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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身//下來,依在男人的身邊同坐在路牙上,看著面前的車水馬龍街頭。喧鬧的城市依舊高速的動作著,並沒有因為哪個人的哀傷而停止步伐。
薄凱年沒有出聲,只是規律的抽著煙;安墨月更沒有去打擾他,而只是默默的做著一個陪襯。
“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煙在指間燃盡後,男人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安墨月沒有吭聲,也沒有動作。她聚著兩個膝蓋,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上面,雙手環在胸前,一動不動的盯看著前面的某一點兒。眼睛裡並沒有明確的目標,所以顯得有些滯怔。
見身旁的女人沒有動彈,薄凱年將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直接丟在了她一側的肩膀上。並沒有體貼的幫她披好。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半個紳士行為!
這樣的丟拋,的確有些不儒雅;但安墨月的心裡卻慢慢的敞開了一個笑意,然後她自己將薄凱年的西服披好在自己的肩膀上,繼續跟著他一起蹲坐在路牙上。
雖然她沒有開口說話,但她表達的意思卻很顯示: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吹夜風吃尾氣。
兩個人靜默的姿態維持了十多分鐘,一群染著毛髮的社會小年青聚攏了過來。他們看了看一直靜坐著安墨月,又看了看薄凱年。
“小姑娘,陪哥哥們去開上個房間爽爽?”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小黃毛兒嬉皮笑臉道。
“問我男人吧!我男人同意了,我就跟你們去爽!”
安墨月連眼皮都沒動彈一下,依舊維持著下巴擱在膝蓋上的姿態。
她的男人?應該就是旁邊的這個男人了!因為肩膀上的傷,薄凱年的襯衣只扣了下面兩個紐扣,所以那群小年青便一目瞭然的看到了他左側胸前包紮的紗布——原來是個病號兒!
“喂,把你馬//子借我們爽爽。這是你的好處費!”為首的男人從皮夾子裡掏出三張大團結丟在了薄凱年的面前。
薄凱年不緊不慢的吸上了最後一口煙,然後用修長的指間彈落在地,並跟腳上前踩滅。
“把你們幾個人褲//襠裡的東西留下,我就同意把她讓你們帶走!”薄凱年的話風輕雲淡的,就像講故事一樣的動聽。
“撲哧”一聲,安墨月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其實剛剛那句‘問我男人吧’,是她不經過大腦思考就脫口而出的,當時的她並沒有考慮到男人會不會生氣。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男人並沒有生她的氣,而且還很配合她。
見自己被嘲笑了,幾個小毛年青立刻惱羞成怒的,佔著人多欺負人數,他們蜂擁著朝受傷的薄凱年撲了過來。
“你累了!我來吧!”安墨月先於薄凱年躍身而起,一個橫踢,朝著最靠近薄凱年的那個小黃毛的下之體踹了過去。只聽到一聲淒厲的哀嚎聲後,那個小黃毛便捂著某處蹲了下去。
在酒吧裡的那場架,已經消耗了薄凱年不少的體力,關鍵薄凱年還受著傷;加上那句‘把你們幾個人褲//襠裡的東西留下,我就同意把她讓你們帶走’的感人肺腑的話,安墨月的戰鬥力可以說是滿血的狀況。
三分鐘後,幾個愣頭小年青便落荒而逃了。
看著安墨月英姿颯爽的身姿,薄凱年微微沉了沉眼眸,問:“今後你有什麼打算?”
安墨月的動作一滯,輕輕咬住了自己的唇,反問:“你這是要趕我走麼?”
“如果你想離開,我不會攔著你。但如果你想留下我也歡迎。”
他溫聲說道。一副領導對員工的口吻。恢復理智的薄凱年是精明的,他深知安墨月的能力,能在事業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既然你歡迎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吧!”安墨月清傲的應了一聲,心裡頭滿是美滋滋。又抿了抿唇,“說實話,我挺捨不得樂樂的小東西好可愛。”
微頓,她長長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小傢伙睡著了沒有聽他哭得那麼可憐,心裡老心疼的。那小嗓子都啞了。”
薄凱年的神情一斂,微微籲出一口濁氣,“簡童是樂樂的親生母親,我想一個孩子只有在媽媽的懷裡應該才是最幸福的!換句話說,即便小傢伙剛開始是哭泣的,那也是為了將來的母子情深做鋪墊。”
無疑,薄凱年是在用藉口說服自己。他的童年並不快樂,因為自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私生子。親生父親對母親的另有所圖,和母親對父親的愚愛,將自己的童年淪入了陰霾之中。
但他還是願意去相信:簡童是愛著她跟他的孩子的!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的去英語尋找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