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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張羅芳兒妹妹的婚事,累得都憔悴了。”
範氏心中難過,緊握著女兒的手,低頭不語。
“盈兒啊,爹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一直沒找到機會,”長孫泰在繡凳上坐下,面色躊躇,“今兒正好武王府那邊來了人,爹就把話一塊兒說了,往後的日子是苦是甜,就只有靠你自己了。”
持盈點點頭,清澈的雙目注視著爹:“爹爹的教誨,女兒莫敢不從。”
長孫泰嘆道:“那日爹動手打了你,看著你渾身是血,爹心裡爹心裡也不好受啊,”說著揉了揉眼角,“在你開口之前,爹也想過你那魚目混珠之計,但爹不忍心,盈兒,你是爹的好女兒,從小文靜懂事,知書達理,爹知道你絕不會做出那種傻事,可是爹沒辦法,爹保護不了你,一想到我的寶貝女兒要給別人做小,爹這心裡心裡”
持盈寬慰地一笑:“人各有命,爹爹不必太難過了,是盈兒闖禍在先,才讓爹爹這麼難做,爹爹要是還這麼說,盈兒真是無地自容了。”
長孫泰深吸口氣,微微顫抖,又道:“太子才剛完婚,武王府那邊就派人來商議婚期,看來是拖不過去了,盈兒啊,這話我們只關起門來說,武王殿下脾氣暴躁、又好剛愎自用,你嫁過去以後,切不可觸他逆鱗,須得事事順著他的意才好,他若罵了你、打了你,受了委屈,也莫朝外頭人說,啊?”
持盈不禁莞爾,點頭應承:“知道了,爹,女兒心裡有數。婚期定在何時?”
“不急,還有小半個月,”範氏擦了擦鼻下,強作笑顏道,“你嫁過去雖是做妾,但武王殿下未娶正妻,仍是要按照娶妻的禮儀接你過去,只是免了納採、問名、納吉等步驟,聘禮三日後送過來,我和你爹商量過了,下個月初六是個吉日,已經讓人帶話回去,如無意外,就是這天了。”
持盈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距那日在雕花樓裡睜眼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持盈捱了一通家法,下身鮮血淋淋,只得一直趴在床上休息,期間太子選妃、大婚,她都無緣參加。
誰能想到,原本該在這時候披上嫁衣成為太子妃的人,其實是她呢?
臥床養傷的兩個月裡,身邊陸陸續續發生的一些事讓持盈逐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自己不是從噩夢中醒來,更不是死了,而是不知何故,重新回到了自己十六歲這一年。
是老天憐憫自己紅顏早夭,給了她重新書寫自己人生的機會嗎?
如果真是這樣,持盈覺得自己倒是得感激郭氏了,如果沒有她的暗算,自己一定還會被選為太子妃,之後的命運即使有些微不同,也改變不了太子崔頡是個笑裡藏刀的陰險小人這一事實,雖說君王大多無情無義、愛過河拆橋,但像崔頡那樣心狠手辣的,她閱遍史書,都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不用和這樣一頭披著人皮的禽獸同床共枕,真是太好了,持盈發自肺腑地感慨。
只是但太子妃出在長孫家這一點仍然沒有改變,過幾年建元帝駕崩,崔頡登基,以他的性子,長孫家滅門的慘劇還會再次上演!一回想起噩耗傳來時,自己剛小產完,聽到訊息當場暈厥過去,再睜眼已是身處冷宮的種種,持盈便不由自主地感到身上陣陣發寒。
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為了保護爹孃,也為了替曾經的自己和無辜慘死的孩子報仇,說什麼也不能讓崔頡坐上皇位!
養傷的這兩個月裡,持盈想了很多,關於接下來自己要做些什麼,怎麼做,鉅細靡遺地在腦袋裡推演過一次又一次,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無論自己將來有怎樣的打算,都必須先走好第一步。
那就是抓住武王崔繹這棵救命稻草。
三月初六,吉日良辰,武王府迎親的隊伍來到了長孫府的大門外,鞭炮鑼鼓震天響,引得兩條街外的人也紛紛趕過來看熱鬧。
崔繹一身黑色的新袍子,胸前斜綁著一朵綢子大紅花,面部表情因睡眠不足而欠奉,騎在愛駒金烏的背上,等得百無聊賴。
崔繹長得和已故孝憐皇后幾乎不像,反倒是和建元帝年輕時候像個七八成,眉如折劍,眼似沉星,鼻樑高挺,下巴方正,由於長年在戰場上廝殺,英俊中更帶有尋常男子不易見的野性帥氣,像一匹孤傲的頭狼,令不少姑娘看紅了臉。
時辰到,長孫府的大門開啟,媒人和丫鬟牽著新娘子跨出門檻來,崔繹翻身下馬,上前去接。
媒人將持盈的手交到崔繹掌心裡,崔繹握住,轉身蹲下,將新娘子背了起來,在周圍人群一片歡呼聲中朝花轎走去。
納妾到底不比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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