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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了葉青竹,為了救瀕臨死亡的自己,他選擇了最決絕的方法,以血換血,她親眼看著他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卻無能為力。
原來,是他讓她吃了忘憂草。
是他,讓她忘了自己是誰。
是他,讓她忘了她死去的親人。
可是,也是他,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出來。
她該恨他,還是該感激他?
葉青竹,你何其殘忍,你以為對我下了忘憂草,我就真的能忘掉一切麼,忘不掉的,那些痛苦的回憶已經植於心底,永遠也忘不掉了,我已經沒有家人了,為何最後連你也不要我了,我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情願和你一起死,也不想重新活過,如果這個世上沒有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葉青竹,為什麼你要以如此殘忍的方法讓我記得你,我不要你的血,我不要,我只要你活著,只想讓你活著。
葉青竹,你說過永遠也不會丟下我,會永遠陪著我,你說過上窮碧落,下落黃泉永遠也不會鬆開我的手,為何你要失言?
葉青竹,你怎麼忍心離去,留我和孩子在這世上,你和我的孩子呀,你還沒有見過一眼的孩子呀,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呢?
葉青竹,我好恨,好恨你,恨你的無情,恨你的殘忍,恨你說話不算說,恨你為什麼偏偏招惹上我,在我愛上你後,你卻殘忍地離去?
葉青竹,我真的很想你,好想好想,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愛你,我已經愛上你了,很愛很愛,可惜你再也聽不到了,永遠也聽不到了!
葉凌?縮著身體,緊閉的雙眼中流滿了淚水,表情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悲痛欲絕。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要記起,至少不會如此的痛徹心扉。
太陽從山的這頭升起,又從山的那頭落下。
夕陽渾黃,餘輝斜映。一道緋紅的的身影寂寞而孤單。
靠著漆紅的長椅,喬情諾在迴廊邊緩緩坐了下去。輕風掀起了她薄薄的衣角,若非那衣角飛揚如絲,否則真讓人懷疑她只是一座木雕。
在這初秋的的空氣裡,她手指微涼,心底同樣一片冰涼。
日子依然一天天的流逝,一晃眼四年已過,喬情諾並沒有等到她期望的果,卻等到了一個對於她來說極大的威脅。
君無塵從外面帶回了一個女人,一個特別的女人。整個皇宮內,見過這個女人的人沒有幾個,只知道這個女人身體不好,受了很嚴重的傷。一股不安的情緒襲上心頭,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讓她住進無恨宮,即便是她也從不曾踏進過那裡一步,因為那是他親手為那個女人建的,而且近些日子他一直都親自照料她,為她醫治身上的頑疾,這更是讓人匪夷所思,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很清楚對他來說什麼才是特殊的,可以讓君無塵那樣的男人變得溫柔的白衣女子,除了仇無痕,她實在想不出其他人,而且最重要的還是住在無恨宮內,仇無痕
可能嗎?
是她嗎?
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儘管他已經找了她四年,但是,那麼高的懸崖,她必定是死定了。
這難道不是跟那個白衣女子有關嗎?
她該去問嗎?該裝做什麼都沒有聽說,然後同往常一樣自欺欺人麼,不,他是她的,儘管他給她至高無上的身份和權力,可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不要郡主的身份,她只想能天天看到他,而不是這些年來他對自己不聞不問,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為了他她放棄了自尊,也改變了很多,為什麼,為什麼最終還是不能換來他的回視呢?
她要先去會會這個女人,喬情諾打定主意,轉身對佇立在她身後的男人道“蕭雲,我們去無恨宮。”
此時的無恨宮,一片寂靜,喬情諾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她猶豫了片刻,推開門走了進去。
環顧了房中一週,並未見到其他人的身影,她望向床榻上躺著的女人,由於床紗擋住視線,她看不清楚她的長相,正準備上前掀開床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如此與眾不同,這麼輕易的得到她一直想要的。
“誰讓你來這裡的?”君無塵的聲音在她身後猛的響起,令她的步伐瞬時一僵。
喬情諾轉過身子,望向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眼裡湧出了激動,他的嘴角依然有著一貫的笑意,到不了心底的笑意,讓她看不出他的喜怒。
“你找我?”君無塵漫不經心的問道,將手中的藥放到桌上。
“我?”喬情諾的心一緊,忙說道“我聽他們說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