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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寵,旁的不論,就這嬌滴滴的小嗓音就是府裡獨一份,聽在耳裡可不是惹人憐愛,偏生又長得那麼一副相貌,在府裡也不知究竟是福還是禍。
“請九娘子安。”二人屈膝福身,齊聲說道,待得了話才緩緩的起身,把食盒掀開道:“夫人道今兒天冷,知九娘子是個畏寒的,便說免了您這幾日的請安,待天緩了暖再說,便是膳食也不必過去一道用了,讓您喜歡吃什麼打發了人去大廚房要便是了。”
“勞母親費心了,代我回了母親的話,等天一緩我便過去瞧母親,這幾日便在屋裡為母親繡一副抹額孝敬一二了。”嬌娘笑吟吟的說道,明媚的小臉輕顰淺笑間透著一股子灼烈的風情。
嬌娘今兒個也沒有心思與這二個小丫鬟說些什麼,只吩咐了身畔的銀寶打賞了碎銀子,便讓她們回了去,待二人一走,聽不見響動,嬌娘便冷笑了起來,伸出嬌嫩的手指著那食盒道:“給我仍的遠遠的,打量著我不知道她心裡的那點子貓膩不成,不過是平國公夫人來罷了,只當我想攀那高枝不成,當我的眼皮子跟七娘子一般淺呢!”這嬌娘委實是顏色生的忒好,便是一副動怒的模樣亦是一副宜嗔宜喜俏模樣,讓人瞧著心裡免不得軟的一塌糊塗,恨得捧在手心裡哄著才好。
銀寶心裡微微一嘆,知她主子的脾性,免不得哄勸道:“主子既是明白,又何苦動那怒呢!真若氣壞了身子且不是得不償失。”
“話雖是如此說,可到底是意難平。”嬌娘微微一嘆,外人皆笑承恩侯府嫡庶不分,笑她們這些庶女心比天高,可誰又知曉她們的難處,但凡能生養在別的府邸,她們這樣的出身又怎會不安守本分,可偏生她生在了連東門前的石獅子都是不乾不淨的承恩侯府中,想要乾乾淨淨挺直了腰板的走出那一道門,就得在這府裡爭上一爭,爭一個前程,亦是爭一條活路。
承恩承恩,且不知日後她又要承了誰的恩,無聲冷笑,嬌娘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把蓋在腰間的暖褥掀了開去,軟聲道:“今兒既不用去前院請安了,我倒是得了自在,隨我去五姨娘那走上一遭吧!也有日子沒有相見了。”
銀寶和金寶脆聲一應,免不得笑道:“五姨娘身前的平翠前個還遞了信兒來,說是姨娘唸叨主子了,又說是前不久五姨娘使人給主子打了一對寶珠壓鬢簪,想來這幾日該是送來了。”
“我的首飾匣子都要合不攏了,偏生姨娘還惦記著。”嬌娘嘴邊銜著笑意,口中雖是這般說,可小娘子愛俏,又焉能不喜。
銀寶和金寶素知主子的心思,不由捂著小嘴笑了起來,伺候著嬌娘起了身,淨了面,細細的塗了一層香脂,又勻了一層薄薄的海棠珍珠粉,把前些日子太夫人賜下的紅底錦簇團花白狐皮大氅裹了身,這才施施然的去往了南院。
☆、第 2 章
承恩侯府的南院以北方向的綴錦居正是承恩侯五姨娘的居所,這五姨娘是承恩侯太夫人的遠房侄女,後因家道中落投奔了承恩侯府,彼時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可偏生顏色生的極好,雖說還未張開,卻已然出落了一副嫵媚多姿的妖嬈身段,打進了侯府就被府裡的爺們兒入了眼,剛一及笄就被承恩侯要了去,憑藉著與太夫人有親,早先又在太夫人身邊伺候過,加之手段不俗,在府裡很是得臉,便是如今年華不在,亦是很得承恩侯的歡心,連帶著她所出的五娘子與九娘子在承恩侯面前皆有幾分體面。
綴錦居雖所處南院,比不得東院的氣派,可勝在精巧華麗,依山傍水建以樓閣,迴廊起伏,水波倒影,雖是眼下瞧著入不得眼,可到了春夏時分,那景緻在承恩侯府內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院子內,三五個小丫鬟穿著厚厚的夾襖,搓著手聚在一處,有的手裡抓著一把炒得香香的葵花籽,嘎吱嘎吱的磕著,嘴裡說著府裡的趣事,聲音小小的,見著了嬌娘,忙上前請安,嬌娘隨意的掃了二眼,穿過了抱夏繞進了正堂,來到了暖閣,五姨娘正倚在一個美人塌上,身上蓋著一條錦被,頭上珠翠環繞,一張美人臉嫩白無暇,雖已三十有六,可看著依然年輕,且有一種顛倒眾生的瀲灩風情。
聽見了響動,五姨娘半闔著狹長的鳳眼一睜,看見來人眼裡染上了笑意,紅豔豔的嘴角一勾:“今兒沒去東院?”
嬌娘倚在五姨娘的身畔,與五姨娘相似的薄紅菱唇一撇,冷笑道:“平國公夫人帶著小公爺來府裡做客,她哪裡敢讓我出來見人,打發了人來說這幾日都免了我的請安,連膳食也不必一道用了。”
五姨娘眼裡霧繞繞的,嘴邊的笑意不變,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道:“七娘子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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