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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朱代東詫異的說。
“是的,因為當時富基公司並不是直接與這些住戶溝通,而是透過宏利公司,所以”袁建堯說,宏利公司在當初實際上就是一家皮包公司,請了一個工程隊幫著拆房子,至於拆遷補償款,則於宏利公司轉給那些住戶。當然,宏利公司在這其中,沒有誰付給他們一分錢,這些拆遷款,宏利公司也必然是要提成的。
只是宏利公司的提成實在有些高,四百四十萬的拆遷費,實際付給住戶的,可能一半都沒有。宏利公司因此富了,馬上就成為一家有規模的建築公司,可是那些住戶卻從此走上了上訪之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得到正式的回覆。
政府只要他們離開原來的住所,就當是完成了任務。而富基公司呢,宏利公司提前兩個月完成了拆遷任務,他們最後甚至還給宏利公司送了個紅包。
“所以什麼?所以宏利公司並沒有把這四百四十萬全部支付給那些住戶?為什麼現在新星小區的住戶會頻頻上訪?根源就在四年前,就在宏利公司!”朱代東嚴厲的說道。
“朱市長,我認同你的觀點,可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最重要的,應該是如何解決這件事了。”袁建堯善意的提醒道。
“你說的不錯,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可是我們失去了什麼?除了群眾對我們的失望,還有政府的公信力,而且這樣的事,會給以後的拆遷工作帶來很惡劣的影響。都說我們跟群眾,是魚與水的關係,如果水沸騰了,魚還能活嗎?”朱代東痛惜的說,一粒老鼠會打爛一鍋湯,這樣的事,只要出現一次,就能傷透群眾的心。而且這種傷害,以後將會以一種永不停步的速度,四處傳播。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說的就是這樣的道理。可是現在這“千里大堤”,在面對這幾個小小的螞蟻洞的時候,是不屑一顧的,是輕蔑無視的,也是讓人很痛心的。
“我相信朱市長一定會給新星小區的住戶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還需要我做什麼,直接吩咐就是。”袁建堯誠懇的說道,不管朱代東這一年在楚都市能幹得怎麼樣,至少他是一個很正直的幹部。
一位副廳級幹部,還有這麼正直、無私,是非常難得的。而且朱代東能以三十之齡,登省城常務副市長之位,如果說他沒有特別的能力,打死袁建堯他都不會相信的。對於這樣的幹部,他很欽佩。他曾經在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也期望著自己能做這樣的幹部。可是官場就像一個染缸,如果你沒有堅定不移的信念,最好的辦法就是染成跟其他人一樣的顏色,要不然很快就會被淘汰。
“新星小區當初是富基公司承建的,當初富基公司選擇的哪家建築公司你知道嗎?”朱代東說,他在新星小區的走訪,聽取的主要是群眾對住房的意見,以及他們居住環境。對於這些最基本的問題,反而知道得並不多。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也是宏利公司。”袁建堯說道,宏利公司因為拆遷工作做得很好,很是贏得了富基公司的好感。而且像富基公司這樣的外來公司,也需要一家像宏利公司這樣的本地公司,有很多他們不方便去做的事,需要別人幫忙。
宏利公司經過拆遷和承建之後,已經成為了一家有一定規模的建築公司。後來憑著各種關係和勢力,慢慢發展壯大起來,現在已經成為一傢俱有一定規模的建築公司了。
“又是這個宏利公司,建堯,你對於這個宏利公司瞭解多少?”朱代東問。
“不太多,這家公司一開始只是家皮包公司,但這幾年發展得很快,在建築行業已經有一定的名氣,而且也開始涉及到建材行業。”袁建堯說道,他其實對宏利公司知道的並不算少,可是有些事情,跟朱代東說得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新星小區的問題,其實應該是宏利公司的問題,市政府反而成了冤大頭。”朱代東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沉聲說道。
袁建堯只是嘿嘿的笑了笑,這是朱代東的推論,他不管說什麼,都不合適。就算他認為宏利公司有問題,但是如何處理宏利公司,並不能現在就下結論,也不是他想跟朱代東討論的問題。據他所知,宏利公司現在跟政府部門也有一些關係。而且宏利公司現在跟富基公司,差不多就是兒子跟老子的關係,或者說打手與地主的關係。富基公司在市裡,那是誰也不敢動的企業,宏利公司是他的“兒子”,自然也會受到很多關照。
“那好,建堯局長,很感謝你能來跟我談這些問題,今天的談話,僅限於我的個人興趣,不算工作。耽誤了你中午的休息,我表示歉意。”朱代東看看時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