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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中便以為危險已遠離,周圍世界再與它無關,其實騙的不過只是自己。你的傷口有一天會結痂,被歲月風乾了,被時光淹沒了,但傷痕卻永遠會橫亙在心中,除非——放下。
多少次我想放下,我一次次的告訴自己要放下,我無數次下定了決心要放下,可是隻需要兩個字就可以擊退所有的防線。只是兩個字,便所向披靡,擊碎所有偽裝的堅強。
趙豔,你在我眼中漸成一個夢,你在我心裡慢慢成一道傷。時間愈久,愈加成型。我想結束,已無可能。此生揹負,將是枷鎖。但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永遠也不會怪你。
不知道在門邊站了多久,思緒依然起伏不定。夜色漸漸襲來,黑暗中我看見自己的心一瓣瓣碎裂,每一瓣都晶瑩而鮮血淋漓。沒有疼,或許疼到深處,便無可再疼。
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家裡的,估計是老孃想問我什麼時候回家。其實我已經聞到了飯香,這個時候,只有家是溫暖的港灣,可以安心停靠,忘了所有創傷。
回到家中,所有漂泊的浪子都是一樣的,像孩子。看我狼吞虎嚥地吃飯,老孃心疼地勸我,多情,慢點吃,有沒有人跟你搶。
我說,習慣了,繼續將飯吃的猶如風捲殘雲。無意中一抬頭,卻發現老孃一直看著我,似乎欲言又止。
我問,媽,你怎麼了,我看你好像有話要說似的。
老孃猶豫了一下,估計是在想,到底該不該問。我放下筷子,重複我的殺手鐧,說,媽,你看你,有什麼話你句說唄,我這幾天忙,顧不上陪你,你說你要是提前給我打招呼,我把年假休了,也有時間陪你。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很不孝順似的。
老孃趕緊擺手,說,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她又停下不說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老孃是過來人,50年的江湖經驗,豈有看不出來一些蹊蹺的。
如果她懷疑我跟趙豔的事,我該怎麼應對?
果然,老孃還是把想說的話問了出來,多情呀,我總覺得你這裡不像有女孩子生活似的,你給媽說實話,你是不是......你別騙媽,你是不是跟趙豔已經分手了?
老孃果然厲害,但娘高一尺,兒高一丈。我腦筋一轉,馬上已經有了應對之策。我站起身,找出了那張租房合同,說,媽,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你看看這個合同,我這幾天剛換了住的地方,搬過來才剛兩天,沒想到你就來了。趙豔在出差,房子是她出差前找下的,都還沒有來的及住呢......你又沒有提前通知我要來,這樣趙豔不出差等你也行啊。你說你老人家真是的,該享福就享福,該吃就吃,該睡就睡,怎麼老是瞎操心呀。
合同的日期是大前天的,老孃一看便知,但我看她的表情,分明還是將信將疑。
為了徹底打消她的顧慮,我再次故伎重演,當著她的面撥趙豔的電話,並且讓故意讓老孃看到被撥叫人的名字。在響了兩聲,重撥的時候卻偷樑換柱,換成了小妹的電話。
電話通了,我把電話稍微拿得離耳朵有一段距離,為的是讓老孃聽見有個女聲在說話,然後提高了嗓門,大聲說,趙豔啊,你在做什麼呢,怎麼電話第一遍老是沒人接呀?
小妹愣了一下,我猜她可能在想我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又趕緊說,喂,趙豔,你怎麼不說話呀,我還以為打錯電話了呢,你說我智商139的人,怎麼可能打錯電話呢,哦,你老闆過來了,不方便呀。
這話其實我是想暗示小妹我沒有撥錯號,讓她配合我一下。小妹冰雪聰明,一下明白我的意思了,馬上進入了角色,說,大......哦,多情,我挺好的,你呢?
我心裡苦澀一笑,小妹是想叫我大叔來著,她知道我和趙豔的故事,不知道當這一刻我用和趙豔說話的方式來跟她打電話,她會怎麼想,她會不會......吃醋?
這個念頭轉瞬即逝,閃過一絲玻璃般的光滑。
我說,趙豔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媽都等不及了,天天催我呢。你才出差了三天,我怎麼感覺好像三年似的......哦,還在忙,專案怎麼還沒有做完呀,你們老闆也是真是的,還讓人活不活了......我很好,老孃也很好,她老人家就是想見你,比等奧運會還要迫不及待,還懷疑我跟你分手了呢......什麼,哦,我給她解釋了,都說了,以前的那個房子上班太遠,現在換了個近點的......這不剛搬來沒兩天,你都沒有來得及留下點蛛絲馬跡......什麼,你又不是罪犯,跟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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