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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媛，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要找問你！”王燕站在我們寢室的門口大聲喊。

【59】人不能破道德底線

“王燕，你快進來坐坐，先吃個茶葉蛋！”我忙站起來，走到門口。

“你倆先吃飯，我等會再來！”王燕說了聲，轉身扭頭就要走。

“不用！”我一把拉過王燕，把她拽進屋，摁在床上讓她坐下，從桌上拿了個茶葉蛋硬塞在她手中：“你先吃個雞蛋，再吃塊點心，我倆就走！”

“雞蛋確實很好吃，可我就是咽不下去！”王燕二眼看著我，眼眶裡噙著淚花，猶豫了半晌，囁嚅著小聲說：“李媛，我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女人和男人親嘴擁抱，撫摸那地方，女人會不會懷孕？”

“這我也不是太清楚！”我驚訝的注視著王燕，又看了看化秀，十分不解的反問王燕：“啥時候了，你幹嗎要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我不懂！”王燕支支吾吾地說著，頭低得更低。

“不會，絕對不會！”化秀站起身，走到臉盆前洗了手，用毛巾擦著嘴，果斷的口氣說：“親嘴撫摸就懷孕，那滿街走的都是大肚子女人了！”

“那如果男的手指也放進去呢？”王燕急切的接上就追問。

“那也不會懷孕！”化秀回到桌前坐下，口氣果斷但明顯的有蔑視和戲弄的口吻：“男人和女人，兩個人在一起要過正常的性生活，女人要在排卵期內，男人的精子又射到陰道里，精子與卵子結合，女人才有可能懷孕！你以為懷孕那麼簡單，摟摟抱抱、摸摸掐掐，想懷孕就懷孕啦？”

“可‘大姨媽’過了三天為啥還沒來？一向是很準的！”王燕小聲的說。

“那也不能說明就懷孕了！”這會兒，化秀簡直就是我們中的醫學專家，話說得也有權威：“女人月經推遲幾天，有多種原因，象悲憤、憂傷、氣惱、失戀等精神過度緊張異常情緒，都往往會導致月經推遲幾天！”

“那我，不，這下好了，放心了！”王燕端起桌上化秀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心情象是輕鬆了許多，臉上也有了絲絲笑意：“那我就不打擾你倆了，我也要回去做作業了，好幾天的作業和複習題，我都沒有做！”

“王燕，你已經打擾我倆了！”化秀用頑皮的口吻調侃說：“把心放回肚裡，回去好好做習題吧！放一百八十個心，抱不了兒子，做不成媽！”

“化秀，別這樣說王燕！”我輕聲阻止化秀，送她到門口：“王燕，這時候等於是火上房的關鍵時刻，不要被紛亂的無聊事情耽誤了學習！”

“媛媛，我知道了，謝謝你，他真不是個東西！”王燕說完出屋就回去了。

我回到屋裡，在桌前剛坐下，化秀大著聲說：“這個王燕，真是傻丫頭一個，好笑極了！啥子都不懂，就想做點男女間偷雞摸狗的事！”

“大多數人是經受不住物慾誘惑的！特別是人在貧窮的困境中，你我也不例外，沒聽說過‘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嗎？”我看著化秀的眼睛，小聲的說：“王燕已經夠可憐的了，我們更應該憎惡那個騙她的人！”

“你說得是！王燕確實有點讓人疼惜，母親過世得早，晚媽對她又是極端的苛刻，別人稍微給她點溫暖，她都會感激涕零！這樣想，那個江巍才更是讓人討厭！”化秀也是同情的語氣，轉而又憤憤的說說：“那個江巍還真是大壞蛋一個，他這不是玩弄女性，就一點也不覺羞恥嗎？”

“如果是江巍，那他這事確實做得不對，讓人不能原諒，但我們也不能就說江巍是壞蛋一個！”想到江巍讓人生厭可憎的樣子，又想到他曾揹我淌過漫橋的河水，不自覺的在化秀面前，又替他辯解說了句好話。

“那江巍還是個好人？我真搞不懂你！”化秀說著上了床，靠在床上。

“我也並不是這意思！我們這代人從小，入學受的教育，判斷是非和人的標準就是二分法，非黑即白，不是好人，那他肯定是壞人！”我從書包裡拿出習題集，撣去桌上的灰，笑著對化秀說：“在顏色中，除了黑和白，還有其他的五顏六色，壞人，那怕是十惡不赦，他也曾做過件把好事！你就是自稱人民大救星，也不保證你沒做過錯事，說過錯話！”

“你說的有點道理！你應該考大學，讀哲學，成為一名思想家！”化秀對我撇了撇嘴，不屑一顧的說：“不管你說得有多響、有多動聽，你這觀點個我不能認同，依你說法，這世界全都是好人，就沒個壞人了！媛媛，那你判斷壞人的標準又是什麼？能不能說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