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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不知他口中的二公子,與芷汀口中的二公子是否同一人。
才解決一個“他”,怎麼又來一個“二公子”?
想問芷汀,但轉念一想,今日兩人揹著自己說悄悄話,這真相怕是不會輕易告訴自己【57】。沒關係,未來的日子還很長,她可以慢慢了解,層層深入,就當是為枯燥無聊的宮廷生活,打個牙祭吧。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
白染寧在養心殿住了整整一個月零三天,除了前三天日日都見蕭祁夜外,之後的一個月,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這是好事,他不來,她也樂得輕鬆,可每當夜晚降臨,她都會痴望床榻對面的那張案桌,想象蕭祁夜正坐在那裡,桌面上是堆得如山高的奏摺,暈黃的燭光下,是他認真而投入的俊容。硃筆在紙張上劃過的輕微沙沙聲,在寧靜的夜裡,像是最美妙的搖籃曲,令人心神寧靜,平和安逸。
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開始懷念有蕭祁夜相陪的日子,明明她是那麼厭惡,那麼排斥。
仰頭望著烏雲滾滾的天空,將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飄落的雪花。
冬天,是真的已經到來了。
看著雪花在掌心慢慢融化,心頭也開始乍暖乍寒。
再一次生出迷惘,她到底,是該去該留?
她不屬於皇宮,皇宮也不屬於她,這裡有著太多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如果她決定留下,那麼必然就要面對無止無盡的陰謀爭鬥。她不是個擅長宮斗的人,要在宮中生存,就必須學會心狠,學會絕情,與單純的殺人不同,前一世,殺人是為了完成任務,死亡目標與自己非親非故,甚至從未謀面,可這裡所說的心狠,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或事,哪怕對方是自己最親近的人,最不願傷害的人。這種心狠,她做不到,所以註定無法適應這個皇宮。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離開這裡呢?
皇宮就像個牢籠,她的身份,又是一個牢籠,對親情的眷顧,還是一個牢籠,一層又一層,被這麼多的牢籠束縛,她如何一飛沖天?
蕭祁夜,莫子卿
這兩個男人,就是令她愁思不解的罪魁禍首【57】!
“娘娘,您要幹什麼去啊?”芷汀撥了撥火爐中的炭,一抬頭,就見白染寧裹著狐毛斗篷往殿外衝。
沒有理會她,白染寧一鼓作氣跑出了宮殿,來到了殿前的小花園。
蹲下身,搓了搓手,戴上厚厚的毛絨手套,捧起一把雪。
白花花的雪粒子,看上去潔白無瑕,甚至有些耀眼。寒氣驅走了內心的躁動不安,呼吸著清冷的空氣,連心靈也似得到了淨化。
“娘娘。”芷汀在遠處疾呼:“外面天冷,您還是回屋吧。”
捏起一個雪球,衝喋喋不休的芷汀擲去,她的手法很準,以前打槍練出來的,雖然距離遠,卻還是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芷汀的臉上,雪球碎裂,雪珠子順著滑進衣領,一股涼意頓時襲來,芷汀急得要將雪粒從衣衫內抖出,誰料緊接著又是一個雪球襲來,擊中了她的脖子,更多的雪粒滲進衣領,後背立刻涼颼颼的,像貼了層冰雪。雪花抖不出來,全化成了冰水,貼身小衣都被浸溼,芷汀無奈,全身陣陣發寒,也顧不得白染寧,急著回屋去換乾爽的衣衫。
見終於打發走了芷汀那個羅嗦的小老太婆,白染寧這才覺得耳根清淨了不少。
現在幹什麼呢?好像沒事可做啊!對了,堆個雪人吧,雖然這是小孩子才會做的無聊事,但也沒人規定,大人就不能做無聊事。
先堆一個大雪球,堆好後,再堆一個小雪球,將小雪球摞在大雪球上,雪人的身子便堆好了,接下來,再捏一個更小的雪球,放在雪人的身上,這樣,雪人的臉也堆好了【57】。
四處看看,找到一截枯樹枝,一分為二,插在雪人的身體兩側,作為手臂。
雪人馬上就要完工,只差五官了。
養心殿有單獨的小廚房,就在後殿的最深處,需繞過一個低矮的走廊,白染寧趁著無人,溜進去偷了兩個胡蘿蔔,經過後殿時,順手抓了幾顆黑炭,打算用這兩樣東西做雪人的鼻子和眼睛。
興沖沖地回到花園,卻見一道頎長的明黃身影,正站在自己堆砌的雪人前。
捧著胡蘿蔔和煤炭,白染寧像見鬼一樣瞪著那一動不動的人影。
不知過了多久,那頎長的人影轉過身,看著她笑道:“你在做什麼?”
見他盯著自己手裡的東西,白染寧生怕他給自己定個偷盜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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