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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能讓紀委出面調查的非黨員幹部,肯定是那種身份比較特殊,或者涉及官員違紀行為比較嚴重的情況。這次的陳標案,情況就很特殊,問題也很嚴重,性質肯定也會很惡劣。
在付仁慧經辦的那幾起雙指案中,由於那些雙指物件身份相對特別,以前是他們出入有官員相陪,視金錢如糞土,就算是對一般的官員,也能頤指氣使。而現在,突然輪到別人來審問他們,心理落差非常大。
怎麼說呢?幾乎紀委辦的所有涉案人員,無論是那些死挺的,還是一進來就什麼都說的,有一點是共同的,那就是心理的崩潰。這種崩潰,不一定是本人的性格原因,也不一定是專政機構特有的壓力造成的,根本原因在於這些人有了對權力的強烈依賴以及一旦失去權力之後那種巨大的不適應造成的。
陳標雖然本身並沒有權力,但他透過租賃,借租到了權力。比如馬志旺、溫福亮、常福江之流,他們接受了陳標的行賄,手中的權力,不也變相的交到了陳標手中麼?而且陳標手底下有三百多名保安,有了這些人,陳標在批發市場的那些商戶面前,其實也是一個權力人士。如果批發市場的哪個商戶,能跟陳標搞好關係,在批發市場裡,也是能沾到很大好處的。
可以說,陳標也算是一名非黨員幹部的官員,現在對陳標來說,金錢或許已經不再是他追逐的東西。看到一些政府機關的人員,對自己俯首聽命,批發市場的商戶一見到他,就點頭哈腰,或許這樣的場面,是陳標最喜歡看到的。
權力現在也成了陳標的精神支柱之一,是他的脊樑,一旦失去了,崩潰就是必然。所以,紀委辦案,一般都只是和對手磨耐心,打心理戰,用盡辦法告訴他們一個殘酷的事實,他曾經用以呼風喚雨的權力,已經不再屬於他了。他想要再買金錢去購買或者租賃權力,已經完全不可能。
當陳標徹底明白這一點之後,崩潰也就發生了。崩潰之後雖然也有繼續頑杭的,可這種頑杭,意義已經不大。現在的陳標,不再是當初口袋空空,只憑著一股子狠辣勁來打天下的“標哥”。現在的他,有幾百人要靠他吃飯,跟政府部門的合作也進入良性迴圈,這一切,對陳標來說,既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負擔,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危險。
得到周保寧的首肯,付仁慧不願意再浪費時間,下個星期一的常委會一般情況下,是在上午八點半舉行。而紀委雙指陳標的時間,也是在下個星期一上午八點半之前。如果在這幾天裡,不能讓陳標的心理崩潰,不能讓他交待所有的問題,既是自己的工作失誤,也會讓相當一部分官員逍遙法外。
可是當紀委的人帶著命令去看守所提人的時候,交給他們的卻是陳標的屍體。陳標在押回木川看守所之後,不到二個小時竟然“自盡”了。看守所也直到紀委的人過去,才發現陳標已經死亡。
付仁慧接到訊息之後,迅速趕到了市看守所,她到達不久,市公安局的溫福亮帶著相關刑偵人員和法醫也趕到了現場。看到付仁慧也在,溫福亮一愣,他還不知道周保寧已經決定,由市紀委親自調查陳標。
“付書記,你怎麼親自來了?”溫福亮連忙走過去,邊走邊伸出手,驚訝的說。
“周書記指示,陳標暫時由市紀委單獨調查。溫局長,陳標剛剛才押到木川,毫無徵兆的自殺,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付仁慧淡淡的說,一看到溫福亮,她就想到陳標那份名單上溫福亮赫然出現在第二個位置。
市看守所隸屬於市公安局,陳標又是公安局親自押送回來的,陳標自殺,事出蹊蹺,如果說這裡面沒有貓膩,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而此時溫福亮來的速度,一點也不亞於自己。陳標自殺,或許是一次事件,可是在付仁慧看來,怎麼看怎麼都像一次預演。
“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查清,給付書記一個交代,也給周書記一個交代。”溫福亮鄭重其事的說。
付仁慧沒有說話,公安局給出的結論,她不一定會信服。如果溫福亮沒有與陳標事件有關,恐怕她還會寄希望於公安局。但現在嘛,她只希望溫福亮能露出破綻,那她一定會緊追不放,讓溫福亮原形畢露。
果然,公安局的法醫在現場給出結論,沒有他殺痕跡,屬於自殺。這樣的結論,早在付仁慧意料之中,她讓法醫在鑑定書上簽字,然後帶著紀委的人就回了市委。自從與周保寧談完話後,她一直在考慮,該對陳標採取一種什麼樣的措施,才能儘快的讓他開口。現在好了,陳標永遠都不會再開口了。
在路上,付仁慧就給任光敏打了電話,她有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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