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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吧?好長時間不見他了,乍一見面,倒覺得親切。
“諸葛大叔,嶽靈旎已經瘋了,我大哥說什麼都沒用的,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兩樣,我看還是衝進去把嶽靈旎拿下,這樣什麼都解決了。”
諸葛暗搖搖頭,從容淡定地捋著下顎上的一撮小鬍鬚:“解鈴還須繫鈴人,嶽靈旎是瘋了,但能讓她冷靜下來的人,只有將軍。”
“可”諸葛暗說的再有理,白染寧還是放心不下。
諸葛暗臉色忽地一沉,表情剎那變得嚴肅起來:“小姐,你進去不但幫不了將軍,還會把一切都搞砸,相信老夫,會沒事的,。”
白染寧將信將疑,怕自己真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好耐著性子,老老實實等在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突然開啟,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前,宛如遠古的戰神。
男子的懷中,抱著一名身著緋衣的女子,女子雙目微闔,臉色雖蒼白,唇角卻洋溢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白瑞從管家手裡扯過披風,小心翼翼蓋在懷中女子的身上,頭也不回地一步步邁下臺階。
身後,一團紅色的暗影委頓在門前,昏暗的光線下,白染寧看到了嶽靈旎慘白絕望的面容,那張年輕絕麗的容顏,在白瑞踏出房門的剎那,迅速的衰老下去,恍然中,她似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眼中不再有恨,也不再有怨,愛恨全無,只剩空洞洞的迷惘。
她望著白瑞離去的方向,悽然慘笑:“佛說,執著是人生苦海里的輪迴,我的執著呢?我為什麼等不到你轉身後的凝眸?白瑞,你究竟將我置於何地?”
白瑞沒有回頭,只淡淡留下一句:“我白瑞,從來就不信佛。”
“好,好一個我不信佛!”嶽靈旎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笑得無所古舊,卻淚水肆虐:“泰山之霤穿石,單極之綆斷幹。水非石之鑽,索非木之鋸,漸靡使之然也!我太傻,竟相信這世上真有水滴石穿,金石為開!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水滴石穿,金石為開
原來,嶽靈旎竟一直抱著這樣的想法。
忽然之間,對她所有的恨,就這樣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恨不深,愛不真。
怪只怪,嶽靈旎對白瑞的愛,太深了。
深到無力承擔,終成痴狂。
為什麼那樣純潔的愛戀,也會讓人變得如此瘋狂?愛情,不是世上最美好的一種感情嗎?可它的甜蜜,竟也能釀出仇恨的果實,世上之事,果然不能一概而論。
因為內心的深愛,而在不經意間傷害了自己本不想傷害的人,這種愛,無論對於誰,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忽然想起莫子卿,他與嶽靈旎難道不是一種人嗎?都是因愛生恨,最終,只是深深傷害了自己而已。
對了,莫子卿!
白染寧抬頭,見早已月上中天。明亮的圓月,以一種哀憫的姿態,在俯瞰眾生。所有神靈的痛苦與哀傷,在它的眼裡,不過滄海一粟,轉瞬即逝。
來不及與白瑞分享重逢的喜悅,白染寧衝出將軍府,催馬飛馳。
以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趕到紅葉林,空蕩蕩的林子,昭示著那人早已離去的事實。
真的已經走了嗎?
白染寧不甘心,又在林中仔仔細細尋了一遍,可最終,得到的結果依然如舊。
在來之前,她想過臨陣脫逃,可當他真的走了,想到此生都不會再見時,心中的悲傷,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望著已然有些西斜的月亮,白染寧死死咬住唇,那種幾乎要痛苦出來的感覺,讓她生不如死。
走了
他真的走了?
自己沒來見他一面,留給彼此的,是永生難忘的遺憾。
她真的恨他嗎?不,她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他捨生忘死的相救,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犧牲,他的付出,她都一一看在眼裡,她怎麼會恨他?
子卿,你回來吧,我收回那句話。人生苦短,知音難覓,就算你要走,也要讓我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否則,我會愧悔一輩子。
回來吧
頹然坐到在地,心臟像是被鋸子來回拉扯一般,不是很疼,卻難受得讓人想哭。
銀色的流霜灑落在地,照亮了整片紅葉林,隱隱約約,前方的樹枝上似乎掛著什麼。
白染寧從連忙站起身,疾步走到樹邊。
樹枝上,懸掛著一塊形狀古怪的通靈犀,取下通靈犀,只見上面刻著一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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