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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國航是他提上來的幹部,如果閻國航有問題,豈不是自己的眼光也有問題?
所謂的張國陽,就是閻國航的親戚,是他舅舅的兒子。張國陽在西城區辦了家公司,規模還不小,前幾年著實賺了點錢。後來他進了監獄,公司的業務一度下降了許多,但是去年他出來後,親自打理公司。藉助閻國航的關係,很快又開始走上坡路。
“斯言同志,你們高唐縣的辦事效率很高嘛。”陳衛東意味深長的說道,昨天閻國航才到朱代東這裡,今天高唐縣對他的處分決定就下來了,這個速度是空前的。一般來說,出現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閻國航罪大惡極,必須從快從重處分,另外就是有貓膩。用這樣的辦法來阻擋市紀委的深入調查。
“閻國航昨天回到縣裡後,馬上就向我彙報了,他對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莫及。正是基於他的積極態度,縣裡才秉著治病救人的態度,對他進行了嚴厲批評的教育。”肖斯言解釋道。
陳衛東沒有朱代東的特別能力,他只能根據現有的資訊,和幾十年工作的經驗來判斷肖斯言說話的可信度。就算他否認肖斯言的話,也需要時間去證明。何況肖斯言的話就算有問題,現在高唐縣已經對閻國航做了處分,他就算不滿,也只能把閻國航的案子掛在心頭。
“對於閻國航同志的處理意見,我基本上同意。”陳衛東沉吟良久,才緩緩說道,他所說的“基本上”是一個可塑性很強的詞,在這句話裡,擔任著很重要的角色。
“謝謝陳書記對我工作的支援,陳書記,都說紀委的門不敢進,茶不敢喝,但我是個不信邪的人,今天能不能在紀委混頓飯吃?”肖斯言笑嘻嘻的說,如果要說請陳衛東吃飯,除非他不在市裡,否則很少有人能請得動他。
“怎麼,你看上了我們紀委的飯了?”陳衛東一愣,說。
“這都快中午了,陳書記不會連頓飯都不打發吧?”肖斯言笑眯眯的說,想要請動陳衛東吃飯,還真得用點手段。對於吃請,陳衛東一向非常注意。
陳衛東正要說話的時候,桌上的電話機響了起來,能把電話直接打到他的辦公室,這樣的電話顯然不一般。陳衛東馬上拿起電話,只說了兩個字:“嗯”,“好”,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既然你有這個要求,我們紀委當然不能怠慢。但是我可能不能陪你了,剛剛跟人定了個飯局。”陳衛東說道,剛才朱代東的電話就像一場及時雨,幫他化解了這個難題。
“那我只能以後找機會了,陳書記,你今天可是欠我一頓酒哦。”肖斯言說道,雖然他不清楚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但是既然陳衛東能毫不猶豫的答應,不是他的摯友,就是到了一定級別的領導。
朱代東約陳衛東,除了要給他解圍之外,也確實是有事。今天上午,高唐縣召開了臨時常委會,主要就是討論對閻國航的處分。肖斯言到高唐縣三年時間了,對常委會的掌控,基本上還是沒有問題的。何況所有人都清楚,閻國航是他的人,在閻國航的處分上,主要還是以他的意見為主。
但是常委會上也是有不同意見的,以縣委副書記白樹生為首的幾個人,覺得對閻國航的處分過輕。閻國航的問題,不僅僅是這次張國陽的問題,他們都是在高唐縣工作多年的幹部,關於閻國航的問題,早就聽說過不少。甚至關於閻國航的告狀信、舉報信,每個人都有一大摞。白樹生覺得,趁著這次機會,應該讓閻國航從此退出高唐縣的政治舞臺。至少要留黨察看,他給出的意見是直接開除黨籍、撤銷黨內一切職務。
最後常委會還是實現了肖斯言的意圖,但是隨後不久,白樹生也來了市裡。他跟肖斯言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在朱代東接見肖斯言的時候,白樹生的電話已經打到了鄭陽松的手機上。鄭陽松告訴白樹生,肖斯言同志正在見朱市長,自己會給他留下時間,到時再通知他。肖斯言走後不久,白樹生就向朱代東彙報了關於閻國航的一些情況。
作為一名高唐縣土生土長的幹部,白樹生對閻國航的情況瞭若指掌。閻國航原來一直擔任過多年基層派出所的所長,後來調到縣局後,也一直默默無聞。直到肖斯言來高唐縣之前的一年,才剛剛提升為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在肖斯言來到高唐縣之後,閻國航一下子變得官運亨通,從副局長到常務副局長再到局長,他只用了半年的時間。
這樣的提拔速度,當時在高唐縣造成了很大的轟動。閻國航上任之後,公安局的人才發現,原來這個不太作聲的閻副局長,其實是一個作風霸道、任人唯親、輕視民主的領導。對上,他一切以肖斯言之令馬首是瞻,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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