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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傳言就會不攻自破,反過來,對自己的影響就會很大。“你剛才說是你廠裡的裝卸工在幫他裝酒?”
“是啊,五百多箱呢,最快也得個把小時。”劉煒不明白袁平為何會問這樣的小事,難道是說讓自己不派人幫忙裝卸?那可就做得太過了。
“那你就幫人幫到底嘛,既然幫朱主任裝了車,乾脆再派幾名裝卸工跟在車上,等到了地方再幫他卸車。怎麼說,你們酒廠也是歸企業辦管理,這點小事還用朱主任自己提出來?你這個當廠長就要想到嘛。”袁平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到時劉煒只要回來一問那些裝卸工,不就知道朱代東拉酒是不是裝腔作勢?到時再幫他“宣傳”一下,朱代東的名聲恐怕就會就此毀掉,以後想要再在樹木嶺立足都難囉。
“這好,好,就算是朱主任不提出來,這樣的事我也應該想到。”劉煒一開始有些為難,但他馬上就想到了,袁鄉長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朱代東到底將酒拉到何處也。怪不得自己只能當個廠長,而人家卻能當鄉長,這差距就是不一樣啊。
對於劉煒主動提出來派四名裝卸工隨車一起幫自己卸車,朱代東當然不會有意見。劉煒閃爍的眼神肯定是另有目的,朱代東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這人啊,都是有好奇心的,自己賣酒光明正大,就讓他好好看看,免得又付出什麼謠言。
卡車先到了鄉政府,朱代東讓人搬了三十四箱酒放到自己辦公室。看到整整一卡車的酒運到了鄉政府,見到的人都是議論紛紛,昨天不是傳言朱代東的酒銷不動麼?這一車酒怕有好幾百箱吧,看來傳言始終就是傳言,是不可信的。
袁平也注意到了這輛卡車,他是接到劉煒的電話後才開始注意的,看到從那卡車上只搬下來三十幾箱酒,袁平臉上不察覺的閃過一絲冷笑。
“鄉長,朱代東這是搞什麼名堂?”李金在卡車一進鄉政府馬上就發覺了,看到袁平出現後,也慢悠悠的走到他身旁,惱怒的說。
“不管他管什麼名堂,在一個月時間沒到之前,你都只能任他搞!”袁平淡淡的道,說完,也不管那卡車還要去哪裡,轉身就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金緊緊的跟著袁平的步伐,在後面輕聲笑道:“但鄉里也不能任他這麼胡鬧吧,酒沒銷出去還是小事,要是弄出什麼事來,可不好收場了。”
“弄出事來,自有他朱代東去扛,再說了,就算朱代東扛不住,總還有扛得住的人吧?你我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袁平淡淡的道。
“剛才那司機我認識,等晚上我就去問問,到底這些酒被他藏到哪去了!”李金還是不死心。
還沒等到晚上,就在下午,袁平幾乎是同時接到了劉煒和鄉財政所所長徐銳的彙報,其中劉煒是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而徐銳是跑步來的。劉煒告訴袁平,朱代東的酒全部送到了縣城的香山山莊,整整五百箱。而徐銳是來彙報關於酒廠的企管費的,就在十分鐘前,朱代東已經將今年酒廠的企管費一萬元整分文不少的交到了財政所。
如果袁平只聽到一個訊息,他還有可能會推想,朱代東是不是故弄玄虛,或是貸款繳費。但是兩邊這一對應,他敢肯定,樹木嶺酒已經全部銷完,除了朱代東辦公室的那幾十箱酒外。
可那又能怎麼辦呢,說好了這批酒歸朱代東全權處理,現在只要朱代東這一萬元交到了財政所,那幾十箱酒就是屬於朱代東個人的了。
“鄉長,就是這麼個事,你看我是不是先回去?”徐稅看著袁平臉色變化莫測,時而黑時而青,哪還不知道此時鄉長的心情極度不爽,這才小心翼翼的問。
他三十多歲的年紀,戴著副眼鏡,白淨的臉皮讓人覺得這是個很斯文的人,事實上,人的性格與外貌很多時候都是成反比的。在袁平面前,徐銳肯定是隻乖乖兔,可要是回到財政所他那一畝三地上,那可就是個殺伐決斷之人。
“好,你先回去吧。”袁平揮了揮手,此時他也需要一個人來靜一靜。
原本他是斷定朱代東是不可能把這批酒銷掉的,這才藉著黨委會的名義,給朱代東上了道緊箍咒,讓他變相立了道軍令狀。朱代東是陳樹立提上來的人,如果他的事情沒辦好,陳樹立臉上也會無光。到時袁平不但可以讓陳樹立難受,而且還能順手將企業辦主任這個位子拿到手。
可現在事情卻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在發展,從星期五劉煒將包裝、酒瓶、酒標全部更換完畢,到今天他把五百箱送到香山山莊,滿打滿算也只有三天時間,這還包括了昨天的星期天一天。
朱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