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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鳥兒都一樣。誰不想有個家呢!光是一所大宅子不能叫家,裡頭得有坐鎮的人,你回來,看見這人在呢,等著你呢,那才是家。”
他在她臉上掐了一把,“現如今說起來一套一套的,不過人比鴿子聰明,人誆媳婦兒,最後帶回去過日子。鴿子就不對了,性急的全當倒插門兒去了。”
“那不是瞧人家都成雙成對,自己心裡著急嗎!”她伸進鴿籠把鳥兒掏出來,拿線給翅膀紮了起來。張不開羽兒,鳥不能飛,只能在院子裡溜達,熟悉地方。她心滿意足抄著兩手說,“早早兒下蛋吧,孵出小鳥來,多好玩兒呀!”
那兩隻公鴿子像聽得懂人話似的,咕咕叫著,這就追趕母鴿子去了。沒準兒是前幾回在天上打過照面,有了感情吧!幾隻鳥目標特別明確,沒有你好他好瞎胡來,它們就追那兩個母鴿子。母鴿子不怎麼理他們,他們沖人家直點頭,算是討好的一種手段吧,看著特別逗趣兒。
弘策從身後抱住她,把下巴枕在她肩上,惆悵道:“那公的有點像我,媳婦兒不到手,急得抓耳撓腮的。”
“德性!”她笑著回身推他,“我可沒給過你臉子瞧,一喊定宜——‘噯’,屁顛兒屁顛兒就來了。”
“可我也沒少費功夫,做燈吶什麼的,我這輩子幹的最出格的事兒就是這個了。”他想想,自己笑起來,“誰沒年少輕狂過,大雪天裡和你一塊兒放燈,到老了也是個回憶。我就想著,咱們快點兒成親,快點兒要個孩子,老這麼下去不成事,回頭憋出病來。”
她剛開始沒鬧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後來回過神了,羞得臉頰通紅,支支吾吾說:“那不是你的意思嗎,我都聽你的”
她這模樣,更讓人心浮氣躁了。他如今是調唆不得,一點就著。趕緊把臉轉開吧,剛想說話,看見那兩隻公鴿子得手了,母鴿子願意和它面對面,也是蜜裡調油,還親上嘴了。
他看得稀奇,“真跟人似的!”
定宜回身張望,正看見公鴿子耍流氓,扇著翅膀上了母鴿子的背。兩個人大感驚訝,驚訝完了就剩尷尬了,她小聲囁嚅:“沒羞沒臊的,不知道找個揹人的地方”然後被他拉進屋裡,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翣翣眼,扭捏著說:“這是幹什麼呀,有話好說嘛。”
他把她頂在牆上,呼吸有點急促,“明天立冬了”
這話不著四六啊,不過她還是點頭,“嗯,明天該祭祖了。不知道七爺那兩隻鳥好不好,挺長時候沒看見七爺了,他這會兒忙什麼呢?”
他低頭嗅她頸間香氣,那味兒馨甜,讓人暈乎乎找不著北,隨口道:“皇后給他指了個蒙古格格,那位好打架,他八成忙著想轍應付呢!”撼她一下,有點不大高興,“提他幹什麼,往後我在跟前不許提起他,我再好性兒也要吃醋的。”
她被他搖得風裡柳條似的,掩嘴笑,笑彎了一雙眼。
他湊過去親她耳垂,膩歪道:“我明兒要回京了,弘贊沉不住氣露了馬腳,好歹讓我抓住一處把柄。接下來順藤摸瓜,案情算有大進展了。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你要是能跟我一道回去就好了,能看見你在身邊,我幹什麼都起勁。把你一人撂在這裡,叫人怎麼放心?”
她撥弄他腰上香囊,鼓著腮幫子說:“我也想和你一塊兒走來著,就是汝儉跟前張不開嘴。你只管忙你的去,我留在這裡等你的好信兒。”
他無奈應了,“那我給你留下兩個人,讓他們就近看護你,有什麼事兒只管吩咐他們再別悄悄跑了,汝儉敢再來一回,我逮住他可有他好果子吃的。”
裝了這半天,最後還是原形畢露了,定宜笑道:“打量我不知道,留兩個人看住我呢!你放心,這回我再也不跑了,你要是發個緝拿令,這大英疆土哪裡是咱們兄妹落腳的地兒?我猜汝儉也是這心思,誰願意老被追得滿天飛呢,事兒真能了結,他也不是個死腦筋。咱們到底在北京長大,雖說大同是老家,畢竟爹媽族親都不在,和其他待過的地方沒什麼分別。這兒人說話呀,口味呀,我都不能習慣,還是回北京好。”想起汝儉那天說起定親的事兒,忙問他,“內務府的人你熟不熟?現在看金庫的是哪家?”
弘策在軍機上行走,和內務府當然也有牽扯,便道:“內務府是六爺和老十三在打理,看金庫不是長久的職務,隔三差五有變動。據我所知現在有兩家,一家管著倉,一家管著金廠,一家姓甄,一家姓索,你說的是哪家?”
“管倉的,姓索那一家。”她仰著臉說,“我三哥原和他們家二姑娘定過親,那時候兩個人感情挺深,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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