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裴沐菲清楚地記得好幾次,施政都是用這樣的語氣來哄言清洛;他對她那麼溫柔,那麼有耐心。
施政可以對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彬彬有禮,但是一旦在她面前,就從不會說出什麼讓她舒坦的話。
以前裴沐菲不知道,因為施政和江琰的話都很少,她只當他是不愛講話。
後來漸漸瞭解之後,她才知道,他的話一點都不比別人少,而且狠起來絕對是招招致命。
恰好,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明知道愛上他之後受得傷足以致命,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施政面無表情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後緊緊地盯著她的眼,“你認為我在施捨你?”
“”裴沐菲看著他,那表情就好像在問:難道你不是嗎?
“我從來不會施捨任何人。裴沐菲,你是真的不懂。”
“對,我不懂!因為你從來都不稀罕我懂!”她說得咬牙切齒,彷彿他是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不要總是按你的思維想事情。”施政耐著性子說道。
“是啊,我永遠做不到不按我的思維想事情。”她一臉無所謂。
“裴沐菲!”施政將她的手腕舉過頭頂,摁在門板上,眸光有些複雜地盯著她:“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
要。”她閉上眼睛。
——我只想,讓你愛我、讓你疼我、讓你記住我,就像你記住江琰一樣。
——只不過,我不能說。說出來,這段感情中,我必無翻身之地。
“你不能跟我好好說話麼?”
“施政,我好累。”裴沐菲目光漸漸渙散,眼神有些迷離,“你累不累?”
“”
“我真的什麼都不想要,如果我要名分,不會就這麼不清不白地跟你糾纏這麼久;如果我要你的錢,這麼多年,也夠了。可惜都不是。施政,你記不記得,八年前,在酒店你也問過我想要什麼?”
“嗯。”施政想了想,那天具體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只不過這個問題,他記得,她的回答,他也記得。
“那你記得我當時怎麼回答你的嗎?”
“記得。”他怎麼會忘?
“我說我想要你。”裴沐菲有些無力地笑笑,“從一開始到現在,我想要的,就是你,我得不到的,也是你。”
“”施政被她的話堵得沒法接著說下去了。
“可是施政,你真的夠狠。你總能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你喜歡別人,但沒有任何立場說一個字兒。”
“”
“你真的,夠、狠。”
**
不知道是誰說過,愛情之中,沒有公平可言。
可是付出過的感情,誰不想得到同等或者是更多的回報?
那天晚上她說完那些話之後,便繞過施政,徑自回了臥室,也沒有卸妝,就將被單蒙到臉上,躺到了床上。施政有些無奈,到最後只能一個人走了出去。
裴沐菲在被子裡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的時候眼睛都腫了,她給陸離打了通電話,陸離聽到之後,只是嘆了一口氣,然後囑咐她好好休息。
既然她決定了的事,他一定會無條件支援。
剛摁了結束通話,手機便響了起來,裴沐菲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
“你好。”她哭太久,以至於說話都帶了鼻音。
“你病了?”穆寧深聽著她聲音有些不對勁。
裴沐菲一下子就聽出了他是誰,有些不悅:“
勞煩你關心了,沒病。”
“那今天你們公司派人到我這,怎麼你沒來?”穆寧深壓低了聲音。
“我今天請假,不好意思。”
“你家在哪裡?我去找你。”穆寧深聽到她帶著這麼濃鼻音的聲音,又聽到她說請假,心上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便開口問她要地址。
“穆寧深,我們真的不熟。”裴沐菲沒好氣。
“沐菲,你忘了上次我和你說的話了嗎?”穆寧深頓了頓,“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裴沐菲聽著他說這句話,不知怎麼地,就想起了施政那天晚上的那句‘做我女人’,眼淚竟然就那樣掉了下來。
穆寧深聽著電話那邊沒有反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在聽嗎?”
裴沐菲抹了抹淚,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回答道:“我在聽。”
“沐菲,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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