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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著面前的碗,又看了看馮橋橋,一瞬間面色微變,眼眶溼潤了。
“爺爺,吃吧。”
“好,我吃。”此時,他已然明白,馮橋橋聲稱沒有大夫,不過是為了騙他來這裡,為了這一碗飯而已,他欠老四一家太多東西。
屋內的許秋白喝著茶,用力的吸了一口氣,道:“挺香的。”
馮巧巧怔了一下,看向院中四人,微微垂下了眼簾,道:“她做飯是很香。”話音淡淡,口氣卻有些失落。
許秋白道:“馮姑娘茶和點心也很香。”
“點心是旁人送的,我不會做,我去熬藥了,許大夫請到院中坐坐。”馮巧巧有禮的回道,起身打算去熬藥。
許秋白放下茶杯,道:“馮姑娘去忙自己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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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爺穿著馮海的衣服有些大,馮橋橋看了看簡陋的院子,決定明天上縣城一趟,許秋白揹著藥箱走到院內,對馮橋橋道:“我要走了。”
馮橋橋點頭:“慢走不送。”
“你過來下,有話跟你說。”
馮橋橋疑惑挑眉,隨著他的步子一起到了門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要到門口來說,還怕別人聽到。”
許秋白乾咳了一聲,“你今天給師兄做了什麼好吃的?他看起來心情大好。”
“是嗎?”那個傢伙那張臉,有心情好壞之分嗎?
“看在我幫馮大叔針灸的份上,也幫我做一份怎麼樣?”許秋白低聲道,口氣頗有些討好意味,他是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那個冰塊臉上有光。
“不過是豬食,他餵豬喂的開心罷了,你確定要吃嗎?”馮橋橋也低聲。
許秋白一怔,想起師兄那隻小花豬,覺得這話似乎也對,師兄就是個怪癖,對著那隻豬的時候表情的確和平時不一樣。
馮橋橋垂下眼簾,微微一笑,許秋白道:“得了,師兄讓我給你送東西來了。”
“什麼?”
許秋白掏出一隻製作精細的白色瓶子,細看之下,似乎是白玉,馮橋橋道:“這是什麼?”
“大概是潤膚膏一類的東西吧。”
馮橋橋臉瞬間黑了一半,想起中午離開之時,羅烈那句:太粗了。
這個臭男人,居然嫌她手粗?好歹她也沒幹過什麼活,再說,她手粗礙著他什麼事兒了?
許秋白彷彿知道她所想,清咳一聲道:“你不要嗎?他說了,你不要的話,就告訴你,說你弄的他領口”
馮橋橋一把接過那隻白玉小瓶,想起今日兩人不同以往的相處模式,耳後微微有些發紅,那是窘迫。
“別說了!”
許秋白瞭然,點頭一笑,揹著藥箱瀟灑離去。
馮橋橋,則是看著手中的東西,無奈的抬眼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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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內,馮巧巧將這一系列動作看在眼中,嘴角自嘲的抖了抖,眉宇之間那抹輕愁不著痕跡的重了起來。
四爺爺吃了飯,便進了屋內,和馮海說起家常來,馮橋橋不感興趣,轉身回屋內找出圖紙畫著圖案。
晚飯是馮巧巧做的,也留了四爺爺在家中吃,之後,由馮亮亮和馮橋橋兩人將他送了回去。
晚風吹過,可以聞到清甜的青草味,合著農家做飯的味道,兩人走在鄉間小道,馮亮亮探出脖子,看著一輛素色馬車下了山路,拉了拉馮橋橋的手腕,“姐姐,那不是那天帶我們回來的馬車嗎?”
馮橋橋回頭一看,果然是。
“估計找三叔有事兒吧,我們回去了。”
“哦。”馮亮亮看了看手中幾張詩詞,自言自語小聲道:“又犯懶,居然現在還沒來拿,看我以後再教你才怪!”
馮橋橋只當沒聽見,迅速回家,將提前留出來的飯菜提著送上了山,竹屋內沒人,連原來老是扎馬步的大漢也不在,馮橋橋將飯菜隔在灶上,在屋中留了張紙條,便下山去了。
月上柳梢頭。
馮橋橋剛來到自家門口,便聽到院內吵嚷之聲。
“叫她出來,我今天一定要教訓她!”似乎是馮英英的聲音。
白氏道:“英英,有什麼咱們好好說,沒必要教訓不教訓的。”
“我不管,如果不是她帶了那個江什麼過來,我妹妹也不會被人帶走,還說什麼本來就不是我親的,我帶了五年憑什麼?把我妹妹還回來!”
白氏嘆了口氣:“你又何必這樣呢?我看江公子談吐舉止都是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