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沒有丟下繁忙公事跑回郊區,是理智阻止了她。
從早上氣到下午,生氣讓她辦事效率更加迅速,一時間,所有該做的都做了,預定的加班時間也取消,她從市區一路氣回郊區,回到博佳住處,停妥車,開了門,發現一室冷清,她才冷靜下來,怒火一點一點地消卻。
他真的不打算跟她說再見?
滿腔怨怒無處發洩,智美突然洩了氣,在門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此時落日餘暉映照著寂寥的花園,庭院有幾許深深。
智美脫了鞋襪,放下公事包,赤腳走進花園裡。
過去沒有花多少心思在這片園子裡,到現在她還是隻識得幾種基本的常見植物,像是長春藤和玫瑰花之類的。
博佳所說的旋心花種在哪裡?她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智美在花園裡漫無目的地閒晃著。
草叢花叢裡,有不知名的昆蟲在鳴叫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夕陽漸漸地隱沒入山,帶走了最後一抹餘暉,暮色降臨在花園裡,眼前一株開滿著白色花朵的不知名植物,竟在一瞬間紛然凋零。
智美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株白花。
醞釀了一整年的期待,短短的幾個小時裡就結束了一生燦爛
智美在這株不知名的花朵前蹲了下來,心中滿滿是無以名狀的惆悵心緒。
也許他是對的。
有些事情不適合面對面地攤開來說,例如說再見這件事。
當晚她便收拾行李,將博佳給她的鑰匙放在桌上,同時把屬於她的一切都帶走。
她無聲無響地離開,重返她所熟悉的城市。
☆ ☆ ☆
回到市區的第五天,日子彷佛又倒退回五月以前,什麼事都還沒發生的那時候。城市裡快速的生活步調淹沒了一切,淹沒思想,處於其中的人們無法退後,只能前進、不斷地前進。
智美到底是個城市人,即使曾經屬於田野一段時間,依然有辦法很快返回她在城市中的生活軌道。
蘇安桐已經許久未曾在健身俱樂部見到童智美,是以今日見到智美,她非常訝異。而職業的本能讓她嗅出了一絲不尋常。
她好奇地問智美:「一個多月沒見到你,還在忙著逃婚啊?」
踩在健步機上,智美瞥她一眼。「好奇嗎?如果我告訴你我過去一個多月都在做什麼,你得保證不把事情刊載在報紙上,公諸大眾。」
「你當我什麼人?我像是那種會出賣朋友隱私的人嗎?」說是這樣說,但安桐一點兒也沒有被冒犯的感覺,智美是什麼個性,她太清楚了。「說吧,你手指上那枚戒指是怎麼一回事?」
戒指?智美抬手一看,這才發覺她忘了將戒指除下。「真是觀察入微。」她佩服道。
「故事想必精采,我蘇安桐洗耳恭聽。」安桐期待道。
「好吧,反正瞞不過你。」智美放慢健步機的速度,調整好呼吸的頻率後,抬頭向安桐微微一笑:「我相心你也猜到了,我結婚了。」
儘管已有準備,但安桐還是感到有些驚訝。「你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是不是?」急著想知道內情,她完全忘了應該讓受訪者盡情自由說話的基本採訪原則,著急地問:「物件是誰?結婚多久啦?哎呀啊,你怎麼沒請我當你伴娘?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智美忍不住大笑出聲。能讓素來以冷靜自持的蘇安桐方寸大亂,她非常得意。「別急別急,我慢慢說給你聽吧。」
接著,智美開始向安桐敘述過去一個月來所發生的林林總總,場景也由健身俱樂部轉移到市區裡一家情調好、燈光佳的夜貓子咖啡館。憑窗而坐,當安桐喝完第一杯咖啡的時候,智美剛剛好將故事大略講完。
但揭露的只限於事件本身,不包括智美本人對事件的看法。她下意識地隱藏起自己在這一段時間的心路歷程。
安桐可不是傻瓜,這整件事,她最感興趣的,也是最重要、最精采的部分莫過於智美與那位龐先生兩個人的內心世界了。
為了滿足好奇心,她想挖出一些內幕來。
「這位龐先生想必有許多過人之處吧?」安桐試探地問。
智美輕描淡寫地笑道:「他?不過是個園丁,平常也就種種花、煮煮飯、掃掃地,你認為他會有什麼過人之處?」
安桐很快便捉出重點,並且加以分析:「如果他真的這麼平凡,照你的說法,你們不過才相識一個多月,短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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