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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的餐廳,中村行二和矢野宥三很意外的碰到了朱代東,昨天晚上才剛從芙蓉縣分手,怎麼睡一覺醒來,又見到他的?
“中村君、矢野君,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朱代東笑道,他原本想跟嚴蕊靈一起回省城,但早上,他接到了市委副書記田野的電話,約他來省城。要跟田野一起來省城,上午把嚴蕊靈送到家後,就來楚都大酒店與田野會合。
“代東君,你怎麼也來省城了?”中村行二驚訝的問。
“我來有點事,中村君,你不回雨花縣,怎麼也來省城了?”朱代東問。
“我也是有點事,代東君,我們就不打擾你辦事了。”中村行二心中很詫異,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而且楚都是省會城市,朱代東作為縣委書記,多跑省城是理所當然的。
中午,田野約了省委常委,副省長錢飛虎,朱代東是來作陪的。田野知道,錢飛虎跟朱代東的關係不錯,這種關係,甚至超過了錢飛虎與自己的關係。特別是朱代東的岳父,省交通廳長嚴鵬飛,跟錢飛虎的關係,更是非同一般。
而且就算沒有這層關係,田野也喜歡找朱代東過來作陪,他的酒量奇大無比,帶著他,就像擁有一把天下無敵的寶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此時朱代東剛剛陪錢飛虎用過飯,田野陪著錢飛虎去上面做個按摩,他的資格暫時還不夠,就充當後勤服務人員,以及結賬的會計。
田野來找錢飛虎,剛開始的時候,朱代東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他也只是猜測。在酒宴上,田野可是一點口風都沒有透,用句戲言,就是隻談風月,不談工作。
但到了按摩房之後,在楚都的按摩師沒進去之後,田野卻向錢飛虎彙報了沙常市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重點不是他所負責的黨務工作,而是市政府的工作。雖然田野的彙報很簡短,可聽在朱代東耳中,意思可就太明白不過了。咱們的田書記有意主持市政府的全面工作,對於這樣的結果,朱代東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誰都想進步,在自己眼裡,田野是自己的領導,但在田野的眼中,錢飛虎就是領導了。想進步,就要多跟領導彙報工作。田野在市委副書記上已經幹了兩任,因為前面的“坑”沒有空出來,他這個“蘿蔔”就沒地方可種。前幾年倒是有傳聞,要調他到臨近的市擔任市長,可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這次田野的決心很大,沙常市的市委書記和市長,一齊調整,如果他這個常務市委副書記,還不能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話,也許以後他就只能在這個位子上退職。當然,在退休之前,他的正廳會給予照顧性解決,可那樣的解決,還有意義嗎?
雖然知道了田野的秘密,但這並不意味著朱代東就能跟他分享,因為這不是田野主動告訴他的。朱代東反而要小心翼翼維護著這個秘密,既不能主動打聽,也不能暗中策劃。有的時候這就是朱代東的無奈,但他相信,既然田野把他叫來,肯定也沒打算瞞自己。
既然田野主動向錢飛虎彙報工作,錢飛虎也不介意跟他介紹了一下省裡的形勢。對沙常市的人事調整,省裡也是很重視的,省裡也把田野列為了考察物件,甚至目前的常務副市長劉俊峰、常委副市長時友軍、組織部長任強,都是重點考察物件。而且這些人也都在積極活動,有的甚至還去了北京。
朱代東恍然大悟,怪不得前陣子市裡的一些領導動不動就進京跑專案,專案沒見們跑成幾個,但去北京的頻繁著實有些高。只是市裡的幹部歸省裡管,去北京能有用嗎?這就好比誰要當個村長,卻來縣裡找關係,這好像有些不靠譜吧?
當然,如果有跟鄉里關係好,或者能分管鄉里某項工作的主管縣領導給鄉里打個招呼,這也不是什麼難事。可要找一個這樣的人,何其難也?據朱代東所知,沙常市在北京的老幹部、老領導倒也有不少,只是大多都已經退了下來,為了家鄉的經濟發展,請這些老同志發揮一下餘熱,還是可以的,但人事問題歷來敏感,如果不是特別的關係,哪個老同志會打這個招呼?如果是在職的還好些,大家相互提攜,也屬正常。
據朱代東所知,在中組部倒還真有一個這樣的關係,只可惜,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他搭上線,就算搭上線,也要得到他的認可,才會給予照顧。朱代東就聽說過一些小道訊息報,曾經有些市裡的領導,想進班子,跑到北京找到那位,組織部對幹部的情況還不瞭解?雖然隔著兩級,可要了解你的情況,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辦到。
如果確實是能力過人,也就罷了,偏偏那位領導的名聲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