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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無可能。”譚靈兒向前一步厲聲道，她怎麼可能如此無情。

“王妃為何如此眸定，莫非王妃知道下毒之人？”仇無痕勾起一笑同樣正視著她，但眼神卻是警告她最好別再插手此事。

“父王，靈兒能證明絕非雪妃娘娘。”不，她絕不允許她一再的任性，讓悲劇重演。

“朕命你立刻仔細道來。”穆天賜輕閉上眼，掩飾掉內心的悸動，看來他終是保不住她了，為何她那麼固執地制自己於死地，難道她就那麼恨自己麼。

“自從父王即位時，雪妃娘娘便被打入冷宮，專門囚在禁地，無手諭誰都不能入內，所以諸多年來，她不曾踏出禁地一步，試問，她怎麼會害父王。”譚靈兒輕轉過身對著眾人說道。

“如果一個人想要下毒沒必要那麼明顯，你應該知道皇上的盅早已植入體內，無關乎時間早晚，如果王妃還不明白的話，那可知這盅是由魚水交歡而入體內，這麼說你可明白。”仇無痕勾起唇嘲弄地笑道。

“如你所說，那豈不是在坐的所有娘娘都有嫌疑。”譚靈兒亦不可示弱道。

“沒錯，所有的人都有嫌疑。”仇無痕冷哼道，冷冽地目光毫不留情地直入譚靈兒眼底“可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下盅之人與中盅之人之間必有的聯絡，那便是眉心帶痣。”她不緩不慢地說道，順時眼光狠狠地瞥向譚靈兒。

“但你也別忘了，不僅懂醫，本宮必在你之上，這事實到底怎樣你心自之。”譚靈兒纖纖玉手指向仇無痕，眼著有著不容忽視的敵意，不管如何，她絕不允許事情有變。

“哼。”仇無痕冷冷一笑“何不讓雪妃娘娘自己來說。”勾唇一笑望向皇上尋求他的旨意。

“來人，傳。”穆天賜睜開惺鬆的雙眼，手一抬。

不多久，陳瑞雪便在侍衛的帶領下緩緩地走入大殿之上，今日的她依舊身著白衣，三千青絲依舊僅用竹釵隨意地束起散落於兩邊，清冷無波的眼裡含著嘲弄又含著絕望地立於大殿之上，許久才冷冷道“不知皇上召我來所為何事？”刻意加重的我字讓所有人為她捏了一把汗。

“大膽見了皇上竟然不跪，來人掌嘴。”皇后見到來人的一瞬間眸子裡含著無休止的恨意，又見皇上竟然目不轉睛地看向她，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她不信鬥不過這個小賤人。

“唉。”穆天賜抬手製止皇后說下去，淡淡地望著陳瑞雪“這麼多年，你依舊沒變，還是這麼無禮，還是這樣對朕說話，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腦袋麼？”

陳瑞雪彎唇輕嗤“我命由我不由天，皇上若想我死，儘可以放馬過來。”這口氣、這姿態，不但讓穆葉青，穆葉雨，穆葉風，司馬落情呆愣，連仇無痕和譚靈兒都不由地怔了怔。

“你就不怕朕遷怒你的家人？”穆天賜並不意外她會如此說，當初也是因為自己才會喜歡於她。

“我沒有家人。”她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你！”穆天賜給這語氣一激，不禁有點動怒。

“雪妃娘娘，當真沒有家人麼。”仇無痕看著她，眼裡閃著異樣，這樣做到底對她公平不公平，看她對他一臉憤怒，又對他出言不遜，想必她已做了必死之心，自己為了個人私怨落井下石，豈非更為可恨。

“沒有。”陳瑞雪的目光停留在穆葉青的身上許久才冷硬地開口。

“那我再問你，皇上的盅可是你下的。”仇無痕淡淡地瞥一眼穆葉青，感覺到他輕微的震動不禁勾唇一笑。

“是。”陳瑞雪看著高高在上的帝王，毫不留情地回道，他與她從來都只是落花無情，流水亦無情，既無情又何同情之說。

“果真是你，為何？”穆天賜聽到她的話，眼裡一片死灰，她這麼說無疑是必死，為何她如此無情，即使不愛可是亦不能如此無情，難道這麼多年來他仍不懂麼，還是他從來就不懂。

“因為我要你死。”陳瑞雪感受到他的悸動心裡流過一絲顫抖，但僅僅只是顫抖而已，別無其他。

“當真如此絕情，你難道真的不怕死。”穆天賜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早該明白我活著的目的只為看著你死去。”說時遲那時快陳瑞雪袖間的匕首毫不疑遲的直入他的心扉，穆天賜沒想到她會如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撲過來，難道今天他與她打算同共與盡。

“嗤”刀入肉的聲音“不要”低低的有著極其痛苦的聲音傳入每一個的耳中，金碧輝煌的大殿上，鋪陳著宛如紅蓮的紅，是真正的血紅，因他的血而染紅“青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