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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前的景象,眼中一片迷離。“阿雨,在瞧什麼?”
曦雨夢囈一樣出聲:“‘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蛛絲兒結滿雕樑,綠紗今又糊在蓬窗上。
說什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送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舅公,咱們這算不算是提前體驗了一下衰敗的滋味兒?”
塗山蘭摸著她的頭:“你明白這個,也不枉了燒這一場。”
一道奔雷閃電突然劃過,夏日午夜的狂風中,祖孫兩人慢慢地朝遠處走去。
當晚曦雨便發起了高燒。從國師府回到鳳府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睡了,只有鳳老夫人在等著她。廚房裡備了精緻的宵夜,曦雨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向外祖母請了安,留在她房裡吃了宵夜,陪她略說了幾句話,就回房去歇息。
似月在房中等著她,洗漱過後,服侍她上床,依舊將串珠蜻蜓用手帕子包好,壓在她枕頭底下。待似月出去,曦雨伸手摸出串珠蜻蜓,握在手裡看了一會兒,才又放回去。
到寅時的時候,她便發起熱來,一遍又一遍地夢見姜變的頭在她面前掉下來,然後滿庭的明月和桂花樹開始崩落。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屋裡上夜,似月只在外間的軟榻上睡覺,曦雨一次次地驚醒,長久地凝視帳頂,然後又昏昏睡去。直到她覺得口渴難耐,出聲喊人,似月起來倒茶,才發現她在發高熱,身上薄薄的寢衣已經被汗溼透了。
於是闔府都被驚動起來,連夜打發人去請醫煎藥,曦雨迷迷糊糊中感覺被人診了脈,又灌進去不少苦汁子,又被換了衣裳被褥,這才安穩睡下。
大夫來看過,只說是普通的高熱,並不礙事,開了方子便走了。塗山蘭忙著善後、安撫、恩威並施,百忙中也抽身回來瞧了,說是被衝著了,除了吃藥,讓鳳老夫人、茉莉、曦寧三人輪流守著曦雨,晚上三人也必須輪流陪她睡覺。又叫曦展尋了一柄沾過人血的寶劍掛在曦雨房門上,這才讓她睡的安穩了些。
如此折騰了三四天,灌了十幾碗藥下去,人才算是大好了。塗山蘭叫把掛在房門口的寶劍取下,取了一方曦展的印章掛在曦雨的床帳鉤上,又說要尋一方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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