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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做成個地灶。
朱代東這種善解人意的做法,贏得了所有受惠人群的稱讚,能接受慰問的人,一般都是孤寡老人或是五保戶,勞動能力都不強,如果只能幾百斤煤,還得費力氣去搞,麻煩。
今年朱代東代理鄉長,因此他決定不回去過年,就在鄉政府值班,等年後初三初四的時候再回去一趟,趕在初八之前回來就行。這段時間,鄉里的幾個主要領導也就除了陳樹立要輕閒些外,其他人都往下面的村辦,忙著慰問。
李金站在走廊裡,看到朱代東忙碌的身影,臉色深沉。原本想給朱代東找根刺,結果沒卡住朱代東的喉嚨,倒讓自己非常難受。現在李金已經被排除在主要領導之外,下村慰問的事就不勞他這個主管民政的副鄉長大駕了。
雖然不用做事當樣可以拿工資,甚至資金福利一分也不會少他的,可是李金卻沒有一點喜悅之情。當幹部的,沒一點事幹也閒得慌啊。領導不忙,說明你已經被邊緣化,下面的人都精明著呢,現在李金能感到別人憐憫的目光。
現在李金對這種目光特別敏感,哪怕是在家裡,他也是疑神疑鬼,有的時候老婆一句無心之話,他也能聯想到是否是譏笑自己,動輒就是怒髮衝冠。雖然所有人,包括李金自己都知道其中的原因,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否解決又是另外一回事。
當初他介紹江崇義來樹木嶺做學區那筆生意時,他就應該考慮到會有這麼一天,受賄五千元,如果不是他及時退款,此時恐怕已經不會再擔任任何職務。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那比殺了他還難受。想想看,一個做慣了領導的突然要去當兵,他能習慣嗎?他能適應嗎?
但對於造成自己現在處境的原因,李金卻沒有從自己身上找,而是將一切罪責都怪不到朱代東身上。如果不是因為他,袁平甚至都不會被免職。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將在鄉政府有一個強有力的援助。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別人不會對自己有異樣的目光。
李金對朱代東的情緒已經慢慢轉化為憤怒、忌妒、再升級為怨恨,這個過程很短,也許連李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怎麼突然就如此的恨朱代東。直到他猛然發現時,已經是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一切全部轉化到朱代東身上,而把朱代東身上的一切光環,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可李金忘記了,就算現在他與朱代東交換身份,憑他的能力,能守得住嗎?要知道,當初朱代東剛來鄉政府時,不過是借調,可那時的李金呢,已然是副鄉長。現在朱代東已經成為代理鄉長了,他李金還是副鄉長,甚至這個副鄉長還不如過去那個副鄉長了。現成的東西都守不住,還想要那些觸不可及的東西,李金臆想得太深了。如果再深入一些,也許他將陷於絕境而不自知。
就在朱代東忙著年底慰問時,在樹木嶺出現了幾個人,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另外還有個大姑娘。他們一行人在街上打聽了樹木嶺中學的位置,到了中學門口,問守門的老頭。因為迎接“普九”驗收,樹木嶺中學的校門終於又立了起來,現在學校放假,只留一個小門出入。
“請問一下,朱代東住在哪裡?”鄧江盛走過去,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話。
“朱代東?學校裡沒有這個人啊?”守門的老頭是今年才來的,原來連校門都沒有,根本就沒必要擺個人在這裡。
“他是樹木嶺中學的老師啊?”鄧江盛驚詫道,半個月前,朱代東寫信回去,說今年不回家過年了,有工作要忙。朱思可夫婦不放心,而且兒子的終身大事還沒有定,他們就更著急,本來年底是相親的好時機,偏偏兒子卻不回來,他們焦急兒子的婚事,帶著相中的未來兒媳婦親自跑到樹木嶺來了。
“不會吧,樹木嶺的老師我還不熟?你們肯定搞錯了!”老頭對於鄧江盛懷疑他的記憶力很是惱火,這不是說自己老態龍鍾,連個門都看不好嗎?
“我們肯定沒有搞錯。”鄧江盛望著驚慌的岳父岳母,跟老頭爭辯。
“我說沒有這個人就沒這個人,走走走,你們去其他地方問問吧。”老頭說道。
“你怎麼不講道理呢?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朱思可擠過去,大聲責問。
“誰不講道理了?張主任,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理,這些人找不到人,倒要怪起我來了。”老頭見到張治春正好路過,忙把他拉過來。
“你們要找誰?”張治春看了他們一眼,明顯是從農村出來的,他的鼻孔也朝上伸了伸。
“我們找朱代東,他是這裡的老師。”鄧江盛知道這是個領導,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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