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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
龍眼得意地昂頭,走到自己的主人身邊。
曦雨看也不看林子晏,抱著桂圓轉身就走,林子晏在後面默默地跟上。
眼看快要走到柳林邊緣了,林子晏方開口:“那些人都是各家庶出的兒子,在家裡被冷落,沒什麼本事,你不必怕他們報復。”
曦雨不理他。
林子晏繼續:“既然不待見我,怎麼不說我是你的書童?我雖然不尊貴,但好歹是公府出身,你若說出來,從此我的笑話就又多了一樁。”
曦雨回身冷笑:“做我的書童,要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隨口能吟出警句、信手能拈來華章,你能嗎?”
林子晏不吭聲。
曦雨接著:“別忘了,書童是和似月一個級別的,你,充其量算個讀書郎罷了。”
說完抱著桂圓拂袖而去。
林子晏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久久未動。龍眼在他身邊,同情地昂頭用鼻子碰了碰主人的手,以表安慰。
第二日,曦雨再到皓首書閣去,一推門,便見林子晏坐在自己房間裡,手裡拿著一卷書正在全神貫注地讀。
“你來做甚麼?”曦雨毫不客氣。
“上工。”林子晏平平靜靜地說。
曦雨皺皺眉頭:“如果是為昨天我替你出頭的事,那大可不必。那是我自願的,又不是你求我的。”
“人無信不立,前些日子倒是我的不是。”林子晏放下手中書本。
曦雨想了想:“好吧,昨兒我也奚落了你,咱們就算扯平。只是若再有第二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林子晏點點頭,不語。
曦雨開始翻找書籍,邊在心中嘆息:林子晏也不容易,昨兒明明去了還不敢在公開場合和嫡母一起出現,又被那些人渣如此作踐。也怪不得他心裡有陰影,算了,上次也整過他了,人家又主動認錯,本姑娘又何必揪著不放?
房間內重新響起低沉優雅的聲音,似月在外面聽見,臉上也不禁微微露出一絲笑容。
桃林內,龍眼和桂圓正在嬉鬧,揚起無數桃花瓣。
窗外春光正好。
“讀書郎”卷完
唐詩(二)
“雍德十二年三月三十一日,子晏自京城返林氏祖地,眾友于朱雀大街上桐實居為其餞行。餘於此宴初見鳳三公子,觀其人‘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知其為女子而不帶絲毫脂粉氣,果然超逸於眾人。
餘欲作一書,記雍德年間軼事,望眾友題名。夏楨曰‘實錄’,太過肅穆;崞父曰‘逸聞’,則市井之氣過重。其餘人各有說法,皆不合,惟鳳三笑言:‘何不稱‘朝華夕拾’?眾人皆稱妙,子晏又沉思:‘不若《朝花夕拾》。’遂定。”
——李憬《朝花夕拾》
“怎麼樣?”曦雨對著穿衣大鏡捋一下額髮,得意洋洋地轉過身問。
曦寧和茉莉很配合地捧場:“俊!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昨天曦雨就對茉莉說了,要著男裝去參加一個聚會,時間緊來不及現做男裝,請茉莉把曦展少時的衣裳翻兩件出來湊合一下。
茉莉對這個小姑的驚世駭俗離經叛道早已見怪不怪,估摸著曦雨的身量,從箱子裡翻出曦展十四五歲的幾件袍子,再比照著曦雨的身材修改了一下。
曦展在一邊酸酸地:“能不俊嗎?你嫂嫂都沒讓丫鬟們碰,愣是親自忙了大半夜。”親暱地摟住茉莉:“可憐為夫獨守空房,好寂寞啊。”
茉莉雖然已經不像新婚時那樣羞澀,但此時面對丈夫的厚臉皮,仍然微微紅了臉:“小姑們都在這裡呢!你還是兄長,羞不羞?”
曦展笑著放開她,再看看鏡子前面左顧右盼的曦雨,感嘆道:“自從表妹回來家裡,我覺得頭上多了好多白頭髮”
一邊正幫曦雨準備配飾的似月聞言,用帶著同病相憐的眼光看了一眼大公子。
“說什麼呢!阿雨只是年紀還小些,調皮了一點,將來大了自然會好。你是長兄如父,怎麼可以這麼說妹妹?”茉莉用手肘狠狠頂了他一下,起身拿起小巧的剪刀把曦雨腰邊的線頭剪掉。
年紀小些?調皮一點?曦展和曦寧的嘴角一起開始抽。
如果你知道阿雨都做了哪些“奇貨可居”的生意,你就不會說她年紀還小了。
如果你知道阿雨平常都在看什麼書,你就不會說她“調皮了一點”了。
兄妹二人不約而同地腹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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