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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象局的彙報,現在還沒有到楚都市全年雨水的多發季節,如果到了七八月,那時的下雨量可能會更大。
楚都市雖然是省會,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建立應急預案,這讓朱代東很鬱悶。平時不努力,老大徒悲傷。平常的時候,沒有一個應急的預案和一支預備的隊伍,一到臨頭,所有的事還是得由居委會、公安局、區政府臨時派出的工作人員來負責,甚至在危急的時候,只能請市政公司或建築公司。
幸好現在楚都市的情況還只能算是正常現象,如果情況再危機一些,比如說今天四方坪這裡的情況,準備了二十車的土包。如果不夠呢?如果需要一百車,甚至二百車呢?朱代東不知道東城區能不能應付得過來,也不知道真要是出現了那樣的情況,東城區甚至是整個楚都市會有多大的損失。
朱代東回到家,差一刻凌晨三點,趕緊躺下,腦海裡卻如放電影一樣,滿是四方坪老趙頭那破爛不堪的家。直到執行龜息大法,好不容易才睡著了,但是心裡有事,又猛然驚醒,看著窗外天剛濛濛有點亮的意思,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半了,乾脆就起床。此時嚴蕊靈還沒有醒來,給她在冰箱上留了張小紙條,就開著車子出門了。
朱代東沒有去市政府,而是直接去了東城區政府,早上在東城區有一個碰頭會,朱代東昨天已經跟陳樹立說好,今天早上會去參加。
不到六點半,碰頭會的人一個不缺,全都到齊了。各部門簡要彙報了情況。陳樹立主持會議,朱代東發表了重要講話。在這個時候,朱代東不可能再長篇大論的講話,他原則提了兩點要求:一是儘快安置好水淹危棚房區居民;二是搞好全區居民住房普查摸底,尤其是危棚房更要徹底查清楚。
陳樹立強調了值班值宿後,對朱代東市長兩點指示提出具體落實意見。半小時後,朱代東、陳樹立帶領一些委辦局和街道有關人員,急忙奔楚都市第八中學趕來。
到第八中學,只見四十多人擠在兩間教室裡。區機關局畢力平局長正粗聲大嗓地維持打飯秩序:“別擠,別擠呀。都有,都有份。大果子、豆漿管夠。那邊還有粥、鹹菜、饅頭。”
任憑畢力平怎麼喊,眾人拿出擠公共汽車的勁兒,團團圍在粥桶周圍,生怕吃了上頓沒下頓。大果子和豆漿是從飯店裡買來的,粥和饅頭、鹹菜是區機關食堂送來的。
教室裡,學生課桌都6個或8個拼成一個臺板,椅子8個或10個拼成了臨時床鋪。孩子們單小的桌椅哪能承受住100多斤大人們的體重,屋角堆了三四個扭壓歪斜的桌子和掉了腿的椅子。黑板也被摘掉鋪在了地上,上面鋪了稻草編織袋子或線麻袋子,再上邊扔了幾條破棉絮、線毯子。
屋角地上坐著自恃無力搶飯的老張太太,目光呆滯,緊抿著嘴,看到別人端著粥和鹹菜,下意識地嚥了一下口水。朱代東見一個穿著藍色長大褂30來歲的年輕胖後生,一手抓了幾根大果子,一手端著一碗豆漿,髒大褂口袋裡又塞了三四個饅頭,就大聲說,“年輕人,先讓老年人吃呀。”邊說著,邊從眾人頭上向畢力平伸手,要來一碗粥,一個饅頭,一碟鹹菜,一塊紅豆腐乳,親手給老張太太端過去。
(未完待續)
第八百九十一章 開會研究
朱代東看老張太太兩眼紅腫,睏乏得直打哈欠,就問:“老人家昨晚一夜沒睡好吧?”
老張太太說:“這屋裡燈泡太亮太刺眼,我睡不著覺。”
旁邊一個居委會幹部說,“為了省電費,張大娘從不點電燈,都是撿些個蠟頭用。”
老張太太說:“我活著也是白浪費糧食,如果不是還有我那傷了腿讓人心疼的孫女和孝順的兒媳婦,我早就自己餓死了。窮人活著就是遭罪,死了兩眼一閉,一了百了,可我放心不下她們孃兒倆呀。”說著,用衣角擦了擦眼淚,又說起她那件後悔不迭的決定:“早知道賣房也治不好兒子的病,我那房子不賣,兒媳婦和孫女好歹有個地方住,就不會離開我了。唉!”
朱代東與旁邊的陳樹立聽了,心情越發的沉重。陳樹立沒等朱代東表態,從旁邊跨過來,對張老太太說道:“張大娘,你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關於你孫女和兒媳婦的事,區政府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真的?”張老太太原本有些渾濁的目光,突然像充了電似的,瞪大著眼睛,剛才的疲憊突然之間一掃而光。她此生最大的心願,恐怕就是希望能看看孫女在自己身邊晃晃,哪怕就是能每天看一眼,都已經很知足了。
“這位是東城區新來的區長陳樹立同志。”居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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