰手背微縮,閉了閉眼之後,低咒數聲,“不是挺有本事嗎?哭什麼哭。”他粗聲道,有些彆扭和尷尬。
他從來就不會安慰女人的眼淚。
馮橋橋也覺得自個兒反應過度,可惜眼淚就是止不住,她連忙抽回了手,拿了一條白帶綁好,龍戰也不阻止,只是冷眼看著。
她捏著白帶,轉頭道:“你你的傷口上藥了嗎?”
龍戰微震,“沒事。”
馮橋橋將龍戰按坐在床邊,道:“你幫我上了藥,我也幫你,我們兩不相欠。”聲音嗚咽,卻不掩堅定。
龍戰挑眉,沒有阻止,自動褪下外衫,馮橋橋拿過藥瓶,就著燭光檢查了下,果然發現還沒處理。
他坐在那裡,任她“上下其手”,一聲不吭,其實傷口並不深,甚至,如果她不提,他自個兒都沒有發覺,不過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