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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頭緒”
趙家兄弟打算站幹岸,“我們小老百姓,又不和官家打交道,我們可託誰去呀!”
她一聽就拱火,“別介,花子還有兩門闊親戚呢,不想轍我可告你們!狗耳朵是你們割的,狗尾巴是你們砍的,你們往哪兒逃?”
嘿,這是要拖人下水啊!錢二臊眉耷眼想了半天,“我表姑奶奶家是三等撲戶①,要不找他們疏通疏通?先說好了,管不管用咱們不敢打保票,畢竟得罪的是位王爺。咱們呢,能幫到哪兒是哪兒,萬一救不出來你可不能怨咱們。”
“那得看你們出多少力。”定宜回身帶上門,邊走邊道,“我得出去想轍,你們也別閒著,別等明天啦,等不了。夏至不定在裡頭受什麼罪呢,萬一扛不住把你們供出去,到時候哭可來不及了。”
她這麼連哄帶嚇唬,趙家兄弟倆麻溜出衚衕往東去了。她站在街口醒神,心裡慌得直打突。上回她差點被七王爺弄死,這回夏至又犯在他手裡,七王爺一嘀咕,烏長庚收這兩個徒弟就是為了和他打擂臺的,到最後非得連累師父不可。
現在怎麼辦呢,這檔子破事找府尹,誰搭理你!找找下頭師爺吧,請人家幫幫忙。候門王府森嚴,想進去磕頭也得有門道。
第9章
往鼓樓那兒跑,腳下匆匆,跑得一身汗。白師爺住在沙井衚衕,拐進去一個二進的四合院就是他們家。定宜上去敲門,敲了半天聽見裡頭有咳嗽吐痰的聲音,一會兒人來開門了,白師爺抬頭一看,喲了一聲,“小樹呀,來我們家串門子?”
白師爺是有功名的人,官派卻不重,好說話,也仗義。她進門就哭了,“師爺您救救我師哥。”
這長那短都說了一遍,白師爺直皺眉頭,“怎麼幹這事兒呢,衙門裡供職的,上外頭偷人狗,偷來偷去偷的還七王爺家的,叫我說你們什麼好?這事兒不能讓大人知道,知道了你們這碗飯就甭吃了。”一頭說一頭捻鬍子,“我倒是和賢王府裡的人有點兒交情,可下人終是下人,七王爺的脾氣你也見識過,動不動他就要殺人,你們禍害他的狗,他不剁了你們煨湯?這轍不好想,我得細琢磨”他往裡讓了讓,“來來,進來說話。”
師爺的太太也挺客氣的,看見她就招呼,“小樹來啦?”叫小丫頭切瓜招待她。
她心裡滾油煎似的,站起來呵了呵腰,“謝謝您了,我這會兒哪兒吃得下呀,我師哥叫人拿住了。”
白太太搖著團扇說:“夏至這孩子素來不穩當,鬧出今天的禍事也不在意料之外。現在想轍,怕是難了,七王爺的愛犬,剪了耳朵剁了尾巴,不是玩兒狗,成獾狗了,人家能願意嗎?”
師爺也點頭,“是這話,七王爺不好打發,你要去求他,賠錢,你沒銀子,他讓你頂替他的狗,你幹不幹?咱們外頭再活動,最後還得到他手裡,繞不開的。沒他的鈞旨,誰敢隨便放人?”沉吟片刻問,“你上回脫險是十二王爺保的你,是不是?這麼說來也有淵源,要不你再去求求他?醇親王是個善性人兒,只要他肯幫忙,事情就妥了一大半了。”
定宜憶起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實在沒想過有再打交道的機會。也不知道怎麼,心裡怕得厲害,搓著手說:“上次就多虧了人家,這回再去求,怎麼像訛上人家了似的?”
“你不想救你師哥的命啦?七王爺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晚了就得準備棺材收屍。這會兒別顧什麼臉了,臉值幾個錢吶,先把人弄出來要緊。”
“那門包兒①呢?給多少為宜?”定宜哭喪著臉說,“沒門包兒,連門都不讓人進,王府不都這樣嗎?”
白師爺說:“那不要緊的,十二王爺治家嚴,太監都受過訓斥,誰敢拿門包兒,誰就捲鋪蓋滾蛋。趁著天還不晚,你趕緊去,上那兒找個叫關兆京的,他是王府管事,你和他提我,他不會難為你。你託他給你傳話,先想法子見著王爺。我這兒上賢王府外轉轉,看看能不能打探到訊息。要是夏至命大,至多受點皮肉苦,也無礙的。”
定宜忙道好,“給您添麻煩了,等我師哥出來了,我讓他好好謝您。”
白師爺搖頭說:“那都是後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既然找我來,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兩人出門奔一個方向,七王府在德勝門內大街,醇親王府在後海北沿,相距不算太遠。到了地安門那片分道兒,定宜一個人沿什剎海往北,邊走心裡邊打鼓,也不知道貿然登門能不能見著醇親王。萬一人家歇得早,等她到那兒已經睡下了,那她怎麼辦?夏至這一夜又怎麼辦?橫豎禍到臨頭了,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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