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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真正融入到這個家庭、這個世界。
史記(一)
“當世名將,首推杜川流,其生平《贏書》中已有詳載,餘不必多言。川流起於市井之中,長於草莽之手,性如烈火,桀驁飛揚,不羈於物。
雍德四年六月,川流為家計,入京畿衛。八月,母病,無財可醫,得端陽公爵庶子子晏助。
雍德五年元旦,端陽大長公主入宮朝賀,車駕為京畿衛一小卒所攔,其詰問端陽主為何苛待子晏。端陽主命從人拿下,當街杖責。後雍德陛下得知,宣見小卒,乃川流也。川流姿容俊美,風度凜凜,雖出於市井之中而無市井之氣,陛下愛之,編入近衛虎賁。然川流不拘小節,常為人諮垢,權貴皆言其過。其好打抱不平,京都子弟多有深恨其者,無出四月,川流幾死矣。
六年,川流調平沙城,為城主近衛。
七年,為虎躍關校尉。同年,大破西狄,奇計屢出。
八年,平沙城主殉國。豐親王薨,世子襲爵,為渤海郡王,改封平沙。
十年,為虎躍關主將。
川流勇冠三軍、智計無雙,雖於國有大功,然仍為京都權貴暗恨。其確有驕矜之處,凡有犯制,陛下不以為忤,川流亦不以為忤。
雍德十一年冬,川流忽按慣例上請安折,滿朝皆驚。此後,川流益謹慎內斂,然絲毫不失英武狂放。”
——李憬《朝花夕拾》
“他升得好快!”曦雨聽了杜川流的履歷,驚歎道。
“時也!勢也!運也!”曦展也點頭嘆道。
“這活脫脫是一個霍去病嘛。”曦雨饒有興趣。
“霍去病是誰?”曦展問。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曦雨神秘地笑。這個時空的歷史,從秦滅時起開始轉了個彎。秦朝為項羽所滅,項氏皇朝持續了一百多年,然後是範氏皇朝、楊氏皇朝,最後仍歸到了嬴氏的手中——始皇大公子扶蘇當年逃過一劫,他的後人終於在四百年後把江山奪了回來。至於劉邦是誰?根本沒人聽說過,更別說漢武帝、霍去病了。真可惜呀,小霍,多好的強受、傲嬌受、英武健氣受。
曦展看看妹妹現在的表情,趕緊催馬往前趕了幾步。
前方,虎躍關遙遙在望。
關門口站立一隊兵士,領頭的是一位輕裘緩帶的文士,曦雨從簾縫裡偷眼看去,估摸著這是杜川流手下的軍師一類人物。
曦展和塗山瑾策馬而出,那文士上前拱手:“可是鳳國公府世子?在下虎躍關懷化郎將張之潛,請拿令牌、文書驗看。”
曦展高聲應答了,命沐涯拿文書令牌去給他驗看。
驗過之後,張之潛仍不放行:“請世子開啟包裹箱籠,讓我等查驗。”
曦展皺眉:“這”
對方解釋:“職責所在,不敢大意,此關離西狄最近,常有細作出沒,故而將軍有令,無論何人,進出此關都必查驗行囊。”
曦展點點頭,按禮制,王府和公爵府的繼承人都可被稱為“世子”,但人們在口頭上通常只稱王府繼承人為“世子”。如今這位懷化郎將以“世子”稱呼他,潛在有公事公辦之意。沐涯向他點點頭,示意以往進出虎躍關確實有這個規矩,曦展笑道:“如此重地,謹慎些也是該當的。”向後一揮手,鳳家的護衛們翻身下馬,將包裹行囊開啟,任由兵士們上前檢視。
兵士們也並沒有胡亂翻動,仔細而禮貌地搜檢了一番。
小隊長回報結果後退下,張之潛再次拱手:“馬車亦在搜檢之列。”
曦展肅容:“車上是家中女眷,實不宜如此。”
張之潛毫不讓步:“奉杜將軍令,進出馬車一律不許例外。”
曦展心中勃然,面上卻不顯:“舍妹公府千金、身份清貴,又是未出閣、未訂親的女兒,車中所裝載物品也都是女孩的東西,在下可以以鳳氏全族性命擔保。”
以他的身份,稱“在下”並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給了張之潛天大的面子,張之潛卻毫不動容:“軍法如山,還請世子行個方便。”
曦展面上終於顯出怒色來,他並不是仗著自己身份而不尊法令,馬車中是他的幼妹,若隨便讓人搜檢,傷了閨譽,將來如何婚嫁?何況這已是第二次,被西狄人搜查還可說是迫不得已,若再被自己這方的軍隊搜查,一個堂堂的公府千金、官宦之女,也太委屈了些。
“別人的女兒也就罷了,鳳氏每年捐出大筆錢糧物資,雖說是為國為民不圖什麼回報,但讓鳳家的小姐受這樣的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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