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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東接到路留時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所有的市委常委都已經睡下。整個機關宿舍,也就有幾個年輕人在打牌。
“郎哥,是我,代東。睡了?”朱代東歉意的說,正睡得香的人被人打擾,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心情,但是這件事又拖不得,搞不好等會他還得把陳衛東也叫醒。
“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代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韋魯郎聽到朱代東的聲音後,這才沒有發怒,否則換成別人,都會挨頓罵。作為宣傳部長,他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哪怕市裡發生天大的事,也不會在凌晨的時候找他,宣傳工作要出問題,都是在白天。
“是的,是關於東城區的連解淦的,我想跟你談談,要不我來你家?”朱代東急切的說。
“你在哪?”韋魯郎已經從床上起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
“在辦公室。”朱代東說。
“算了,還是我過來。”韋魯郎說,半夜三更在家裡談工作,影響不好。而且旁邊四周都是住戶,夜深人靜,搞不好他們的談話就傳到隔壁人的耳朵裡了。
韋魯郎急匆匆的走到朱代東的辦公室時,朱代東已經給他泡好了茶,並且又遞上了煙,還幫他點了火。朱代東這才把肖宏利的案了一五一十的向他做了通報,聽說連解淦光是從肖宏利那裡就受賄超過一百萬,韋魯郎也是一臉的驚訝。
“代東,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韋魯郎問,對於他們這等級別的人來說,這樣的事不再是案子,而是事件,甚至是政治事件。
“按照正規程式向組織彙報。”朱代東堅定的說,如果真的要按照正常程式,朱代東應該先向紀委彙報這件事。至於韋魯郎這個宣傳部長,應該要等到常委會上的時候,才會得知詳情。
“衛東書記這個人很正派,能當紀委書記的人,作風過得硬,原則同意堅定,而且據我所知,他跟連解淦好像也沒有什麼深交。”韋魯郎聞絃音而知雅意,馬上向朱代東介紹了陳衛東。
“郎哥,這件事你看我向陳書記彙報,合適麼?”朱代東微笑著說,他來市政府畢竟才幾天的時間,陳衛東的表現就算再好,幾天的時間也是聽不出來的。
“這是公安局查的案子,由你去通報當然不合適的。你剛才不是說西城分局的路留時還要過來麼?到時你可以把衛東書記請來,讓他也聽聽。”韋魯郎沉吟道,如果由朱代東直接去向陳衛東彙報,讓別人得知後,會有打擊報復之嫌。或許陳衛東會給朱代東保密,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機關對於內部的保密工作,是很難做到滴水不漏的。
而從路留時向朱代東彙報宏利公司的事,順便把肖宏利行賄的事帶出來,那就是一次意外,一個巧合。就算有人知道朱代東是刻意為之,也說不出什麼來。
“郎哥,謝謝你。”朱代東感激的說,韋魯郎的提醒看似有些多此一舉,可是朱代東往深裡一想,馬上覺得這個建議非常的恰當。自己只有借路留時的口,向陳衛東彙報,才能在這件事上撇清關係。同時對路留時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是向自己彙報新星小區的事,無意之中,才拿到肖宏利向連解淦行賄的事。
“代東,這次你做的很好,這次要是能把連解淦拿下來,你的威信也就建立起來了。”韋魯郎擺擺手,微笑著說。朱代東上次向他訴苦,說工作不好開展,如果這次紀委能對連解淦進行嚴厲打擊,無形中也會增加朱代東的威信。
紙包不住火,朱代東在這件事中推波助瀾的作用,終究會被人知道。可那個時候,或許連解淦已經不再是東城區的區長,到時就算讓人知道,只會讓人對朱代東更加敬畏。
“我這也是誤打誤撞,要不是西城分局的同志幫忙,我哪會知道這些?”朱代東謙遜的說道,他一開始確實只想解決新星小區那些住戶的問題,可是現在能摟草打兔子,他當然是千願意萬願意。
“你就別謙虛了,你年輕,能做到謙虛謹慎是件好事,但如果想要快速的開啟局面,就得拿出魄力。讓別人看到你的手腕,以後你工作起來,才能順順當當。”韋魯郎笑道。
“多謝郎哥指點,以後我一定注意。”朱代東感激的說。
“好了,我先回去睡了,等路留時一來,看了詳細的資料後,再把衛東書記叫來,我相信衛東書記對這起案子也會很感興趣的。”韋魯郎樂呵呵的說,陳衛東這個人辦事很執著,對於黨員幹部的貪汙腐化,深惡痛絕。如果讓他拿到連解淦貪汙受賄的證據,連解淦不死也得脫層皮。
韋魯郎走後不久,路留時就來了,晚上街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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