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2/4 頁)

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驟然一痛。我能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如果真要扯，那隻能說是我曾經最愛的女人讓他睡過了，我們倆的嘴巴，以及其他巴，都曾經在同樣的地方盡情的放縱過。如果我有什麼病，一定會傳染給他。一想到這裡，心裡難受無比，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在不停地上下翻滾。

但臉上依然平靜如斯，接著說，這樣吧，你可以證實一下，給陳總打個電話，就說今晚的節目播出後，反響非常強烈，有很多熱情的觀眾打電話來詢問。新聞熱線都被打爆炸了，甚至有觀眾連夜發來的照片，都很漂亮，看他怎麼說。

看田雨的表情，就知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又補充，說，不管陳總說什麼，按我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會一口拒絕的。然後你就說，有觀眾打電話來爆料，說是陳總現在有個女朋友，姓趙，是北京來的，很漂亮，並且發來了照片和聯絡方式。你們節目組想跟這個姓趙的女孩聯絡一下，對今天的報道做一個跟蹤採訪，又擔心爆料人說的是真的，所以想跟陳總核實一下，聽聽他的意思。

這番話以退為進，其實暗藏殺機。姓陳的如果不承認這回事，好，他們有聯絡方式，一定會讓趙豔沒有寧日。電話可以關機，但照片料想姓陳的也不願意讓不相干的人知道。所以，如果趙豔真的是跟他現在一起的話，也只有承認這件事情，並且讓田雨封口，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後者不難，對姓陳的來說，一個電話打給臺長就能解決。

但我繞瞭如此大的圈子，證實了這件事情，這是我想要的麼？

田雨猶豫著，似乎在算計這件事的利害得失。我心說，我就不信你不上鉤。又給她填油加柴，說，你可以不打啊，對我有沒什麼損失。但是，我不過就是想給你證實一下我跟陳總的關係而已。

我壓低了聲音，意味深長，說，巢湖頤和園的專案要做起來還得好幾年，我想，我們以後還是有很多合作機會的不是？

這話的潛臺詞很清楚，雖然這事有太多不靠譜的地方。有錢人玩幾個電視臺的漂亮女記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田雨不是什麼好鳥，那就是她能不能高攀上姓陳的問題了。但看來我這忽悠的還算有譜，他們一定沒有潛規則。要不然，她還搭理我呀。

田雨想了想，還是撥通了電話，基本意思都是按我說的。電話那面，突然陷入了沉默。

我從田雨的表情判斷，八成是真的，心裡慢慢地涼下去，一片冰涼。一個聲音無力地叫了聲，趙豔再什麼也說不出。

片刻後，田雨掛了電話，衝我嫣然一笑，風情萬種，說，韋先生，你沒有說錯，看來以後我們是有很多合作的機會的。

我的心慢慢地碎了，一片一片裂開，鮮血湧出，浸潤大地。直至完全淹沒我，身體、呼吸、思想，一切的一切。

什麼都說不出，只有空白。

什麼都想不起，只有絕望。

眼前一黑，整個人感覺像要昏了過去似的。

田雨看我的表情不對，疑惑地問，韋先生，韋先生，你怎麼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慢慢地回過神來。臉色慘白，面容慘淡，掩飾地說，沒，沒什麼，下午沒吃飯，有點餓。

田雨這時看我的表情，顯得親密無比，說，韋先生，你喜歡吃什麼，在這裡吃，還是我們再換個別的地方？

我看著她的臉，她在我眼前漸漸幻化成趙豔，彎彎的眉毛，如水的眼睛，瀑布般的長髮，以及豐滿的胸脯，凸起的乳頭，做愛時的呻吟，滾燙的呼吸，等等，心漸漸的墜落下去，沉入水底。

當海洋終究淹沒一切，還有誰，在我的夜空中，做鷗的狂舞？

趙豔當時我被那些人圍住的時候，你一定在場的，我突然理解了所有的一切。或許是路過，或許是別的原因。可是，我寧願自己被人打的死去活來，也不願意讓你看見。

你為什麼偏偏又在那個時候出現呢？

心驟然疼痛起來，荒涼成一片冬天的草原。

我一把抓住了田雨的手，田雨哆嗦了一下，沒有躲。

我壓低了聲音，帶著種讓自己徹底毀滅，或者是揮別的悽然，但又裝作無限曖昧地說，好啊，我們去賓館吃，我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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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節

孔子說，色膽足可包天。雖然不一定是他老人家說的，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