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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了下來:“什麼意思,讓幾萬將士餓著肚子操練是好事?”
“不,王爺何不這麼想,太子剋扣大家的軍餉,將士們吃不飽肚子養不活家人,會怨誰?如果這時候有人願意掏私囊,補貼大家,將士們難道不會心存感激?日後要他們在王爺和太子之間做選擇,我想但凡有點良心的,都會選王爺。”
百里讚的這番話,令崔繹面上瞬間有光彩,簡直要喜上眉梢了,誰想一旁一直沒吭聲的謝永卻忽然說:“太子殿下削減軍費、裁減兵員,也是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大楚開國以來連年用兵,致使國庫空虛,私以為王爺帶頭縮減開支、精簡兵員更能博得皇上的歡心,若是借題發揮針對太子,只怕——”
話音未落,崔繹猛地站了起來,怒吼道:“你懂什麼!吃裡爬外的東西,來人!”
持盈和百里贊一起忙道:“王爺息怒!”
崔繹卻充耳不聞:“給我把他拖出去!重打二十棍!”
謝永萬萬沒想到自己會遭如此對待,同樣是提建議,百里贊就能贏得一個“好”字,他卻落得個“拖出去打”的下場?頓時如遭五雷轟頂,渾身僵硬地被拖了出去。
“王爺!忠言逆耳,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啊!”不顧小廝的生拉硬拽,謝永大聲為自己鳴不平。
崔繹的臉色十分難看,目光更是如刀鋒劍芒一般,直要將謝永扎出個窟窿來。
持盈著急地說:“王爺不可如此啊,若是打了謝公子,以後誰還敢向王爺進言?諫者之言王爺願聽便聽,不願聽可不聽,只是萬不能傷了他們的心啊!”
崔繹卻怒氣難消:“本王好吃好喝養著他,他卻替太子說話,這種吃裡爬外的狗東西還留著幹甚!趁早打死了乾淨!”
持盈再要說什麼,崔繹大手一揮:“還不動手!”
小廝們只將人拖到了院子裡,還遲疑著未動手,百里贊眼珠一轉,躬身道:“夫人如今身懷六甲,王爺若貿然造下殺孽,損了陰德,只怕對小世子不好,還請王爺三思!”
“小世子”三個字成功令崔繹平靜下來,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一臉焦急地抓著自己胳膊的持盈,終於不情不願地鬆了口:“把人押回偏院,一個月不許出房門!”小廝們趕緊照辦,拽手拽腳地把謝永給拖走了。
崔繹氣得腦仁疼,持盈鬆了口氣,又拉著他的手坐回去:“王爺這脾氣還是得改改,氣多了對身子不好,來,喝口水潤潤嗓子。”
崔繹沉著臉喝茶,百里贊嗅著這屋裡的味道,知道自己該退下了,就自覺告辭,崔繹也沒留,喝了一陣茶,心情平緩一點了,才又問持盈:“你沒事吧?”
持盈撲哧一笑:“我倒沒什麼事,王爺少發火是真的,都說孩子在孃胎裡的時候不能見醜八怪,否則也會長成醜八怪,王爺要總是吹鬍子瞪眼的,當心孩子天生就是倒八字眉,長大了連媳婦兒也討不到。”
被她這麼一說,饒是崔繹一向木頭臉,也繃不住笑了出來,點點頭:“嗯,記得了,以後不亂髮脾氣了。”
過了一會兒廚房做好了飯菜送過來,崔繹看到碗裡的魚,才又想起持盈最開始說的“魚腹藏劍”的事,忍不住問:“你之前說的魚肚子裡的匕首,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一個故事,說有個人為了向國君報仇,潛心學習做魚,後來名聲終於傳到了國君耳朵裡,召他進宮獻魚,於是這個人就在魚腹中藏了一把匕首,趁著獻魚的一瞬間,把仇人給殺了,”持盈一邊給他盛湯一邊解釋,“如果把裁軍費的摺子比作是魚,那麼太子削弱王爺的意圖就是魚腹中的匕首,獻的是魚,意卻在匕首。”
崔繹沉默地接過湯碗,吹了吹,道:“父皇接受了魚,等於也接受了匕首。”
持盈一笑:“皇上未必是心甘情願接受匕首,或許只是迫不得已,畢竟大楚現在的確不適合再同北狄人開戰了。”
崔繹目光冷冽:“以父皇的頭腦,怎麼會想不到太子在針對我,既然不宜再開戰,那麼留我也是無用。”
這倒也是實話,自己兒子幾斤幾兩,建元帝豈會不知,崔頡既然敢將中書門下二省透過了的摺子打回去,必然是得了建元帝的默許,在這兩個兒子中,建元帝必然是做了一番權衡的,而結果顯而易見。
吃過飯後,崔繹把星淵劍從牆上取下來擦拭,自從程扈將劍贈給了他以來,除了偶爾在院子裡舞一舞外,還沒真正用過,持盈見他細心地用絲綢反覆擦拭,知道這次建元帝的決定一定令他心裡很受傷,他從一個嫡長子的位置上被扽下來,一退再退,可多疑的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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