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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想法,趕快回到集上,把小樹安頓到學校的宿舍裡。我再回家告訴爸媽一聲,小樹的病情讓他們早知道,我和小樹也都很安全!我甚至都有這個念頭不,這個時候,如果誰能把我和小樹平安送到家,說真的,我會感激他一輩子!
“小樹,你記著,等你病好了,我倆再到區上,姐還帶你去吃那小刀面,這次啊,咱要二大碗,你一碗不夠,再叫服務員送一碗!”為打發孤獨的恐懼感,我也不管小樹是否睡著了,自言自語的不停地說著。
“姐不吃,我也不吃,讓爸媽和哥都吃!”小樹是夢囈還是醒著我不知道,反正他答應我了,我膽子也壯些了,不再那麼害怕了。
“好,那咱就把爸媽和李田,都帶上,每人來一大碗小刀面!咱們比賽,誰最後吃完,讓誰刷碗!”我又用力把小樹向上託了二下,又走了一段路,我腿實在是抬不起來了:“小樹,醒著嗎?下來,我歇歇腳!”
放下小樹,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象散了架似的,渾身無力,小樹斜靠在我身上,揉了揉眼:“姐,咱倆到哪了,這離家還有多遠?”
“我不知道咱倆在哪,我也不知道這離家還有多遠!”我看著漆黑的田野說。
“姐,咱倆快走,我有點害怕!”小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緊緊的牽著我手。
“有姐姐在,你還怕什麼?”我給小樹壯膽也給自己壯膽。
又走了一段路,小樹氣喘吁吁地說:“姐,我倆再歇會再走!”
“天已不早了,不用再歇了,姐已經歇好了,來,再讓姐揹你走一段!”我背上小樹,繼續趕路。這路還真的很遠,咋走了這麼久,路還是沒有盡頭,前方還是暗淡無光,還是沒看到集上和學校的燈光呢?
我又精疲力竭了,腿抬不起來,再也走不動了,正想靠在路邊的電話杆休息,突聽到有人在前面喊:“是,村姑嗎?是,就答應一聲!”
“是,我是李媛!”是青濤的聲音。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容易被感動的人,可聽到他聲音的那刻起,我呆呆地站在那,一陣感動,只覺一股暖暖的感動瞬間在全身流淌,眼淚象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心裡酸溜溜的,難禁哽咽,聲音也有點發顫:“我是李媛,你是青濤嗎?”
隨著一陣悠揚的腳踏車鈴聲,青濤在我面前下了車,支好車子,從我背上抱過小樹放在腳踏車樑上,又脫下外衣隨手扔給我:“你啊,快把衣服穿上,別涼著!你啊,真是了不起!你啊,還真不夠朋友!”
“青濤,我一點不冷,我還冒汗呢!”我接過衣服,笑著說。
“你是累的急的冒汗,等會就有點涼了!”青濤的語氣十分僵硬,還有點衝:“我三點多鐘到你家接你,伯母說你吃過早飯帶小樹去了大隊衛生室,中午也沒回來,到現在也不見人。我和伯母又到大隊問王醫生,我又到公社衛生院,才知你去了區醫院你不當我是朋友!為啥不找我?”
“我其實都到你家院門口了,可沒好意思敲門!”我語塞了。
“為啥?為啥不敲門?”青濤大聲責問我,我穿上他的外衣,沒說話,也不想去辯解,心裡卻是暖和如春。青濤又笑了笑說:“走吧,這段路是上坡,上了坡就能看見我家了,你確實有能耐!上來,我推著你走!”
“不用,我能走!”我故意裝作生氣的說:“等你批評完了,我再上車!”
“我不是批評你,我是心疼你!叫上我,我不能幫你做什麼,至少我能背小樹走段路,你也有個換手,不是能輕鬆一點嗎?知道前面你走過的那段路有多野嗎?十來里路沒人家,我們大男人一個走那,心裡都有點發怵!”青濤大聲說。
青濤的話,儘管嚴厲,但在不經意間仍然感動了我,觸動了我心底那根名叫‘溫暖’的弦。這一刻,我很感動,也很高興,更覺得快樂幸福,我沒說話,只是含笑看著他。
“村姑,我說完了!上來吧,我們快走!伯父伯母他們在家不知有多焦急呢!你呀,我真不知說你什麼好!”青濤停止抱怨,口氣也變了。
青濤騎上車,我也上了車,坐穩後,我伸手摟住青濤的腰,頭靠在他後背上,輕聲說:“青濤,真的謝謝你,你能這麼體諒關心我!”
“哈哈!”青濤大笑著說:“謝謝我,這話我愛聽!要是知道你一準回來,我還可以再去迎你遠點的,我去問車站,說下午這趟班車沒發車,我想你應該在區裡找間旅社住下,明早回來的,你真是厲害啊!”
“我最怕爸媽著急,也怕你為我擔心,所以急著趕回來,沒想到小樹越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